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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好讲的,这后宫里净是些女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事。我要是个男人,能在前朝行走,还能和你们说说前朝的事儿。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所以啊,这些女人之间的是,讲多了唯恐你们移了性情,那可就不美了。”都是些好孩子,张嬷嬷希望他们能眼光远一点,这样以后前程也好走一点。
“嬷嬷,都是三观定型了的年轻人,这性情哪有那么好移的,你还是给我们说一说吧。再说了,大家都还算是性格坚毅的人。”叶安对于那些深宫里的事,也是非常的好奇,是不是真的像电视里演的那样?
张嬷嬷从来没有提起过她在深宫里的事,这次难得她主动说起来,叶安还蛮好奇的,所以缠着她问个不停。
“那好吧,既然你们不嫌我老婆子罗嗦索索,那我也给你们说个一二,就逗你们一乐。”
于是张嬷嬷缓缓地讲起了她从进宫,到她死亡为止的所见所闻。她这一生平淡无奇,只是深宫里不起眼的一个嬷嬷。却又波澜壮阔,她经历的事不算少,也不算多,她见过的人不算少,也不算多。
在这深宫里,少有人能得到善终,至少张嬷嬷是其中之一。这样就足以证明张嬷嬷的段数,其实很高。
她能得到善终,这其中又是她百般筹谋的结果,她这一生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在深宫里度过的,她这一辈子的青春年少都是耗在了深宫里。
她命不好,生在一个穷苦的人家,六岁就被卖进了宫。从六七岁的小姑娘,到满脸褶子的深宫老嬷嬷,她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的往上爬,但她的每一步都走的不算轻松,也不算艰难,这或许是她的另一种幸运吧!
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不用困在那个高高大大的深墙里,日子只有好的,这样的日子,她再没有不满意的了。除了修炼,就是陪陪姑娘,教教姑娘礼仪规矩什么的,这样的日子轻松又充实。
张嬷嬷的一生听得叶安等人唏嘘不已,“嬷嬷这一生,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在嬷嬷看来,她足够的幸运,她的成长之路也不算艰难,可在叶安他们听来,简直是惊心动魄的过程。每一步都是杀机四伏,一不小心可能小命就不保,成为深宫里的一抹幽魂。
就像暗香他们一样,他们大多都是被宫斗牵连的无辜者。上位者又怎么会在意他们一个小小宫女的性命呢?
“姑娘不知道,我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在这深宫里,有不知道多少花一般的年纪就凋零的人啊。实在是太多了,我好歹能得个寿终正寝,这在深宫里就已经是极好的下场了。”所以,她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不过嬷嬷今天给我们讲的这些,倒是让我们长了不少见识。”
“在什么地方活着都不容易,没想到看着金碧辉煌集天下所有富贵于一处的宫里,要生存着,也是那么的艰难,上到皇帝,下到宫女太监。”果然没有任何人是能随随便便成功的,就如张嬷嬷,她从一进宫开始就很努力的学习礼仪规矩,然后为了好好的活着,也是百般筹谋。
“是啊,所有为了成功付出过努力的人,我们都应该尊敬她们,毕竟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个人之所以能成功,在背地里究竟淌了多少汗,流了多少血,受了多少苦,吃了多少罪,所以那些看见别人过的好,就眼红的人最是要不得的。”
“嬷嬷这话说的,很是有道理。”像陈蕊儿那样,明明陈家已经教了她安身立命的本事了,她偏偏一个劲儿的盯着别人的东西,也不想想自己拥有些什么。以至于走火入魔了,最终无可救药。
“你们这些孩子,听得进去就好,哪怕尊贵如皇帝,那从小吃的苦受的罪,也不是你们这些孩子知道的。旁人只知道他是皇帝,高高在上,威风凛凛。哪里能想到?一个皇子从他五岁进学开始,那真是一更睡三更起,多年如一日,从不间断,付出的努力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
张嬷嬷这话,叶安她们都赞同的点点头,要做好一个皇帝不是那么容易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责任越大,就要求你必须有相应的能力。
“往日里我以为自己就已经够努力的了,没想到还是万万不够。”古代的皇子,人家都是皇子了,锦衣玉食,不愁吃,不愁喝,人家都还那么努力,她们这些人又有什么资格不努力呢?
“是啊,古代的那些少年将军哪个不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夜晚还要挑灯夜读。”要张嬷嬷说呀,那个时候的将军,保家卫国一点都不比严金和云昇他们轻松。
被点名的严金和云昇忍不住把自己同张嬷嬷嘴中的少年将军一比,自己好像确实不够资格和人家比。
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以当将军的,那些将军怎么着也是学富五车,不像她们,和那些人一比,就真的是个大老粗了。
“唉,时代就是这样,严金和云昇,你们两个也不必妄自菲薄,你们的造化还在后面呢。不过呀,这古代但凡有两三个银钱的人家,都会想方设法的送了孩子去书院读书,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鲤鱼跃龙门,改变门庭,我看现在读书的机会可比以前多多了,怎么现在的孩子,家长都不上心?七八岁的孩子还放在外面疯玩,憨吃憨长的,也没想着送他们上学,读书识字。”要张嬷嬷说呀,这人呀,要有出息,还是得读书识字好,不然古人怎么常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呢。
“嬷嬷,现在家家户户都困难。”
“你们啊,是不知道,要说困难,怎么都不会比我生活的那个时代困难。我们那个时机,有些人为了供家里的小子读书,不惜卖儿卖女。归根结底,以前的人读书是为了改换门庭,跻身士族,让自己变得有身份有地位,别人不敢随意欺凌打骂。为此甚至不惜举全族之力,也要供出一个读书人来。现在呀,社会好了,没有了皇帝,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少了。可读书的机会多了,现在的人读书意识反而不强了。”张嬷嬷也说不来,这究竟是社会的进步,还是社会的退步?要她说呀,啥事都没有让孩子读书识字明理更重要。要换了她,勒紧裤腰带也要供自家孩子读书上学。
听了张嬷嬷的话,叶安倒是有些思量,她在之前的那个时代学到的东西,或许和这个时代是有所区别的。至少到了现在,明末后期一直到现在的历史,她都是一只半解的,没有系统的学过,还有这期间的文化,经济,哲学等等,这些东西都是她所欠缺的,看来还是得找机会补上。
不然可真的成了文盲了。
不过这老师从何处来?高明的师傅可不是遍地可见的,不过这事儿可以先放一下。
第二天傍晚,叶安可没忘记,她答应陈曜的事情,所以吃完了饭就带着严金和云昇急匆匆的往外走。
“叶同志,你来了。”
陈曜老早就等着了,毕竟搁谁院子里埋着一个死人,这心里都渗得慌。
叶安给他介绍了严金和云昇,毕竟这棵桃树已经栽种了许多年,根系已经非常发达了,这样的体力活还是让他们几个个大男人来干吧!
“严哥,云哥,感谢你们能来,改日里我得空了,咱们一起喝上一杯。”在这酒桌上是最容易攀交情的时候。陈曜也看得出来,这两人尽管是叶安的保镖,那也是有身份的人,特别身上的那股子气势,不容他小看,现在他正是需要结交人脉积蓄力量的时候,这样的人放到自己眼前,自己不去结交,那可真是他傻了。
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他陈曜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万万人之上的天下之主了。他可以有傲气,但不能看不清形式。
叶安昨天就和他们说过陈曜的事情了,尽管两人在心里都非常同情陈曜,但在陈曜面前依旧没有表现出分毫来,在他们看来这个单薄瘦弱的少年,遇到这样不幸的事已经够可怜的了。他们还不是还是不要再刺激他了。
陈曜把叶安三人迎了进门,随后关上院门。
三个大男人在叶安的指挥下哼哧哼哧的干了起来,没多大一会儿,就找着了陈清雪的遗骸。
陈曜一脸的复杂,这个女人的这一生委实是可怜,自小锦衣玉食顺风顺水,婚后和丈夫感情甚好,环佩和鸣。却偏偏栽在了自小一起长大的姐妹身上,以至于不得不颠沛流离,甚至母子阴阳分离。
陈清雪的一生唯实是太短暂了,只有短短的20年,如今自己占了陈曜的身子,是该为她尽一份绵薄之力。
叶安看见陈清雪的魂魄,泪眼朦胧的看着陈曜,叶安看她这样明显是有话和陈曜说,于是她找了个借口,“严哥,云哥,咱们先去向掌柜的铺子里买个骨灰盒。来的时候匆忙,很多东西都忘了准备。”
看见叶安有心回避,陈曜感激的看了叶安一眼。
一路上,叶安都是慢悠悠的。到了向家全的铺子里,甚至还和向家全寒暄了几句。
才拿着一应所需的东西,悠悠地往回走。
“严哥,云哥,待会儿你俩在门外等着,不要进去了,陈清雪的魂魄已经非常脆弱了,然后俩身上的正气和煞气都很足,我怕一个照面就把她给弄得魂飞魄散,那可就是你俩的罪孽了。”陈清雪这一生没做过任何的坏事,甚至还多有帮助弱小,有功德在身,若是无缘无故的被人害的魂飞魄散,没有转世的机会,那这罪孽可就大了。
“原来陈清雪的魂魄一直在那棵桃花树下,看着陈蕊儿花她的钱,打她的娃。”两人都不禁同情起陈清雪来了,都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何况还是旁人打自己的孩子呢,十几年如一日,这陈清雪得有多难过呀。
而这正是陈蕊儿故意的折磨陈清雪,要让她死了也不得安宁。日日夜夜的痛苦,为自己的孩子担心煎熬。
这应该就是张嬷嬷说的,杀人诛心了吧?不过这陈蕊儿就应该毁尸灭迹,让陈曜找不到一丝丝证据。这样陈曜说不定到死都以为陈蕊儿是他的亲生母亲呢。
“是啊,陈蕊儿这个女人果然是又蠢又毒。”这个女人根本就不配做人,在叶安看来,她以后投在畜牲道当畜牲挺好的。反正她做了那么多年的人,依旧没有一丝丝人性,干的事全部不是人干的。
你叶安进去了以后,看见陈曜眼框有些红。
看见叶安,陈清雪立马拜倒在地,“大人,谢谢你的大恩大德,要是没有你,我恐怕就没有投胎转世的机会。”生而为人,谁想魂飞魄散呢?
“起来,不用这样,只不过你现在还是太虚弱了。”叶安手一挥,陈清雪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凝实了许多,当即就要向叶安叩拜。
叶安阻止了她,她帮陈清雪也不过是想让这个可怜人的冤情大白于天下,“委实不用这样客气。”
“大人,我好恨啊,都是我有眼无珠,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爹,还害了孩子。”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一定不会选择把陈蕊儿留在她们家。陈蕊儿是生是死都与她们家没关系,只要别来祸害她们家就好。
或者她再也不会好吃好喝的养着陈蕊儿了。
“现在后悔已经没用了,吃一堑长一智,但愿你来生能够放聪明一点,不要再轻易相信别人了。”希望陈清雪下一辈子,不要再遇上陈蕊儿这样的毒妇,也不要再那么傻白甜了。
“大人所言极是,我当好好记住这次教训才是,免得害人害己。”
陈清雪对人世没有留恋之后,很快就去地府报道了。
叶安帮着陈曜收敛了陈清雪的遗骸,“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她知道我不是她的儿子,她说她的儿子被养的胆小懦弱,绝不是我这样子。”
“这个自然,她日日夜夜地看着陈曜长大,怎么可能分不清你们俩吗?”叶安觉得陈清雪要是分不清俩人,那才是不正常的。
“是啊,她一眼就分清了,我和陈曜的区别,尽管知道我不是她的孩子,她也没有怪罪我。”
“就算怪罪你,她也做不了什么呀,她的儿子已经死了,而她的魂体单薄的风一吹就能散,她想对你做什么也做不了呀?”叶安这耿直的话,简直让陈曜不知道怎么接话。
“或许是你说的这样吧!不过她说她儿子活着的时候,她没能保护好儿子,等到死了,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的孩子,不让他再被别的人欺负。”
“这话还是不错的,她们母子俩现在也算是母子团聚了。”
“不过她还说,让我找到沈行文,她是沈家妇,咋样都要把她的骨灰和沈行文一起合葬。不过我觉得她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沈行文肯定早就另娶了妻子。而她交代,要是沈行为没有娶妻生子,就让我给沈行文养老送终,要是沈行文取了妻子,有了儿子,我就过好自己的生活,不用多管沈行文。”陈清雪一直执着于自己沈家妇的身份。
“她这一生,爹没了,家产也没了,儿子也没了,唯有沈家妇这个身份是她真真正正拥有过的,是她活在这世间的唯一证明,她能不执著吗?”
叶安也觉得悲哀,这世间有多少人死了,就像像泡沫一样,什么也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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