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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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甜酒吧已经开业一周了。

营业状况逐渐步入正轨，来喝酒的多了，来挑事的少了。

原聆对这种状况非常满意。

本来嘛，像之前那样的赚钱方法不可能持久，他开的是酒吧，又不是人肉包子铺。

店里有这么多omega在，就不怕那些单身汉不来。

“来来来，大家先集合一下。”趁着开张前的几分钟，原聆用卷起的书敲敲吧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我跟大伙儿说说咱们酒吧的规矩啊，”他扫了一圈面前的omega们，高声道，“我们的客人基本都是alpha，有看对眼儿的，可以，老板我不阻拦，前提是不能影响工作。”

“但如果是恶意骚扰的，直接叫保镖揍一顿丢到警局门口，不要怂，懂了吗？”

底下一片寂静。

半晌，白轻青举手。

“你说。”

“老板，”白轻青幽幽问道，“你是相中了哪个alpha吗？”

原聆一愣：“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白轻青痛心疾首：“说好了一起效忠单身万岁alpha去死去死团呢？才一星期而已，老板你就准备背叛革.命了吗？”

原聆：“……”

他想起来了，庆功会那晚他喝高了，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咳，总之，我就是表明一下态度而已，”他清清嗓子，“我个人并没有找alpha的想法。”

原聆双手撑着吧台，酒吧的灯光从头顶上方打下来，仿佛舞台的聚光灯。

灯光下，他眼神沉沉，细腻清秀的面孔蒙上了一层阴影，显得愈发神秘而深邃。

众人不禁屏住了呼吸。

只见他缓缓开口：

“——在我看来，这世上所有的alpha，统统都是癞蛤.蟆！”

*

癞蛤.蟆一号坐在位于军部大楼顶层的办公室里，盯着手上的人.皮.面.具，发呆。

副官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房间中，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

他用余光瞥了一眼窗外灯火通明的城市，在心中默默流泪。

……他想下班，呜。

许久之后，坐在那边的元帅终于结束了发呆。

他抬头，一脸诧异地看着副官：“你怎么还没走？”

副官：“……”

“没走正好，借用一下你的飞行器。”

戚川站起身，在镜子前细致地贴好□□，然后走进办公室的卧房。

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脱下军装，换上了一身便服，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也有所变化。

副官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看见元帅穿便服了，他肃容问道：“长官，是有什么紧急任务吗？”

“不，没有，只是私事。”

副官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位”。

原来如此，怪不得元帅今天忙完正事之后，就一直在发呆！

说起来，今天不正好是情人节吗？

母胎solo的副官酸溜溜地想，怪不得今天大半个军部的人都忙着下班，这些平日里一个个都号称单身的狗，原来，背地里都已经有了omega！

满口谎言，背信弃义，可恨！

“那为什么要用属下的飞行器？”副官问道，“元帅您的那辆限量版，无论是性能还是外观，可都是联邦顶尖。”

戚川走到副官身边，停顿了一下。

“因为你的够破。”他说。

副官：“……”

你听听，这他妈是人能讲出来的话吗？！

戚川推开门：“你但凡在全息游戏里少花一点儿钱，也不至于这样。”

说完，他丝毫不理会副官一脸控诉的表情，表情平静地转身离开。

来到大楼地下的飞行器停驻仓，戚川观察了一番，看着属下这辆表面陈旧内在更寒酸的飞行器，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

飞行器匀速驶向七区所在的位置。

外面下了小雨，城市的灯光在玻璃窗上模糊成一团团温暖的光晕。

戚川的余光瞥到空荡荡的驾驶座，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很久之前的一个场景。

同样的雨夜，同样的时节，坐在副驾驶上的少年，一脸兴奋地向他讲述着自己关于未来的构想，讲到激动的地方还会手舞足蹈。

少年的笑容灿烂，连眼睛都在发光。

那是全心全意的信任。

他垂下眼眸，喉头滚动，嗓子干涩无比。

飞行器的暗格里装了包烟。

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的戚川，终于在今天破例了。

他把飞行器停在离酒吧几百米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那边的红灯酒绿，人来人往。

直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原聆冲守门的beta大哥笑着打了声招呼，在被询问是否要人陪伴时婉言拒绝了。

“就溜达溜达。”他说。

然后，他就一路溜达到了花店。

今天是情人节，入夜后生意依然很好。店很大，有各个星球搜集来的品种，原聆逛了一圈，什么食人花臭臭花都见了不少，感觉大开眼界。

但他很怀疑，这些玩意儿真的有人买吗？

反正他是不会买。

最后，原聆还是指了指那边买的最好的红玫瑰，问店员：“这个一朵多少钱？”

店员很殷勤：“一朵十星币，多买有优惠的。”

他沉吟片刻，忽然注意到头顶的镇店之宝——999朵巨型玫瑰花束。

算了下价格，瞬间眼前一亮：“我要这个！”

远远站在外面的戚川，看着他就这样爽快付了钱，抱着一束巨大的玫瑰花摇摇晃晃地走出花店，眼神阴鸷地简直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