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89、第八十九章,掌中雀,宁洛云,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谢玴话说到这个份上,谢清不想明白也明白了。
“还有一件事不妨告诉大伯。”谢玴对谢清微微一笑,只是那笑意未尽眼底,“我确实不是谢凌的亲生儿子,真正的谢玴早就死了,我只是谢凌的一个养子。对了,祖父祖母也早就知道这件事,只是他们并未介意,所以大伯之前所认为的一切,都是错的。”
这的确是一个陷阱。只是,不是谢澈父女所设。
原来他们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谢玴的棋子。
“没想到、竟让你这个野种……捡了便宜……”谢清一口鲜血吐出来,气息越来越弱。
“可还是我赢了。”
谢清听罢,只看着谢玴笑着。
须臾,他用最后一点力气,对谢玴说了一句:“还是、多谢你了……”
他活不久了,可是能在最后知道自己不是什么靺鞨人的孽种,而就是在战场上令所有敌人都闻风丧胆的谢将军的亲生儿子,就已经足够了。
谢玴能告诉他,他也不会死不瞑目了。
从小到大,父亲对他严厉,也不重视,谢余氏杖杀了他的阿娘,还对他冷冰冰的,他从未感受到什么父母关爱。
他一直渴望的,就是得到父母亲的关爱。可正是因为得不到,所以,他才会想去得到权势。
可细想这几十年来,他是真的没有得到过吗?
可这一切的源头,又是谁的错呢?
现在再去追究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最后,谢清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谢徽一瞬不瞬紧紧盯着安然无恙站在众人面前的谢玴,似乎还未从这样的事实里回过神来。
——谢玴居然真的没有死,纵然之前她也有疑虑,只是……
只是谢玴怎么会真的死里逃生?那对谢玴下手的人究竟是谁?她怎么一丁点消息都没有得到过?
谢玴合上谢清死不瞑目的眼,起身面向众人。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纷争不断。相信诸位都以为,我是落入了靺鞨人的陷阱。不过,不管之前如何,现在我已经好好的回来了,谢家,也该好好清理下门户了。”
谢澈虽然早有心争家主之位,只是现在他已经成了废人,再也没有资格做什么家主了。只要不是谢清做家主,其他的,他都已经无所谓了。
谢澈道:“你能安然无恙的回来,那谢家也不算群龙无首了。如今谋划这一切的人已死,谢家经过此番曲折,今后就是一片清明了。”
“一片清明?”谢玴轻笑一声,“二伯,恐怕事情还没有结束。”
谢澈眉心一蹙:“怎么,还有什么事情是没有结束的?”
“难道二伯觉得,谢清死了,这一切便终结了么?”谢玴看着谢澈道,“这些风波的背后,难道二伯就没有半点责任?”
谢澈迎上谢玴犀利的目光,他大概知道谢玴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似笑非笑了下:“我已经成了废人,纵然我有什么,也是被人利用,当时你父亲的死,我知道了以后没有及时告诉他人,确实是我懦弱了,但如今,我也得到我的报应了。”
“是吗?二伯以为这样说了,便能轻描淡写的免去一切罪责吗?”
“不然,你想怎样?”
——谢玴想咬着自己不放?难道谢玴也知道他那些事情吗?
谢澈从未看轻谢玴过,他知道这小子的本事,所以一直也是对他处处提防,可就算提防的再好,也难保这小子不知道什么。
而且如今他安然无恙的回来,那副运筹帷幄的样子,难保还不知道。
想到这里,谢澈便有几分心虚。
他继续说道:“你祖父已经过世,你既回来了,便上任家主吧,好好料理接下来的这堆事情。”
“这些自然是要的,只是如果毒瘤不完全剔除,恐怕今后谢氏,也不会因为谢清的死,而得到太平。”谢玴的目光转向谢徽,“徽娘,你说呢?”
当谢玴的目光投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谢徽浑身一滞。
须臾,谢徽僵硬一笑,“大哥,你说什么,我实在不懂。”
“谢徽,事到如今你还有必要在众人面前伪装下去吗?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还是以为,祖母不知道?”
谢徽一听这话,便下意识朝谢余氏看过去,当看到谢余氏的目光之时,她登时愣住。
谢余氏意料之中的眼神,让谢徽有些明白了。
谢余氏看着谢徽的眼神极其复杂,不只是因为知道这一切最终的背后指使是谢徽,还有谢清之前跟她说的谢澈对谢徽做的事。
她看向自己那个向来对她言听计从乖巧的儿子,万万不敢相信,他会是做出这等有违伦常事情的人。
“那天,你将徐妙言送到我房中,名义上是想为祖父祖母了却心愿,实际上却在徐妙言的眉心花钿处下了迷香,那迷香迷.情为虚,减弱我的内力为实,倘若那夜我真的顺了你意,我就不止是减弱三成内力那么简单了,也真难为你,为了无声无息的杀我,竟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和心思,可惜,你还是低估我了。”
谢徽抿着唇,缓缓攥紧了袖下的手,一言不发。
谢玴接着说道:“祖父遇刺虽然是谢清一手策划,但真正害死祖父的人,是你。”
谢徽扯了扯嘴角:“大哥,你说要清理门户,就是要祖母膝下,只剩你一个么?”
谢玴并不理会她,继续说道:“祖父遇刺,你知道是谢清做的,便正好在祖父的汤药里下毒。或者,其实你早就对祖父下毒了,祖父遇刺,不过是你借刀杀人的好时机。”
谢澈丝毫不知谢玴说的这些事。虽然谢徽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这么多年的不伦关系,他跟谢徽也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他也依恋谢徽的身体,所以谢玴在说那些事情是谢徽做的时候,他还是维护了谢徽:“你空口无凭,无端的将这些罪名都安在徽娘身上做什么!”
“二伯,是不是空口无凭,不如看她是不是要自己承认。”
谢澈不满道:“她需要承认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过!即便有,也是谢清逼迫她做的!”
谢玴听闻此言,哂笑。
谢澈看他笑,更为不满:“你笑什么?你有什么好笑的?谢清已死,你为什么又要紧咬着我们父女不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