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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人的轮廓终究很明显,他高挺的山根在光影下投下一片阴影。冉苒悄然靠近,站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
她不敢造次,甚至收敛了呼吸。她用目光短暂地放肆了一下,将他睡着时的样子印刻在了心里。
“你真好看。”冉苒看着他的侧脸,忍不住感叹。
他和几年前相比,多了成熟男人的沉淀感。她爱极了他那双如大海般湛蓝的双眼。
把喜欢强压心底,冉苒伸手摇了摇他的肩:“起来吧,可以回去睡了。”
(10)
温琅婚礼前一天,阿方索犹豫再三对冉苒发出了邀请:“婚礼,我能邀请你和我同去吗?”
冉苒闻言,唇边露出惊喜的笑容:“为什么想到邀请我?”
阿方索解释道:“她当时发请柬的时候,预备了我和我前女友的座位。我这次独身前去,身边空余一个座位,终究不好……”
这样的解释听来并不怎么令人喜悦,冉苒眼里的期待一点点淡去。
“而且我在这里没有异性朋友,可以帮我这个忙吗?拜托。”阿方索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大把糖果。
他找人专门从西班牙带来的,是冉苒喜欢的口味。
没有异性朋友?
冉苒细细品味了这句话,自顾自地把这句话当作变相夸她是唯一。
于是她喜笑颜开地拉开口袋,让阿方索把糖果塞了进去,嘴边挂上了微笑:“放心,我绝对让你特别有脸面的出现。”
见她同意,阿方索心里骤然松了一口气。这样就不会让温琅意识到,他其实过的不怎么好。
当他转身向前,错过了冉苒那双正带着十足喜悦的笑眼。
冉苒很少对别人笑,沉默耍狠的时候偏多。当冰冷的表情上展开笑容,如同寒冬开出了鲜艳花朵。
美丽至极。
温琅结婚这天,选在近郊的一处五星级度假山庄。一早,郑砚浓派车来酒店接阿方索。
阿方索穿着银灰色马甲,西装皮鞋好不正式。手里拎着红色手提袋,里面装着红包和送给温琅的新婚礼物。
加长车停在酒店门前,接着门童为阿方索打开了车门。可他却并未进去,而是带着些焦急等迟迟未到的冉苒。
此前冉苒从未迟到,可今天却还没出现。
正当阿方索想要打电话给冉苒,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从旋转门里由远及近。
阿方索回过头,见到了此前从未见过的冉苒。
头发向后梳着,素净的脸上画着很淡的底妆,自然的豆沙红唇色,耳边带着亮晶晶的耳链,长长的向下垂着。
她穿着银灰色长裙,简简单单的吊带款式,将她身体的线条自然而然地展露了出来。
“好看吗?”脚上的细高跟绑带鞋,是冉苒迟到的原因。她第一次穿这么高跟的鞋,压根走不快。
脚跟有些发疼,新鞋大概都如此。
“好看。”阿方索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接着他向冉苒伸出手说:“美丽的冉,谢谢你愿意成为我的女伴。”
他的手很温暖,带着薄茧的触感格外不同。冉苒把手交了进去,在他握起时心口用力抽了两下。
她此前对眼前人并不贪心,更多时刻把他看作可望不可及,犹如天上星。
可这一刻,占有欲被他的笑容全都激发了出来,令冉苒的坚持被推翻。
车子在到达度假村时,被堵在了路上。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比想象中要多,停车场被占满。
于是后到的车不得不放下宾客后停在外部停车场,导致并不宽的路一度拥堵。
冉苒把窗子打开一条缝,窗外风涌了进来。她耳上的耳线摇摇晃晃,晃到了阿方索的眼。
也许是今天的她和之前的风格反差太大,大到让阿方索几乎挪不开眼。
他喜欢她修长的颈部曲线,还有她带着运动线条的胳膊。
趁冉苒没有注意到他的注视,阿方索连忙挪开眼。不知不觉中,他对温琅即将结婚的沉重因为眼前人的美被冲淡了,只是在那一刻,他无知无觉。
等车子停到入口处,阿方索先行下车。冉苒趁他离开连忙深吸两口气。
她第一次盛装出席,自然紧张。
等他走到车门外帮她打开车门,冉苒抬头对上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我们走。”
我们,还真是一个美好的词。
冉苒从车内走出,接着挽住了阿方索的手臂。衬衫下是他紧实的肌肉,线条很明显。
这样的臂弯,冉苒喜欢。
他们相携着走到入口,江歇正穿着白色西装迎宾。
和阿方索这种张扬的帅气不同,在冉苒看来,江歇有一种书生气。他见阿方索正搂着冉苒的腰,眼中敌意少了些许。
“bienvenido.”江医生用西班牙语表示了欢迎,接着由伴郎接过了阿方索的请柬,带着他入座。
“你更帅。”阿方索的手其实并没有放在冉苒腰上,他手离得很近却并未放上。
他的绅士风度,始终维持的很好。
“谢谢。”阿方索低着头,没了刚来时的意气风发。
感情上的事终究让他挫败,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输给江歇,还是因为温琅没有选择他。
直到婚礼开始前,阿方索都没有再说话。
他显然不痛快。
看出他心事重重,冉苒始终陪着没有离开。她谢绝了好多人的搭讪,哪怕阿方索正陷入往昔,并未察觉。
当大提琴的声音响起,阿方索这才抬起头来。宴会厅熄灯了,冉苒朝着阿方索身侧挪了挪。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视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采用了cg技术的片段,缓缓讲述着温琅和江歇的过去。
其余宾客都在感叹这段感情的不易,而阿方索则在看见十年这个时间点时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中。
他曾以为,他对温琅的守护更为长久和真挚,但现在再看,他的自以为过于渺小。
他的自我感动让他以为他才是最适合温琅的人,但是看完江歇和温琅之间的过往,他才明白,他的付出什么都不是。
这个念头才一产生,就让阿方索陷入到了对自己的深深怀疑中。
新娘还未入场,他便让侍者打开了红酒。连醒酒的耐心都没有,他自顾自一杯接一杯喝着。
“不要这样。”冉苒虽然不明白让他突然这样的理由是什么,却还是试着阻止。
其他人都在看金发碧眼的阿方索,他的豪饮有些不合时宜。
“不用你管。”阿方索看都没看冉苒一眼,就把酒杯从她手里夺了出来。争夺中,红酒从酒杯里洒出,倒在了阿方索的西裤上。
暗红色液体洒在浅色西裤上,格外显眼。
阿方索没等仪式开始,便起身朝外走去。冉苒连忙跟了上去,期间差点因为鞋跟崴了脚。
跟着他进到卫生间,冉苒拍打着他的背。阿方索干呕了几下,便停了下来。
“走吧。”冉苒叹了一口气,接着扶住了他的手臂。他醉了,很明显。
两个人来到礼宾处,冉苒报出了阿方索的名字。可是任工作人员翻找,却找不到写有他名字的西装外套。
见他脸色极差,冉苒便先带着他走到停车场,跟着让司机送他们回酒店。
回程的路上,车子因为堵车走走停停,阿方索强忍着,在冉苒打开房间的一瞬间便冲进卫生间吐了。
气味并不好闻,可冉苒并未嫌弃。她依旧轻拍着阿方索的背,手里拿着毛巾帮他擦汗。
酒意散去,阿方索清醒了不少。冉苒拉他起来,把他扶到了躺椅上。
脱下磨人的高跟鞋,冉苒把的长裙摆系在腰间,长裙变短裙,自在了不少。
接着她去拧了一个温毛巾过来。
俯身站在阿方索面前,冉苒替他擦着脸上的汗。
“何必呢?其实不去也可以。”阿方索曾经很喜欢很喜欢温琅,这件事,冉苒知道。
看喜欢的人结婚如同自虐,她完全不理解。
本来她以为阿方索已经放下,可是看着他这样才意识到,不尽然。
那句‘何必’刺痛了阿方索正紧绷着的神经,他猛然睁开眼,握住了冉苒的手腕。
“和你有什么关系?”
阿方索心里正阵阵发慌,发现他对温琅所谓的喜欢并不纯粹。他只是一时好胜心作祟,误以为自己很喜欢。可到了今时今日他才发现,不甘要比所谓深爱强烈的多。
他曾如此卑劣。
冉苒的手腕因为他没有收敛力度而发疼,看到他表情冷了下来,她心里反倒难过了起来。
本以为两个人之间和谐了不少,现在才发现,不过是错觉。
他说的很对,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冉苒抽出手,手里攥着毛巾。她咬着唇看了阿方索一眼,无声地离开了。
她眼睛迅速变红,这一瞬被阿方索捕捉到了。
为什么她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等阿方索站起身来,空空的房间里,只有冉苒的高跟鞋还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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