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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琅重重点了点头,算是给无法更改的过去补了一个未完待续:“江同学请你加油,为了你喜欢的眼科医学奋斗,我会一直等你。”
她的话如同良药,迅速治愈了江歇心里的惋惜和失落。
把碗朝着温琅推了推,江歇示意她吃饭。
面条筋道,汤底浓郁,青菜中和了油腻,煎蛋为这份简单的早餐增添了丰富口感。
温琅吹了吹面条,跟着挑了一筷子放入嘴中。
这大概就是江歇和她之间的爱情,温暖而恰到好处。
(4)
吃过饭,熬了几乎一夜的温琅,已经困到快要睁不开眼了。可她洗漱后依旧强撑着,等江歇把厨房收拾好。
见她困到头一顿一顿,江歇走到她身前把人打横抱起。
“江医生,给你个可以许愿的机会。”温琅在他胸口处蹭了蹭,肌肉的线条很是清晰。
她爱极了处处为她考量的江歇,趁着还清醒,温琅打算给江歇一个可以随便提条件的机会。
江歇听她这么说,低头贴在她耳边,鼻息扫过她的耳廓:“什么都可以?甚至是可以为所欲为的那种?”
说着,他把手挪了挪,放在了她腰下些许。
“我太困了……”温琅连忙摇头。
她迷糊的样子过于可爱,江歇收回了继续逗她的心思。
“可以让我看看你去德国找我那两次的日记吗?”那两段回忆,温琅做了标记。而且任江歇怎么问,她都不愿回答。
虽然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可江歇却还是想要知道。他正努力把彼此的过去十年拼凑起来,任何一段都不想错过。
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温琅沉默了。等江歇把她放在床上,继而替她戴上眼罩,温琅才又开了口。
“你去看吧,其实没什么不好的内容。”温琅虽然这么说,可攥住被单的手却泄漏出些许紧张。
江歇没着急去看,而是坐在她身边。随手拿起一本散文读着,直到她伴着读书声睡着。
关掉床头灯,江歇摸着黑出来。他走到书房,找出了根据年限排列的日记。
打开被他牢记的时间点,江歇从温琅的角度开始回顾那段她的不愿提起。
“终于到德国了!只是语言不通,好紧张。”
“果然被司机绕了路,计价表上的金额比我计划的多出一倍。”
“拖着行李找人真的好累,如果不是想把箱子里的东西交给他,我恨不得半路扔掉。”
日记断断续续记下,字迹里透着几分潦草。可江歇却还是通过连续几天的记录,还原出了温琅第一次找他时的场景。
他的女孩攒了很久的钱才能去德国,她在炎炎夏日拖着行李箱在陌生的地方不断找他,只为给他送出惊喜。
温琅顶着烈阳找到了江歇所在的宿舍,这还多亏了温琅手机里有江歇的照片。认识他的人很多,一路问着,还真让温琅找到了。
等她站在宿舍楼前,遇见了和江歇不同班但是认识的学长。
“找江歇的?”学长看了看温琅,一猜就中。
温琅点头,心里对于他推测的理由很是好奇。
“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看温琅乖巧,学长好意解释了起来。
“江歇入学之后拒绝了太多人,我们学校有一个帖子里汇总了他拒绝追求的统一答案。”说着,学长找到帖子,递到了温琅面前。
德语她虽然不认识,可是中文留言里的信息量就足够——江歇对于所有追求者的拒绝理由都一样,他忙着学习,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帖子里有各式回复,写在纸上的,写在邮件里的,写在短信里的,甚至有写在处方笺上的。
回帖的人各有不同,可拒绝的理由就只有这么一句。
温琅是来表白的,却被这个帖子打消了全部热情。
这比江歇直接拒绝她还难受,因为她自始至终连听他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江歇看着藏在字里行间的难受,隐约间能明白一些温琅不愿提及这段过去的原因。
还没开始就要被迫放弃,对于独自坚持这份喜欢的温琅来说,是个打击。
藏在日记里的心事,汇总成了一句反话:再也不要喜欢江歇了,实在痛苦。
字纸快要被笔尖划破,突兀的痕迹被永久留了下来,江歇看着看着陷入了沉默。
温琅虽然嘴上说着狠话,却并没有真的因为告白未果就放弃。他很感谢她的坚持,没有因为得不到回报就放弃。
一想到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差点错失要伴他一生的人,江歇的心便抽痛了一下。
感谢命运,让他们兜兜转转还是站在了彼此身边。
任何万一都让江歇心悸,因为对于他来说,一失全无。
(5)
正陷入睡梦中的温琅,回到了第二次去德国的记忆里。那并不是多么值得记录的过往,因为这一次她的告白还是以没能顺利说出口而告终。
温琅研究生毕业前又来到了德国,和本科时相比,她变得大方自信,觉得这时的她足够和江歇相配。
穿上了红色的裙子,画上了精致的妆,温琅再次出现在江歇宿舍楼前。
她准备了足足能说十分钟的表白,甚至提前想出了说服江歇和她在一起的若干理由。
只是说,当她得知江歇有了女朋友时,未曾表达的告白再次折戟沉沙。
那天,温琅鼓足勇气敲开了江歇寝室的门。接着,和江歇同寝室的男生用带着德语口音的英语告诉温琅:江歇去找女朋友了。
期待许久换来这么一句答复,那一刻不外乎晴天霹雳。
她准备好了一切,才知道他早有佳人相伴。难过伤心都不足以形容那一瞬间的错杂,哭都哭不出来。
后来呢?
后来她连夜返回西班牙,把这份喜欢搁置了下来。
毕业,回国,应聘,入职。
跟着肖娆开拓莱恩版图,忙到没有任何念头去想江歇为止。
可为什么不愿提起,是因为这本就是上天和她开出的另一个玩笑。
她没了勇气去面对残酷,所以错过了真相。江歇只不过换了一个拒绝追求的借口,通过室友之口把这个假消息放出去,替他减少烦扰。
被温琅暂时搁置的江歇,实则保持单身成天不是在医院实习,就是在实验室里练手。感情经历为零,只是被毫不知情的温琅单方面冠上了并不存在的恋爱关系。
这件事的真相,是后来温琅在饭桌上听江歇的大学同学提起时才知道的。
对方和江歇一个大学,和莱恩有一个共同合作的医疗项目。温琅陪着肖娆去应酬,在席上听他提起了俊美却也冷酷无情的小师弟。
“我那个小师弟在拒绝追求上花了不少心思。”对方刚开始说,温琅并没花心思去听。
那所学校和学校里的人,对她而言都是不好的记忆。想起就疼,到现在还占据着她一整颗心。
“当时为了拒绝各式追求,他和所有亲近的人都对外谎称他已经恋爱了。”
这句话让叼着蟹钳的温琅终于从美食里抬起了头来,只因描述过于熟悉。
“你那师弟叫什么名字?”肖娆看出了温琅的反常,便追问了一句。
“姓江,三点水的江,单字一个歇。”
某些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坚持轰然倒塌,温琅放下海鲜就往卫生间跑去。
每当她怀着热忱奔向他,上天就会用各种事来和她开玩笑。但当她好不容易就要放手,却又让她在知道真相后又舍不得。
坐在客厅的江歇,也正看到那一天。对于这样的过往和发展,五味陈杂。
原来,他和温琅都不容易的十年,因为这么多阴差阳错所以才被被不断延长。
把日记放回到书柜,江歇重新躺回到温琅身边。
大概是在梦里受了什么委屈,她正侧着头蜷缩在被窝里。
眼罩蹭掉在一旁,江歇伸手帮她重新戴好时,感受到了些许湿意挂在她脸上。
“傻丫头。”把在梦中正小声啜泣的温琅揽进怀里,江歇不由叹出一口气。
大概是闻到了他的味道,温琅立刻翻过身,从背对着变为面对面缩在江歇怀中。
耳边的心跳让她逐渐放松了下来,还好,这个人在无数次错过后,又回到了她身边。
(6)
这年三月,刚开完季度总结会议,温琅无精打采地从会议室走出。她这几年积累的年假,肖娆都给她批了。
她打算找个无人的地方狠狠哭一场,纪念她不断被错过的爱恋。
方栀言拍了拍温琅的肩说:“琅琅,既然已经错过,就不要再想了。等你回来,让老大给你找个相亲对象。”
这样的玩笑在此刻让温琅压根笑不出来。
一想到因为误解搁置了喜欢,一想到她错过的不仅仅是这几年可能和江歇产生交集的可能,她就委屈到想哭。
收了收东西,温琅去到食堂。她打算吃点东西,然后立刻回家。
正坐在凳子上手捧豆浆,刚刚通过实习期的员工匆匆走到了温琅面前坐下。
“温组长,我没出过国。这份工作,我担心我没办法完成。”说着,哭丧着脸的小姑娘把工作安排表放到了温琅面前。
温琅低头看了看,行程是去拉美国家,工作内容是随行陪同翻译,还兼具导游职能。
这份工作好像看起来真挺难,温琅拿到手上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从首都起飞,之后经法国转机飞到哈瓦那。但是导游要先到巴哈马去陪同,之后返回哈瓦那继续行程。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绕来绕去的安排?
温琅翻过第一页,接着看到了客人名单。
其中一位的名字后标了星星,温琅往备注页翻看,是一个很红很红的珠宝设计师。
翻回到名单页,温琅在最下方看到了熟悉却也陌生的名字。
江歇。
温琅的呼吸在这一刻停滞了,她连忙看向出生年月日,是他没错。
“我们要不要换一换!”
温琅说着一扫颓然,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怎么换呢?”小姑娘正对这份工作没底气,听温组长这么说,很是赞同。
“你替我去度假,我帮你去工作。”说着,温琅打开了手机app。
点开订单页,温琅指着早就预定好的五星级酒店说:“这里风景如画,旁边就是大海,你只需要出路费。”
小姑娘看了看温琅,有些不太明白温琅的话。
见她茫然,温琅强压着心中激动,解释了起来:“你的这份工作,我替你。但同时我的年假已经批下来了。所以,你替我去度假,我替你去工作,双赢,对吧?”
虽然小姑娘并不知道是什么让温组长突然做出了这个决定,但她还是觉得私自更改工作内容并不符合规定。
于是她怯生生的说:“温组长,我……我是很动心的。”
说着,她又急忙补充了一句:“可是得老大同意才行啊。”
再三确定温琅没有和自己开玩笑,小姑娘不打算拒绝温琅的提议。大不了等她开始挣钱之后,再还温组长一次旅行!
“走走走,现在就去说!”放下喝了一半的豆浆,温琅拉着小姑娘就往肖娆的办公室跑,脚下生风。
“老大,拜托拜托!”
名单上那个两个字的名字,让温琅低落的心重新活跃了起来。
这一次她不想再错过,天涯海角都要追过去。
**
四月初,温琅登上了飞往哈瓦那的班机。从法国转机,前后两段行程加起来超过二十个小时。
外加候机的七个小时,这一路并不轻松。
可是温琅却始终保持着对再见面的憧憬,丝毫不觉得累。
等温琅提前奔袭到巴哈马首都拿骚,她自掏腰包提前去到所在酒店。
她仔仔细细体验了配套措施以及高尔夫球场。顶着大太阳,跟着球童在球场走了好久,直到记住了每个区域的特征为止。
当直升机把温琅送到粉色沙滩,她紧张地面朝大海,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沙滩上。
过了许久,久到太阳晒红了她的脸,她终于听见身后传来了中文交谈声。
“江歇,既然出来了,就好好放松放松。”
他来了。
眼眶温热,而后被海风卷走那一丝湿润。等郑砚浓叫了温琅的名字,她强压着紧张转过身来。
裙摆被海浪打湿,海沙粘在小腿上,虽然并不是最好的出场,但是温琅却因为江歇近在眼前而顾不上这些。
“你好,我是温琅。”
站在温琅对面的男子,把头发朝后梳着。他穿着灰色的polo衫和卡其色裤子,脸上神情淡淡。
“我是江歇。”
“温翻译,初次见面,接下来的行程就要拜托你了。”郑砚浓看到了温琅正紧攥着裙摆的手,笑着和她问好。
温琅迅速进入到了翻译和导游的角色中,开口介绍起这片因为粉色沙子而享誉全球的沙滩来。
只是当她的视线状若无意地扫过江歇,在心里默默说了句:才不是初次见面。
行程继续,他们几天后到达了哈瓦那。
带着大家在古迹遍布的老城游玩,站在教堂广场上,温琅被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大妈拦住。
她用西班牙语对温琅说:“miamor,五月即将有好事要发生,一定要注意你身边的变化。”
“也许会有问题,但你终将得偿所愿。”
温琅对于占卜并不了解,被拦下说了这番话后,却还是给了大妈小费。
得偿所愿吗?不得不说,这句话打动了她。
温琅听她这么说,不由看向正在帮郑砚浓照相的江歇。
她这十年来的的所愿,不就是眼前这个才跟她熟悉起来的人吗?
如果真的可以,她愿有一天,她能成为他心里的无可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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