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缄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21、章二十一:命无绝衰,关山月,墨缄言,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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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聂铮紧按后脑不准退缩,符行衣头昏脑涨,挣扎着灵台最后一丝清明,满心只有一个问题:
他怎么比自己还紧张?
尽管符行衣是女子,但是自幼到处野惯了,该懂和不该懂的都知道了个七七.八八,只是没有找人实际体验过。
但聂铮居然这么纯情,确实有点出乎意料了。
听闻皇族子弟在十四五岁时,便会由专门的司寝女官教导.房.事。
不过……聂铮自幼伪装成公主,自然不会有哪个狗胆包天的宫人敢去破他的身。
更何况他还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那些妃子们自然也不会跟他乱讲什么。
他十八岁死遁后入了千机营,听何守义的话那意思,聂铮还是新兵的时候,跟同袍的关系估计不怎么样,人缘可想而知的差。
兵痞子们每晚聚在一起聊女人,那些荤话更是没机会被他听到——
因为他不太合群,独自窝在僻静的角落钻研火器了。
因此,符行衣的心情颇为复杂。
她打量着面上强作镇定、耳垂却鲜红滴血的聂铮,任由不会换气的傻小子憋到无法呼吸,然后被迫放开了自己。
沉默片刻后,符行衣若有所思地问:“童子鸡?”
聂铮本还泰然自若地故作冷静,听到这话,瞬间长眉紧拧。
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近乎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那、又、如、何?”
“没什么,”符行衣定定地看他半晌,兀的噗嗤一笑:“觉得你好可爱。”
聂铮的面色阴沉,语气森冷:“不想死便闭嘴。”
符行衣“哦”了一声,老老实实地缩着脖子,装成一只小鹌鹑。
狐裘宽大厚实,裹得她愈发像个圆滚滚的球儿。
然后只露个脑袋瓜,指尖搭在了狐裘边沿上,一双漂亮的眼眨来眨去,忍不住道:“哎,既然知道我是谁,竟不向你父皇告密吗?”
“你对我的过往缄口不言,并未四处张扬或借此要挟,我并非恩将仇报之人。”
聂铮正一手托住李绍煜的下颚,一手握着还剩过半的烈酒壶,闻言睨了她一眼,平静地回答。
见状,符行衣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不会打算——”
也嘴对嘴喂吧?!
话还没说完,便见聂铮将烈酒壶口对准了李绍煜的嘴。
奈何李绍煜的牙关也被冻紧,实在灌不进去。
聂铮凤目微眯,缓缓地放开李绍煜,然后反手便是一巴掌。
把李绍煜打得半边脸都肿了,鼻血也一滴滴地落在了衣襟上。
符行衣浑身一颤,腿子瑟瑟发抖。
她仿佛看到了定澜公主一边教训宫人,一边嗤骂“狗奴才”的模样。
对比李绍煜的悲惨遭遇,聂铮果真是对她手下留情、温柔得多。
可怜的二狗被耳刮子给活活打醒了,双眼将睁未睁之际,嘴也下意识地张开。
说时迟那时快,聂铮用两根手指固定住他的下颚,迫使他张大嘴,把手中的半壶烈酒一股脑灌了进去,一滴不剩。
符行衣咽了一口口水,指着倒地痉挛的李绍煜,艰难地开口:
“他……似乎被呛住了。”
“无用至极,丢人现眼的东西。”
聂铮不悦地蹙眉,一掌拍在他的后背。
李绍煜吐了一口混合着酒液与鲜血的浊物,随后又昏倒在地。
符行衣:“……”
为何聂铮对李绍煜的敌意那么大?他们之间莫非有过节?
“无论如何,还是多谢你了,”符行衣笑眯眯地道:“我日后一定少气你几次。”
聂铮不以为然地冷笑:“你若是能记住不作祟,我甘愿减寿十年。”
符行衣:“……”
这人绝对不喜欢自己,怀的心思大概与自己一样,也是玩玩而已。
真心喜欢一个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不知为何,符行衣莫名有些烦躁,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竟无意识地脱口而出:
“聂将军明知我在右哨,还特意交付如此艰巨的任务。连累右哨的兄弟们一同遭受狂风暴雪,我真过意不去。”
论阴阳怪气的能耐,聂铮若称第二,则无人敢称第一。
他立即听出了符行衣话中的深意,却并未直接解释,而是不冷不热地回答:
“无论你在与不在,此事都该右哨去做。”
符行衣手指微微蜷缩,半晌没吭声。
明知道她会遭到危险,却还是坚持己见,丝毫不对她的安危抱有担忧之情。
意思是她死不死都与他无关么?
即便再怎么说不想被特殊对待,生怕招来其他人的猜忌,可看看李绍煜的态度……
符行衣嘴上说着讨厌,其实被人无条件地保护,多少会有些安心感。
但是聂铮的反应未免也太伤人了。
“我若单独不让你一人去,你会听?”
他不急不缓地开口,目光平静。
符行衣将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
聂铮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枯树枝,火光把他的脸色映照得多了几分活气:
“我若逼你留在城内,凡事仅听我一人之令,不许反抗,你会喜欢?”
符行衣将脑袋摇得更欢。
虽然明白聂铮的话中含义,却还是不痛快。
“你就当真毫不关心我的安危吗?我若是死在了昆莫山——”
聂铮好笑地瞥了她一眼,开口打断她:“我为何要担心?”
胸口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符行衣自信洋溢的神色逐渐消失,被颓靡与失望所取代。
“我还活着,你便死不了。”
聂铮凝视她的双眸,眉宇间的戾气竟丝毫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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