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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路灯昏黄,而早春暗夜的天空里,又连星光都寥寥无几。
但由于距离很近,借着灯光,楚淮南和沈听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刚刚那个男人的脸。
十五年岁月催人,这个人已与照片上,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有了很大的出入。
但他们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个与李环明低声交谈了一路的男人,正是李广强已经被登记死亡的大儿子——李宋元。
虽然,无法确认对方究竟说了些什么。但从李环明的神情上看,这个男人似乎是他的主心骨。
李环明还兀自茕立在路灯下。
趁楚淮南侧身观察的空档,沈听火速给在不远处盯梢的陈聪,去了条信息。
『松汇路东南方向速追』
四天前,自从他见了李环明,确定了对方有知情、甚至参与犯罪的嫌疑后,行动小队的队员们,连续加了两个通宵的班。
通过监听、追踪等多重手段,在反复分析李环明的出行规律及通话记录后,他们最终确定了对方与高度疑似李宋元的某男子,约定见面的大概时间及地点。
而就在一个小时以前,沈听和坐在不远处盯梢车里的同事们,就都已经看到了,只比他们晚到一小会儿的楚淮南。
这个平日到哪儿都众星捧月的资本家,竟孤身一人到了李环明家所在的小区附近。
他来做什么?
怀揣着对楚淮南的怀疑,车里的沈听、陈聪及文迪,决定按兵不动,再观察一会儿。
而就在楚淮南即将被多疑的李宋元发现前,三人中身手敏捷,又最擅长伏击的沈听,现身替他解了围。
在沈听发出信息的四、五秒钟后,一辆不显眼的黑色大众汽车,缓缓驶离了路边。
差点暴露的资本家,穿了件及膝的深色风衣,特别优雅地抱臂靠在树干上。
确定李环明已经走远后,他转头看向沈听,发现对方也正皱着眉,眼神灼灼地看着自己。
对视的两人,异口同声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楚淮南笑了笑,“我不太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从他倒映着路灯白色光斑的眼睛里,沈听看不出真假。但根据直觉,他迅速判断,对方肯定又说了谎。
“你呢?你怎么在这儿?”
面对追问,沈听指了指楚淮南停在路边的锈红色重型机车,依样画葫芦,还了个半真半假的笑,“我跟着你来的。”
楚淮南耸耸肩,对沈听的这番说辞,未做表态,也不知道究竟信还是不信。
那辆改装得如同科幻片主人公座驾的r1250rt,和斯文俊美,却总无意识流露出杀伐决断霸道的资本家,相得益彰。
在天蝎排气管的轰鸣中,楚淮南信手抛来一顶头盔,“戴上。”
这辆从外观到声浪都“风骚”到极致的重型休旅摩托,像一只直立的魔鬼鱼。除了自带的卤素灯光外,车头还特意加装了疝气透镜射灯,前车照明比普通轿车的远光灯还要亮得多。
沈听戴上头盔,跨坐在菱形格皮革马鞍上,手往后撑,握住身后的平衡把手,双唇微拢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居然还带着多余的头盔,这车是你买来泡妞的吧?”
楚淮南加了一把油门,风把平时一丝不乱的头发,吹得向后飞扬。
沈听这才发现楚淮南自己并没有戴头盔,左手拍了拍车尾加宽的车箱,惊道:“喂,不戴头盔就骑这玩意儿上路,是违法的!”
楚淮南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大概的意思是:像你这样的无赖,还知道不能违法?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霸占了人家唯一一顶头盔的沈听,自知理亏地乖乖闭上了嘴。
快到松汇路路口时,沈听认真地考虑,要如何才能委婉地提醒楚淮南,该往东南方向追。谁知这个资本家,问也不问,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右拐。
难道这个家伙在犯罪嫌疑人身上安了gps?
沈听的疑惑,在看到不远处的公交车站牌后,得到了解答。
为了最大程度地躲避监控,李宋元此行并没有开车。
比起出租车,有较强反侦察能力的他,选择了人流更大的公交车作为出行工具。而这个公车站牌,是方圆十几里内唯一的公共交通“枢纽”。
此刻,已接近零点,这一站,只剩下最后一班开往近郊的夜班车。
楚淮南与沈听在暗处默默看着李宋元上了那辆深蓝色的大巴。在大巴车关闭车门后,才重新发动了在夜色中尤其扎眼的超炫机车,不近不远地跟了上去。
和“灯下黑”一个道理。有时越是显眼的装束,越不容易引起怀疑。
一个深谙躲避之道的罪犯,一定不敢相信——有人正开着一辆,频频引发路人讨论、回头率200%的豪华摩托,在光明正大地对他进行围追堵截。
那辆巴士开的很慢,几乎每到一站都会停靠。
楚淮南一会儿超车一会儿落后,在经过巴士车身时,还常常炫技般地轰几下油门。几个夜班回家的年轻人,趴在窗口,向他们投来羡艳的注目。
“哇!好酷!”
“我将来也想买一辆像这样的机车!”
“有什么了不起,我要有钱肯定不买这种车。开得好一身灰,开不好一把灰!”
“哈哈哈哈!”
引发了一连串讨论的资本家,在表演左右穿梭的同时,百忙之中,还不忘抽空调情。
被风吹得微微眯起的桃花眼,在画面之外,后视镜中,只有楚淮南轮廓流畅的半张脸。主干道黄调的路灯,在线条优美的鼻骨和下巴上,画过一道又一道明亮的流金。
大概是因为骑机车需要戴头盔的缘故,楚淮南这次并没有戴眼镜。摘掉眼镜后,他笔挺的鼻梁便更衬得五官深邃,眉目色重。
沈听第一次真心实意地感知到,这个人确实生了一副配得起任何赞美的长相。
“你一直抓着座椅把手干嘛?我又不介意你搂着我的腰。”
可惜,不单单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张桃花瓣般,引人欲吻的嘴,也总说不出人话。
借着头盔的隔挡,沈听无视了对方,心想,风太大,我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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