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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下饭,姚淮吃了很多。
易多言按自己饭量点了两人份,结果自己没吃饱,难过坏了,觉得对方可能是没吃饱走的,招待不周。又觉得对方如果失业,不如鼓励他转行做吃播,反正自己也认识人。
姚淮调转车头,直接去了裴继州的公司。
姚裴两家在父母辈时合作共赢,像连体婴儿,到他们这一辈才逐渐分开,但还保留千丝万缕的联系。
前台认识姚淮,没敢拦,再说这张脸,只要舍得笑,几本干什么都行。
姚淮面带微笑,满意地看见前台小姐痴迷的目光,迟早有一天易多言会用一模一样的目光盯着自己。电梯门一关,方正的空间里只有他,银色金属冰冷,他的笑容毫无感情,仿佛恶魔。
秘书知道姚淮和裴继州决裂,小跑过来拦:“姚先生没有预约吧,要不要先去会客室等一等。”
姚淮什么时候去过会客室,这是拿他当外人,他保持风度:“好。”
秘书让人去会客室端茶送水,自己立即去汇报,“要请他进来吗?”
裴继州也不想见姚淮,他皱着鼻子嗅嗅,办公室里没有“爱情的味道”了,手机上还有易多言发给他的甜点照片,还吃美了。他能吃糖,裴继州嘱咐过在正常糖分的基础上多加些,正合口味。
总不能逢人就让人家看手机吧,裴继州说:“去会客室吧。”
姚淮正在看文件,见他来了,竟然还客气地站起来,说:“午饭吃过吗?我刚吃过就来了。”
“吃过了,有话就说吧。”裴继州坐在他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姚淮把文件递过去:“你来看看?”
裴继州翻开第一页,明显地愣了愣,立即合上,再抬头恢复了平静。多多的字,还是烦躁情况下写的草书。姚淮无缘无故提起“午饭”不是寒暄,他和谁吃的不言而喻。
姚淮不怀好意地笑笑:“很认真的修改不是吗,这个人一定很上心。”
“上不上心,我知道就行。”裴继州不动声色地宣誓主权,坚定抱住易多言工作的决心,处之泰然,“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要什么。”
姚淮调皮地歪了歪头:“当然是为了我弟弟,我就那一个亲弟弟。视频是他做的,我替他道歉,他做出那种事,换成寻常人家,亲自登门道歉都是应该,但他不一样。他从小就不是一般孩子,暴躁症,你也知道。我妈为他都快哭瞎了,幸亏这几年音乐天份过人,不过前不久他的心理医生打电话过来,他又犯病了。”
裴继州睨着他,不冷不热道:“我不会做出破坏自己家庭和谐的事。”
姚淮翘起二郎腿,颠了颠,可在他看来,裴继州把易家产业牢牢空在掌心这点就很卑鄙。当时他一回国,发现易家只能彻底依附裴家,他都替易多言叫屈,乃至再后来的结婚,在他眼里,易多言不过是强颜欢笑虚与委蛇,他一定能把他救出火海。
姚淮说:“我只是想让你回他消息,这不过分吧,回他‘好的’‘知道了’都行,你对他而言比心理疏导和药物都管用。他还剩下两场音乐会,全球巡演对他太关键了。”他用食指点了点文件夹的封面,裴继州的不动声色让他心火上涌,“我保证不卡,不使绊子,还积极宣传,督促他们好好干。”
裴继州缓缓开口:“你们家在我这,还有信用可言?”桩桩件件,不用说出来,也已经上信用黑名单了。
姚淮猛地站起来,语调尖锐:“可以签合同,我现在就让律师过来起草。我就那一个弟弟,还是说你老婆小心眼!他们连情敌都算不上!你还顾及什么!人命关天!”他重新坐下来,大口喘气,放缓语速,“我也可以亲自去解释,去求情,只要你老婆放我弟弟一马。”
这都易多言说成罪魁祸首了,裴继州蹙眉反问:“他知道你是谁?”
姚淮摇头。
裴继州说:“我以后会回他消息,仅限于此。我还要易多言进公司签署的劳动合同,要多加一条,合同在年底结束。”
他不喜欢姚家兄弟,但也确实无法袖手旁观。原本姚家的事就是颗定时炸|弹,这下掏空了更好,万无一失。
“无关紧要的东西,回头我叫助理直接送过来。”姚淮无所谓地摊开手,瞬间明白了裴继州的意思。他是想让易多言忙完发布会后再解除劳动合同,太有意思了,原来还是养金丝雀啊。
不过这只金丝雀,迟早心甘情愿地飞到他的笼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姚淮很聪明,和裴继州一个级别的,就是不用在正经事上,天天想着怎么算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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