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kom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十九章 大闹宴席,伏灵院,Tkom,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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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里的王八游戏在浅池当中,澄净的池水在风下粼粼波动,漾得绿色的龟壳都像是光亮了起来。
只听“噗通”一声轻响,一块掰碎了的白色糕点被投入了水中,惊走了一旁的鱼儿。在水面一层一层地晕开了波纹,搅散了池塘上倒映的红绿身影。
不是楚鳞和顾蔺夏还能有谁,她不知从哪随手拿了块点心,百无聊赖地掰碎扔进池塘里。
惊走的鱼儿似乎闻见了糕点的清香,同着王八一起,渐渐围聚在了楚鳞的身前。
好不容易聚合的水镜又被打碎,泛起涟漪,周而复始。
听见池塘上的响动,王八好奇地探着脑袋,张望着。不过没多久又尽可能地伸出头,同它们抢食。
那些庞然大物的声音它是听不懂的,但它知道面前这块东西是食物,异常可口美味。
“储秋,刚刚是不是说得太没礼貌了些啊?这样就行了吗?”顾蔺夏也从楚鳞的手中拿了一块,学着她的样子喂着池鱼王八。
只是他掰的太大,入水时溅起了不小的水花,惊走了聚集的鱼群,而后又吸引来了更多的食客。
“怎么了,我觉得礼仪完备,有理有据,没问题啊。”楚鳞没有看他,眼睛盯着池塘中的一只王八,它比其他的王八更聪明,被先抬头预判自己扔的位置。
他们俩贴得很近,说话的声音也不算小,只是这里来往的人不多。加之大家都很识趣地避开了这对惹眼的璧人,自觉给了他们相约莲池默默语的机会,谁也不愿意去做那一个煞风景之人,更何况对象还是他们惹不起的顾少。
顾蔺夏一时语塞,要这么说好像也没有太大的问题。不过他向来猖狂惯了,没想到还能遇见比他更拽的人。
储秋和秋儿自幼而孤被叔叔收留,现在更是漂泊无依暂居封家,却能够为了我而如此仗义,不畏长公主贝家的权势。这该是何等炽烈深重的情谊呀!
顾蔺夏大受感动,默默在心中将楚鳞的分量更加提前了,十分动容地注视着楚鳞,点了点头。
楚鳞感受到他的视线,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心想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为何这么恶心地看着自己。
顺手将剩下的半块糕点塞进了顾蔺夏嘴里,将他的头拨到了一边。
顾蔺夏同池中的那只王八大眼瞪着小眼,嘴下意识地嚼动着,挺甜的。
不知为何,他竟然从一只王八的小脸上看出了情绪,总觉得它的眼中满是生气,水中吐出的几个泡泡,都像是它在骂人。
顾蔺夏:?我刚刚是不是被一只王八给瞪了?
王八:抢我吃的,啊吧啊吧啊吧。
楚鳞拍了拍手,将手上残余的糕点碎屑一同拍落,掉入了水中,王八这才低头去新的一轮抢食的战争。
“等着吧,好戏还没上场呢,蔺夏哥哥。”楚鳞目光流转,十分俏皮地朝着他眨了一只眼。
顾蔺夏不知为何,感到心像是被击中一样,剧烈地跳动着。
他捂住胸口,默念道:不应当不应当,不至于不至于,不会吧不会吧……
“走吧,我们去找君修他们。离正式开宴还有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来一趟,当然得见识见识这气派非凡的皇家格局。”楚鳞抱着顾蔺夏的胳膊,声音也是甜美异常,一时还真分不清后面那句是不是在阴阳怪气。
……
“咦?”楚鳞轻呼,微不可闻。
头保持着原来的位置,只是眼神追随着一个壮硕的锦衣男子,正是她上次在伏灵院中见到的那个刑司堂的人。
这本不是太奇怪的事情,刑司堂中的人确实也不差家世显赫者。
只是,他今天腰间别的那把锈蚀的断刀,让她颇为眼熟。
原来是他!
楚鳞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人的气场眼神和身形给她如此熟悉的感觉,今天这把断刀让她全想起来了。
这不是上回去纳傈,在黑沙城遇见的那个拼桌的彪形大汉嘛!他竟然来了九州,还易了容,进入了刑司堂。
有点意思,楚鳞摸了摸下巴点头想到。
背后又有什么不可搞人的秘密呢?竟然混入了这里。
顾蔺夏注意到身边之人的小动作,转头问道,“怎么了?”
楚鳞笑眯眯地摇着头,轻快得像只娃娃玩的拨浪鼓。
“蔺夏哥哥,你看枝头那只鸟羽毛多么的鲜艳,叽叽喳喳的,吵人得很。”
顾蔺夏顺着楚鳞手指方向,只见到五彩斑斓的贝清,和枝头上那只同她一样花哨的鸟儿。
……
在顾蔺夏他们离开后,贝清便气得回房换了衣服。
那小贱人竟然同自己穿的一样的颜色,她也配?真是晦气。
便重新挑了一件霞彩千色梅花娇纱裙,又改了改珠饰,更加地华贵逼人。通身的气度谁看了不说一句家世显赫,是那只是寥寥几个珠花,连面都不敢露的狐媚胚子无论也比不上的。
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不,连我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贝清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想到。
……
贝清离他们不远,楚鳞的声音又没有刻意放低,或者说是专门说给她听的,自然是一字不差地入了她的耳里。
她自然也见到了所谓的聒噪烦人的鸟,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指甲直扎进了皮肉里都没有反应。
顾蔺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脸宠溺地刮了下楚鳞的鼻子。
“你呀,不喜欢赶走就是了。”
说完便挥袖,贝清只感到莫名有一阵疾风袭来,拿袖子挡在脸上遮避强风。
树枝轻晃,落了几片黄叶,树上的鸟儿也被惊飞,飘落了一片羽毛,不偏不倚盖在了贝清的头上。
当然,风是顾蔺夏起的,羽毛是楚鳞控制的。
贝清忍着马上就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她要在蔺夏哥哥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抓住头上的羽毛,狠狠地仍在了地上。羽毛是轻盈的,任她多大力道,都只是飘荡着,最后又粘在了她的衣服上。
试了几次,贝清终于忍不住了,呵斥道身旁的丫鬟,“我以后不想在园子里看到任何鸟!”
丫鬟瑟缩着头,唯唯诺诺地猛点着头。
贝清再看顾蔺夏,发现人早就走了,人家连正眼都没给过自己。
好啊,很好。
贝清气急反笑,表情狰然,掐着一旁丫鬟的手臂。
丫鬟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否则将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她的两条胳膊早就青紫,新伤旧伤重重叠叠,上面结痂不少,都是这些年的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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