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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下雪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南方人来说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可天不遂人愿,等了大半天,连根毛都没下。

许清让窝在椅子和课桌之间,看着她一会看书,一会又眼巴巴往窗外瞅一眼,以此反复。

突然就有点不忍心告诉她,昨天更新的观测结果,八号小雨转阴。

等天差不多黑了,米松拄着笔,掀眼看向黑洞洞的天空,幽幽发问:“今天是不是不会下雪了?”

许清让敛眸看了她一会儿。

她一贯保持着似小学生的坐姿,腰杆竖得笔直,双腿安分的放在桌下,脚尖呈内八字分开,膝盖轻轻碰在一起。

在她的注视下,她傻不拉唧的吸了吸冻得泛红的鼻子。

不用想,倘若他现在说“是”,她脸上浮上来的失望将无须言表。

许清让仰了仰下颚,临到嘴边的应答忽而顿了一下,眼睛都不眨的改口道:“晚上应该会下。”

米松将信将疑的昂着脑袋。

他干脆去掉了语句中的能愿动词,中肯的道:“晚上会下。”

“哦。”

那就勉强再骐骥一下叭。

话题就此终止。

说起来这几天疯狂刷题,米松各类题型写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还能精益求精的一题写好两三种解题思路。

思绪逐渐活络起来,解题速度自然而然也跟着提高了不少。

以至于还未下晚课,她的作业已经全部完成,并且还厚着脸皮借了宋融的课外卷。

在301班,虽不说人手一本,但大多数人都会买一些课外练习册或者试卷,至于写不写那又是另一码事了。

宋融震惊了一把,一边吐槽着“你怕不是学霸中的战斗机把”,一边把试卷撕下来,递过去。

接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意有所指的嘲弄一句:“果然是不怕别人比你优秀,就怕比你优秀的人比你更努力啊。”

在一旁自暴自弃,只字未动的姜忻闻声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受尽资产主义剥削的劳动人民·宋融同志宛若老鼠见了猫似的缩了缩脖子。

末了,还忍不住为了身为男人的尊严奋起反抗,用说rap一样的语速反驳:“我又没说你,你干嘛对号入座。”

姜忻忽地一拍桌,眉头都快竖起来:“你活腻了是吧!?”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宋融顿了一下,伸出jiojio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我只是在说实话。”

姜忻:“!!!”

接着两人开始了新一轮的battle。

持续到下课,耳根子才清净。

米松把要带回去的零七碎八的玩意儿装进书包里,拉上拉链。

起身,推椅子,出门。

不过许清让比她还积极,一下课就没影了。

这些不是她该管的,米松甚至还晃晃悠悠的在路边买了一份凉皮安抚不断打鸣的五脏庙,挪着步子回家。

照常上楼,放下书包,取出换洗的衣服进浴室洗漱之前提前把电热毯的开关拨上去。

说起来她的生活方式与习惯一成不变,每一天都像是在复制前一天,周而复始。

虽然单调,却也不觉得无趣。

二十分钟后,米松穿着睡衣睡裤出来,周身还萦绕着尚未散尽的袅袅水气。

她甩开湿哒哒的拖鞋,也没顾上擦脚,掀开被子钻进去。

被窝里暖烘烘的,米松无声的嗟叹着。

未来得及多感受,久违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她不得不钻出来,循着生源一顿好找,才从床头柜底下找到搁置已久的老人机。

米松扫了一眼小屏幕的备注,脑海中蹦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许清让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不会又是让她讲故事吧?”

正当她在“接”和“不接”之间踌躇,难以抉择之际,长达一分钟的铃声断了,显示着有一条未接电话。

房间里归于静谧。

当然这样的平静也就维持了那么几秒,第二同电话相序打进来。

米松接起的瞬间,那边传来不满的抱怨声:“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冻死我了。”

听筒里隐约传来金属碰撞声,夹杂着许清让轻微抽泣声,可能真冻得不轻。

她迟疑了那么零点几秒,自动忽略了他的前半句话:“你还没回家?”

“去把窗帘拉开。”他答非所问,没头没尾的道。

“啊?”

“把窗帘拉开。”许清让没好气的重复。

米松因着刚才怕被麻烦产生多余的臆想感到愧疚,没多问。

“噔噔噔”跑下床,一手举着手机贴于耳侧,一手拉着窗帘像旁扯开,又如法炮制的拉开了另一边的。

她安静站在窗前,外面夜色如墨:“好了。”

她话音刚落,夜空中,白色的雪花如从天而降的精灵,从天而降。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后半截卡的不行,与挤牙膏无异

为了这个啥病情,我特意问了某医生【我的一个朋友】,然后她嫌我问的问题太无知,把我吊了一顿

啊,我为了咱们松果和阿让付出了太多太多

我年纪大了熬不动夜,希望我以后都能在十二点前更新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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