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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可能不是很想提起这件事。”
他选了第三个。
柳易尘愣了愣,一边摆弄手上的木料,一边低声道:“不是这样的,总之先干活吧。”
他是不想提起这件事,但之前没告诉施岩自己记得,又是另一个原因。
但现在还在录制,很多东西一时半会说不清。
话说完,柳易尘把自己的麦开了。
“……不是什么样的?”
施岩原本还想问,既然没什么好记的,为什么能写出四千三百一十九这个答案,但麦已经开了,这些话显然不适合被录进去。
大概是因为那天自己太蠢了吧。
或者是自己太烦了吧。
施岩给柳易尘记住那天找了个理由,却没机会再问,只能继续埋头干活。
等晚上回了帐篷,他一定得找个机会问问清楚。
施岩垂着头锯木头的时候,柳易尘侧过头,用目光描摹施岩的影子。
他早该发现的。
赶海的时候,他说漏嘴自己在海边长大,施岩问都没问就替自己掩饰了过去。
那时候他就应该想到,施岩记得在海城的那次相遇。
柳易尘也一直记得那天。
那时候他十七,终于逃离了那个家,一片茫然,手足无措。
他甚至想过死。
就在那个午后,施岩出现了。
柳易尘已经不记得那时候的自己有多久没听见过夸奖的话了。
养父死后,养母带着他改嫁。
搬进他的第二个家后,柳易尘每天听见的只有“败家玩意”、“你怎么还不去死”、“要不是老子,你以为自己能活到现在?”
他就是在那样的绝望下,听见施岩把他从头夸到了脚。
那年的施岩,的确蠢得过分。
但恰恰是那个样子的施岩,让柳易尘知道了,原来被爱着长大的人,是这样的。
一个人竟然可以活得干净,透明,闪闪发光,没心没肺。
只要有爱。
柳易尘悄悄放弃了去死的计划。
他还想再多一活一阵子,活到下一年,再下一年,或许能再被爱、再被夸奖一次的时候。
从头到尾,没有人知道他曾经想过死,也没有人知道他因为一个小屁孩又活了过来。
四千三百一十九,不仅仅是他和施岩相遇的长度。
也是他重获新生的长度。
柳易尘会记住这个长度,是因为重获新生的每一天都弥足珍贵——
他同样把这个日子记在了日历里。
日子每多一天,都是新的一天,是一段新的人生。
那天,那家黑网吧里,施岩说,他们还会再见的,他还会再来找他的。
柳易尘等了很久,有好几年,每到那天他都会回海城一趟,在那家网吧呆上一整个下午,试图等一个小孩出现。
也不是为了什么,就是想隐秘地和某个人庆祝一下自己的新生。
柳易尘去了很多次,但一直没再见到那个说“还会再见”的小孩。
直到二十五岁那年,他接了个电影,听说是为某个有背景的新人量身定制的电影。
片场上,那个新人和他握手:“柳老师,久仰,以后请多指教。”
那人是八年前那个小孩。
但那个人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柳易尘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很惨。
他把施岩的话当做将自己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希望,但说话的那个人,原来说完就忘了。
施岩活得太好了,自己不过是他五颜六色的人生里极轻描淡写的一笔罢了。
他被爱得太多了,成长得太好了,以至于对谁都可以这么好。
这让柳易尘觉得,无比珍视施岩那点善意的自己,可笑得过分。
他像一棵生长在温房里的树,朝着太阳向上,直到一头撞上玻璃,才知道自己看见阳光遥不可及,都是假象。
柳易尘从那时候开始,有些害怕再靠近施岩。
他害怕再次自作多情。
这也让他一直都觉得,施岩这些天对自己的那些表白又会和过去一样。
心血来潮,转瞬即逝,只留自己一个人当了真。
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一直都弄错了。
阴差阳错,他们都误会了一些事。
两个人还在沉默的时候,袁佳瑶过来查看他们的进度。
空气有一阵突兀的安静。
施岩一边锯木头,一边试图调动气氛:“尘尘?你把搓衣板拆了,要不要我再给你锯一个出来?”
袁佳瑶被他逗笑了:“岩哥这自觉性过分了,宠柳老师宠得我柠檬茶都不够喝了啊!”
“他那个手艺,最多刨一块平板出来。”柳易尘挑眉微笑,“还是我亲手给他做一个比较好,结实耐用,保他喜欢。”
施岩一愣,脸上爬过喜色:“只要是你给我做的,我都喜欢,我得回家挂墙上,这可舍不得跪,万一跪坏了怎么办?”
他开心其实不是因为柳易尘说要给他做块搓衣板。
而是柳易尘对他的态度似乎有哪里正在松动。
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近了一点。
袁佳瑶忍不住取笑施岩:“怎么,你不相信咱们柳老师的手艺?我看这搓衣板肯定够你跪到做传家宝,是吧,柳老师?”
“嗯。”柳易尘抿了抿唇,“我手艺挺好的,应该能用很久。”
柳易尘突然觉得,自己头顶的那块玻璃消失了。
他又能朝着阳光生活了。
或许,他真的能和施岩在一起生活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 岩岩:定情信物,尘尘纯手工搓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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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前文暗示过他们从小认识啦。
比如第三章,尘尘说小时候也被人彩虹屁夸过,当时就有姐妹猜到了小时候那个也是岩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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