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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都已经被提前打扫过了,很干净。迎春和春晓又细细的查看了一番,没什么问题就开始将拿来的东西往屋里头收拾。
聂怜坐下,口干舌燥,腿上还直发软。
迎春赶紧给她倒了一杯茶,聂怜端起来,品了一口,又累又倦。
“下午也没别的事,小姐吃些膳食就去小睡一会吧。”迎春道。
聂怜点点头,歇了一会,来了几位小僧送来了食盒。
迎春一一拿出来,都是素菜,春晓探头瞧了一眼,垮下嘴角,“没有一点荤腥。”
“在庙里呢,你想要什么荤腥?”迎春白了她一眼,“别乱说话。”
春晓嘿嘿讪笑了两声。
聂怜没有胃口,尝了两口后就放下了筷子。
迎春和春晓伺候她歇下,迎春笑道:“小姐,您先歇着,一会奴婢去给您做几碟糕点来。”
这院子里是有厨房的,可以自己做饭吃。
聂怜点点头,又道:“你们两个一会也去歇歇脚吧。”
迎春和春晓齐齐地应了一声,等聂怜闭上双目后,蹑手蹑脚的退了下去。
被关上地门发出“咯吱”一声响。
听见这道关门声后,聂怜反而睁开了眼。
说来可笑,等她进来了这座院子才突然发现,这是上一世她和姜云起相识时,姜云起住的那座院子。
那时,姜云起被仁孝帝赶来闭门思过,吃斋念佛。而她,因为对逝母的挂念跑到山上来礼佛,却因身子弱而发热大病一场,险些垂危。
迎春为她找来了王太医,也带来了姜云起。
思及此,聂怜心口突然有些发堵。
胸口处又闷又胀,就像是一口浊气盘踞在那里让她始终不能畅快。
聂怜慢慢坐起身,身上的锦被滑了下去,她目光放在床尾的雕花上看了许久,心绪却越发涣散。
她听到外面的细细风声,听到了迎春和春晓的交谈声,听到隔壁院子里的聂悦发脾气地吼声,瓷器碎裂声接踵而来。
可她还是恍惚,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哐当”一声巨响,打断了聂怜的思绪,让她猛然回过神来。隔壁院子的聂悦应该是推倒了什么重东西,动静不轻。
紧接着,就是聂悦撕心裂肺的尖叫。一边叫一边骂着院子的丫鬟,俨然是又发疯了。
春晓愤愤的声音传来,“烦死人了,爬了半座山还有闲情逸致去闹。刚住进来就开始闹,以后还能消停吗。”
聂怜听见迎春劝了春晓一句,让她少说两句,剩下的话就全淹没在聂悦的尖叫声中。
聂怜闭了闭眸子,身子打了个寒颤才发现自己身上裹着的被子掉了。
这里不比府上,有地龙。炭火也烧的不旺,好在被子还算厚实,聂怜身子滑了下来,想闭目小睡一会。
可隔壁院子聂悦闹腾的动静太大,聂怜根本睡不下。她想起身去找聂悦让她闭嘴,可身子缩在被子里却迟迟不想动。
等她闹腾完了再睡吧,聂怜翻了个身。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聂悦终于闹腾够了,隔壁院子里的动静便慢慢小了下去,最后回归平静。
等四周静到清晰可闻凉风穿过树枝的“唰唰”声时,聂怜还是没有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
她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最终还是起身下床,从随身带来的一枚荷包中取出了一个小药丸塞进嘴里,就着茶水吞服下去。
吞了药,脑子里乱糟糟的情绪少了些。聂怜点了根安神香后从新躺下,没过一会药劲便上来了,配着安眠香上的袅袅烟雾,聂怜沉沉睡去。
梦中,姜云起在院子外等她。
她透过敞开的窗棂遥遥地看着他,心中有些茫然。姜云起察觉到她投来地目光,抬起头正好四目相对。
他愣了一下,朝她招了招手。
她走出去,看到姜云起斜倚在院子门口的树上。
姜云起朝她走过来,嘴里啧了一声,拿着手中的匣盒子磕向她的额头。脸上是不耐,可他手中的动作倒是轻柔地很,和他面上的神情一点都不符合。
“你在里面磨叽什么?有在窗户边偷看我的功夫,还不如赶紧出来光明正大的仔细瞧。”姜云起不满道。
“谁偷看你了,你有什么好看的!”聂怜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抬手拍开姜云起按在自己额头上的匣盒子,红着耳朵问他:“这是什么?”
姜云起挑了挑眉,拖着长音说:“不告诉你。”
说完,扭头就走。
她赶紧跟上,“你把我叫出来,现在又转身就走,你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我闲得了。”姜云起斜睨了她一眼,见她提着裙子追来,别过脸去,脚步却放慢了好多,慢到她两步就追上了他。
她一把拉住他的袖子,目光盯着那黑色的匣盒子,十分好奇:“你快说啊,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我不想说。”姜云起顿住脚步,任由着她拉住他的袖子,侧过脸去的同时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恐怕眼前的人听不到他在“哼哼”一般。
姜云起嘴上说着不想说,可那侧过脸去的神情上分明清晰地写着:快问我,快问我,快问我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可惜站在他跟前的聂怜却根本没有往他脸上瞧,闻言默了一下慢慢松开拉住他袖子的手。
“不想说就算了。”她低下头,扔下这一句话后扭头就走。
姜云起还满心等着她说两句软话,谁知却听到了这一句。微微垂下眼发现人真的走了,顿时慌了神,赶紧跟上去拉她,“你别走啊。”
被姜云起同样拉住衣袖,她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只好停下脚步低着头也不看他,委屈道:“你不是说你不想说吗?”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姜云起无奈道。
这语气更让眼前的聂怜不高兴,抬手重重地挥了下,想要挣脱开他的拉扯,“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又没有要勉强你的意思。你干嘛这么不情愿,我又不是非要听。”
她愤然地小声嘟囔着,嘴不知不觉中就噘了起来。
“口是心非。”姜云起歪了嘴角,见她生气了又赶紧手忙脚乱地哄道:“不是,不是,我没有不情愿,是我非要说,是我非要说。还请聂大小姐赏个脸瞧瞧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他凑到她跟前,往日将桀骜不驯挂在眉梢的眉眼此时弯成月牙,“好不好,聂大小姐愿意赏脸吗?”
“不愿意。”她侧过身去,嘴角却忍不住扬起。
“哎呀。”桀骜不驯的姜小王爷拉住她的胳膊,“来嘛,你瞧一瞧,你瞧一瞧。”
她被拉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淡道:“你打开吧。”
话落,姜小王爷神色一顿突然扭捏了起来,脸颊有些微红。见她不解地望过来,咳了两声后眼神飘忽起来,将手中的匣盒子递过来,“你……你自己打开看吧!”
莫名其妙…
她接过黑色的匣盒子,明明这匣盒子也没多重,却不知道为何突然也令她紧张了起来,心砰砰直跳。
将匣盒子放在石桌上,她不敢抬头,咽了下口津,伸手想要打开盒子,只是手有些抖。
有什么好抖的!
她暗恨自己没出息,抬头瞄了一眼姜小王爷,才发现他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姜小王爷也抬眼悄悄地瞄过来,手握着石桌边沿,用力到指尖发白。
见她望过来,他忙收回了目光,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耳朵红的几欲滴血。
她心中莫名升起的紧张缓解了不少,有些想笑,还没勾唇,就听到姜小王爷炸毛道:“你不许笑!”
她抬眼瞧他。
许是担心自己声音太大,姜小王爷又半垂着眼补充道:“你赶紧打开看,瞧我作甚。”
他又来了气,重重地哼一声:“我不是没什么好看的吗!”
她低头不搭理他,“咔哒”一声打开匣盒子,只见里头的金布鸳鸯上放着一支通透生润地红梅玉簪子。
那簪子静静躺在金布上,散发着淡淡地红晕。
她有些愣神,呆了一下才把那红梅玉簪才金布上拿起来,扭头看向姜云起,“是……送给我的吗?”
“除了你还会送给谁?”姜小王爷摸了摸鼻尖,脸还是泛红,抬眼看了一下她又赶紧垂下,抿嘴问道:“你……喜欢吗?我跑遍了京城的首饰铺子都没有红梅样式的玉簪,最后跑去找皇祖母求了两块红玉石找宫里的匠人现做的,也没什么花样,不知道你喜不喜……”
姜小王爷越说越小声,心里没底。
“喜欢。”她紧了紧手中的红梅玉簪,温润的簪子在手中慢慢生热,“特别喜欢。”
话音刚落,就见眼前的姜小王爷狠狠松了一口气,坐下来趴在石桌上,小声嘟囔道:“看你那样子我还以为你不喜欢。”
她弯了弯嘴角,低下头想要掩住笑意,却又有些疑惑,“你怎么这么紧张,这……”
她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想,“这簪子,不会是你亲手做的吧”
“怎么可能。”姜小王爷猛地坐直身体,眼神盯着不远处的那棵歪脖子树,粗声粗气道:“我的手只会拿剑拿筷子,怎么可能会去做这些女儿家的簪子钗环。”
顿了顿,他声音又低了下来,“再说,我也不会啊……”
“那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她道:“对了,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送我这个?”
“你不想要吗?”姜小王爷趴在桌子上看着她,“这次你带着丫鬟跑到这山上寺庙里小住,是不是因为你二弟那个未过门的媳妇儿家刻薄你了?”
她这才恍然想起,她去盛家做客时受的委屈。
盛家几次当众刁难她,所以当盛家邀请她去府上做客时,她是不想去的。可架不住陈氏三番两次地跑来说软话,又想起父亲这才出征前曾与她彻夜长谈时说的话,便咬咬牙去了。
本以为这次是盛家极力相邀,总能和善些,谁知,只是变本加厉罢了。盛母给每位小辈准备的礼物都是白梅玉簪,可唯独到了她这竟换成了一支镀金的牡丹簪。
又笨又重,里面根本就是用生铁打的,在外面渡上一层金边罢了。她恼怒不已,看在府中人来走动的情形下本想忍下,可谁知盛母咄咄逼人,暗指她和这鎏金簪子一样,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她怎能忍下,摔下簪子就走。回去后陈氏竟然还怪她失了礼数,她气愤不已,便带着丫鬟跑到这山上的庙里小住。
没想到这事竟让姜云起知道了,她感觉到一阵难堪。低下头,本来已经强压下去的委屈又浮了上来,让她的眼角不禁红了。
突然一只手伸了出来,白皙干净,带着暖热的气息。伸到她眼前却没有放到她眼上,只是停在她眼前几寸的地方,虚掩着她的双眼。
她听到姜小王爷闷闷的声音传来,“你别哭,我不敢看你哭。我怕瞧见你哭我忍不住冲下山去。”
“冲下山去做什么?”她有些哽咽。
“再教训她们一顿。”
她还没有领会到这个再字的含义,就觉得左手袖子上沉了沉。垂眼就见姜云起拉着她的衣袖轻轻地晃了晃,就跟孩童问家中长辈讨糖吃时的样子。
“别难过了好不好,我已经帮你教训过他们了。”姜云起轻声说道:“以后他们都不敢再欺负你了。”
本来是已经忍住了眼泪的,可不知为何在她听到这句话后,鼻尖一酸忍不住的就哭了出来。她不想让姜云起瞧见,可那豆大的泪珠是藏不住了,有些甚至从他的手中往下滑。
她哭得伤心,仿佛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完,哭到已经听不到姜云起的声音。只恍惚记得姜云起手脚无措哄她时的慌张样子和最后见她哭声敛下,拿起手边的剑就要往山下冲时的怒气。
她拦住了他,为了不让他下山,一边拿着帕子擦泪痕,一边道:“你是知道了这事所以特意跑来找我的?”
“嗯。”他应了一声,声音里还压着火,有些暗哑,却莫名的好听。
她的委屈止住了,他的怒火却上来了。
缓了会,他才坐下,“你是喜欢梅花吗?”
他不知道盛母送给聂怜的那只牡丹鎏金簪子是生铁打的,只听说盛家送了其他姑娘白梅玉簪,却给了聂怜一支牡丹金簪,又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惹得聂怜哭着跑了将军府。
他教训完盛家,心里想着聂怜是不是喜欢梅花,所以特地让匠人将红玉石雕刻成了红梅的样子。
不是的,我喜欢梨花。她在心里暗暗道。
可垂首看着这支红梅玉簪,她又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特地让匠人把红玉石雕刻成红梅的样子,想来是喜欢红梅的。
他若喜欢,那她……也可以喜欢。
姜云起见聂怜点头,松了一口气。
他对什么花花草草一点兴趣儿都没有,但若是聂怜喜欢,他倒是愿意去背两首红梅诗,也去尝试喜欢梅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姜上一世就是个傲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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