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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看也没看侍女,摆了摆手。
侍女退出之后,鱼幼薇轻声说道:“玄机有礼了,敢问夫君和二哥欲赏哪段歌舞?”
袁尚虽是粗通文墨,却也不是个雅人。
挠头想了一下,他对鱼幼薇说道:“玄机唱首长歌行吧!”
长歌行,收集于乐府,算是首励志的曲子。
应了一声,鱼幼薇轻抚琵琶,柔软腰肢随即轻扭,左腿虚抬脚尖点地,下巴微微上挑,摆出起舞的姿势。
只是个起舞,袁尚就不由叫了声:“好!”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身段妖娆,鱼幼薇一边抚弄琵琶,一边唱起歌谣:“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歌声悠扬柔美,闻者似欲沉醉。
袁尚满脸痴迷,完全沉浸于鱼幼薇的歌舞。
袁熙目光不时从他脸上瞟过。
袁尚相邀,他本以为会有什么事发生,然而一直到现在都是十分平静。
深知他曾挑起袁家内斗,袁熙根本不相信他只为了饮酒赏舞,便在这摆宴。
一定有目的!
然而袁尚的举动却丝毫不露异样!
反常!
太反常了!
事出反常必为妖!
关键是,他究竟想做什么?
耳边回荡着鱼幼薇的歌声,袁熙的眼睛却并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
“妙!妙绝!”一曲歌罢,袁熙抚掌大笑说道:“弟妹歌声如同天籁,闻之醉心!”
微微欠身,鱼幼薇谢道:“承蒙二哥夸赞,不胜惶恐!”
“二哥,如何,玄机歌舞可还入法眼?”看向袁熙,袁尚问了一句。
“歌声优美,曲调悠扬,只是……”袁熙说了一半,摇了摇头。
见他摇头,鱼幼薇茫然问道:“敢问二哥,玄机献艺何处不妥?”
身为以前望月楼的头牌,以往献歌献舞,客人总是一片叫好。虽然后来被袁尚赎身,那也不乏追捧。
袁熙的淡漠,反倒勾起了她的兴趣。
“方才之曲最后一句,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看似劝人向上,实则中气不足!”微微一笑,袁旭说道:“罢了,罢了,此曲不过乐府收录,也非弟妹所创……”
“二哥既是不喜,不知可有佳曲?”身为以前的头牌舞姬,鱼幼薇也是聪慧剔透,略一思忖就明白袁熙话中意思。
想了一下,袁熙说道:“某倒是有个曲子,只不知弟妹可唱得?”
“二哥请说。”
美人怀抱琵琶,与袁熙聊个不亦乐乎,让袁尚很不是滋味,虽然是自己有意为之,但毕竟是自己妾室不是。
酒宴是他摆的,袁熙是他请的,心中不爽,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听着二人说话。
来到这个时代之前,袁熙很喜欢诗词歌赋。
有些他觉着经典的,时常会背上几首。
乐府诗是他比较欣赏的诗词形态,也曾特意背过名家所作。
鱼幼薇问起,袁熙最先想到的就是乐府诗词。
流行歌曲,他想都没想!
汉末音律,重的是个雅字,虽是时有坊间流传的下里巴人,却也在意对仗工整。
想了一下,袁熙说道:“人生不作安期生,醉入东海骑长鲸。犹当出作霍去病,手枭逆贼清旧京!”
袁熙念的,正是放翁陆游的《长歌行》
为了配合时代背景,他做了小小改动。
刚一开口,鱼幼薇就是一愣。
她本以为袁熙的才学只是坊间传闻,根本念不出像样的词句。
没想到,第一句就文采十足,彻底惊叹了她。
“社稷未扶壮士老,匣中宝剑夜有声。何当奏凯宴将士,三更雪压洛阳城。”
最后一句出口,鱼幼薇凝望袁熙,眸中透着复杂,轻声问道:“此曲从未听闻,敢问可是二哥所作?”
“算是吧。”袁熙将陆游这首《长歌行》做了些改动,不过如此回答,他还是觉着脸上一阵发烫。
抄袭剽窃,还是从千年之后诗人那里窃来,说是他的原创,他脸皮终究没有那么厚。
凝视着袁熙,鱼幼薇轻声吟哦:“何当奏凯宴将士,三更雪压洛阳城……”
“绝妙之句!”猛然抬头,鱼幼薇说道:“不知二哥可否将此曲赠于玄机?”
“弟妹喜欢,只管拿去。”微微一笑,袁熙说道:“莫要嫌弃方好!”
“如此佳句,怎敢嫌弃!”欠身一礼,鱼幼薇说道:“二哥日后再来,玄机必当相陪!此曲玄机自会做律,二哥未允,绝不敢示于他人!”
袁熙与鱼幼薇说话,袁尚坐在一旁有些意兴阑珊,很郁闷也很不舒服,自己女人和二哥勾勾搭搭的。
晋朝杂话中说,鱼幼薇对太宗宣武帝袁熙,有安慕之情,所以后来才偷偷传递给袁熙一些机密的,就像李元吉的妾室杨氏,在李建成兄弟要毒杀太宗皇帝李世民时,偷偷报信一样。
房门陡然被人撞开,一个卫士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将……将军!不……不好了!出大事了!”
该来的终于来了!
袁尚的部署应在此处!
怒目瞪着卫士,袁尚喝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半跪行礼,卫士说道:“启禀少将军,张将军他们在南门外,跟屯驻的那些兵卒起了冲突,军师让少将军快些回去!”
“什么?”袁熙陡然一惊,一把拍在桌面上。
袁熙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想不明白,袁尚究竟想掩盖怎样的事实?
难怪袁尚无缘无故请他饮宴。
无论袁尚知不知道内情,此事袁尚必定也有牵扯!
陪袁熙饮宴观赏歌舞,不仅能吸引他的注意,出事之后,袁尚还可洗脱嫌疑……
看了袁尚一眼,袁熙起身就走。
目送他离开,鱼幼薇眸中露出不舍和复杂。
但她并未出言挽留,她也不能挽留!
得到消息,袁熙异常激动。
“二哥等等!”袁尚吩咐鱼幼薇退下,追着袁熙离开暖阁。
到了袁尚家正门,袁尚对袁熙说道:“事已发生,迟早赶去都是一样,无须如此心焦!”
翻身上马,看了他一眼,袁熙什么话也没说。
一抖缰绳,袁熙策马带着许褚等人往城南方向飞驰而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袁尚嘴角浮起一抹怪异的笑容。
不久,袁熙还有许褚等护卫赶到了城南。
张辽、赵云两人正在安抚着一众兵卒,而对面也站立着千多冀州军兵卒。
袁熙皱了皱眉,策马来到冀州军兵卒前面,“你们是哪一营的,想干什么,大白天聚众生事吗?”
一个都尉站了出来,毫无惧色道:“是二公子吧?您有所不知,他们无故生事,打伤了我两个弟兄。”
“胡说!是他们乱闯我们的营地,我等警告之后才动的手。”这边也有一个牙门将喊道。
袁熙头痛,他知道定是袁谭纵容手下来挑衅,并试探己军,于是说道,“这是我青州驰援来的骑兵,你们之间定有什么误会,先暂且退下容调查清楚后再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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