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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匆匆用过饭食后。袁绍匆匆将幕僚召集起来,商讨下一步动向,显然我们的袁大将军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打算找回场子来。
“主公,两次失利致使士气低落,咱们急需休整以恢复士气。不如退回黎阳屯驻,等二公子的青州军沿河西进,到达南岸后,我等再伺机渡河如何。”逢纪建议道。
袁谭、郭图两人不敢再说话,袁绍暂时没有追究他们的过失,如此他们哪敢再出主意。
“正该如此,我军人心不稳。当休整后再渡河。”崔琰也出列劝说道。
“传令下去,严防吕布那厮袭击,还有……全军回黎阳休整。”袁绍下令道。
这时,他不禁想起二儿子来,似乎每当这个儿子在,战事就会无往不利。不过自己自尊还是很强的,总不能让儿子比过去吧。
“报!蒋义渠将军回到营外!”传令官禀报道。
“啊!”袁绍一声惊呼,“快让他进来!”
冀州军渡河的那些兵马除了颜良所部。就是蒋义渠所部。袁绍以为那些兵马全军覆没,没想到还有个将领逃了回来。
“末将无能,请主公处罚!”蒋义渠三十多岁,一把糟蹋的胡须,身上的铠甲没有了,只剩下一件破烂的征袍。手臂胳膊伤口给布帛包扎起来,甚是凄惨。
看到蒋义渠如此狼狈地样子,袁绍摆摆手安抚说道:“此事怪不得你,我都大意中伏,何况你等,如此逆境下你是如何逃回来的?”
“曹cāo军船只阻断河水,又有jīng骑冲杀出来,兵士们抵挡不住,死的死降的降。末将阻止不住,只身带着亲兵杀出重围,向东面突围而去。于上游人家寻得小船渡河,如此才能得见主公一面。可是到这里时只剩下……十人了啊!”蒋义渠低沉悲痛地说道。
闻言,众人肃然。在后路被截断的情况下,兵马数量不如兖州军,真的是很难逆转局面,蒋义渠能杀出来也算是难得。
“你还能领兵否?”袁绍问道。
蒋义渠抬起头来,惊疑一会后,坚定道:“末将愿为先锋,以报仇雪恨!”
“好,我军人人都有将军这般的决心,何愁曹cāo不亡!”袁绍说道。他这是激发士气之举。
“报!兖州军派几只渡船,送还百多兵士过来!”传令官再禀报道。
“啊!”众人不明所以。纷纷惊疑起来。
袁绍腾地站起身。带着一众文武来到外边,远远勘探敌情。
这时很多兵卒围在营地边上,那里有被遣返的百多兵卒。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兵,和老弱伤残地人。冀州军兵卒们指指点点,三五成群地诉说着什么。
近卫亲兵将兵卒们分开,袁绍等人一看,顿时惊悚起来!
原来随那百多兵卒回来的,还有十多个麻袋。有的兵卒好奇地打开麻袋,结果里面都是血琳琳的耳朵。这时那些带血的耳朵就摊在地上。
气氛一时间十分凝重,兵将们都背后发凉,任谁看到如此之多的带血耳朵,都会一阵悚然,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和后燕皇帝战神慕容垂交战时,也做过这非人道之举。
“呕呕!”陈琳受不住,跑到一旁呕吐起来。他一介文人哪里见过如此血腥地场面。
兵卒们看到这种状况,面上没有表现什么,但多多少少免不了惊惧。在他们心里,凶残成为了兖州军的一个代称。
一个牙门将来到袁绍等人面前,说道:“将军,据他们说,兖州兵将俘获的我方兵卒悉数杀害,只留下他们回来报信。这些麻袋就是曹cāo给将军的信函。”
“够了!”袁绍脸sè煞白,一会又转青,怒道:“曹cāo欺我太甚!”
袁谭咽了咽唾沫,要是昨天逃地慢,他地耳朵不知道还在不在。
“此事该何如处置?”袁绍冷声问道。
“尽快回黎阳休整,还有严禁兵卒私下谈论此事。这些东西就地埋了,立个坟茔墓碑祭奠这些亡魂吧。”逢纪建议道。
“你们看着办!”袁绍吩咐一声。然后霍然走开。
九曲回肠用来形容黄河也是恰当,此时地河水并不如后世那般干涸。它不仅供给两岸广大地区灌溉用水,还是一处重要地运河。只不过近两朝来,朝廷无力维修河水水道,致使水运也废弃下来。
袁熙已是数不清多少次到河水岸边,他带着几个随从参观了武帝治水地遗址。随后沿着河水一路向西行军而来。不知道此时的长江又是什么一副雄奇的光景,袁熙暗自想道。
“少将军,张文远将军让斥候回报,说冀州中军发令,让我军迅速赶至濮阳、白马一线。”传令官禀报道,说完他地上传令文书。
袁熙惊疑不定,看过文书后更是充满疑惑。这中军传令本该是以袁绍的名义签发,可是这上面却用鞠义、韩猛、沮授三人的名义。
其中内容含糊,只说快至白马会合。袁熙仔细看了几遍。确实是沮授的笔迹,暗号也没有错,看来情况不妙了。
“恐怕是中军出了事,咱们该小心应对!”郭嘉说道。
“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不过咱们这一路倒是太平,不见兖州军地伏击。”顾雍说道。
“兖州军本就人少,他们不可能分兵多路。如此情况只能说明,兖州军奔冀州中军去了。”刘晔分析道。他擅长在众多消息情报中,分析出蛛丝马迹。
袁熙心中那不安感更加强烈起来。冀州军战力算是不俗,但比之兖州军怕是有所不及。其中就坏在冀州军军纪败坏,兵将骄奢自傲,如此久很容易产生骄纵轻敌地心理。
“全军戒备,并快速行军!”袁熙沉声吩咐道。
三rì后,青州军先锋穿过兖州军屯兵重镇濮阳。城中守军随后出城,袭击青州军先锋的步卒。不料碰到钉子。
被骁勇的丹阳兵一举打退。张辽赶到了白马津,了解情况后派出斥候向青州中军禀报。
再过一天,袁熙的中军也全副戒备地穿过濮阳,来到白马津。袁熙从沮授处得知袁绍可能中伏的消息。但他无力回天,只能让兵卒在白马津屯驻下来。
袁熙心中焦虑,要是袁绍有个闪失,那么冀州将大乱,此时自己还不具有,执掌河北的资格和势力。
“可惜啊,要是鞠义他们夺下白马津后,再向西急进设伏。必能打曹cāo个措手不及,以挽回我军不利局势。”在袁熙身后的郭嘉叹息道。
袁熙摇摇头,鞠义稳健,沮授稳重,他们怎么会那么冒险地作战,也只有郭嘉才总是兵行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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