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化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66、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3800,节度使的真香日常,东风化语,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包围李元宁的甲兵皆纷纷退后,仍将其围了个水泄不通。
怀中的归晚浑身哆嗦,脖颈被勒得生痛,她试图想从喉咙里喊出话来,却发现什么也喊不出来。冷硬的刀锋就在自己的脖颈上,闪着光泽,归晚一侧目瞧见自己投映在刀上的影,此时她汗毛竖起,连大气呼吸都不敢,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李元宁。
“李承瑾!速速让开一条道!不然我杀了她们!”
李承瑾凝望了她们这边的情况,沉靴缓步走过来。归晚分明觉得,他每迫近一步,那李元宁勒住自己的脖颈就紧一分,她感觉不被杀死也被勒死了。她在心里呐喊:处月雄,你不要再走了,别走了!
终于李承瑾站住了,他语气缓和了不少,“叔父别伤了她们,否则别想活着出去。放了她们,自会留你一条路。”
“少威胁我!”李元宁登时怒喝,刀刃压着她们的脖颈,隐隐有血痕出现。
见到血,李承瑾登时喝道:“让开路!”
终于围困的兵甲齐刷刷地让开了一条通道,李元宁拢着二人,非常警惕,一面喊道:“休要耍花招!不然我让她们掉脑袋!”
归晚浑身颤抖,当脖颈处被松开了些,她便大喊:“夫君救我!”生死攸关,让她喊什么都行。
李承瑾目光从她身上掠过,看见近乎昏迷的老夫人,显然不敢拿她们性命试探,但他也有条件,“前门已经大开,叔父不得原路返回,否则变数太多,我李承瑾必须确保祖母的安全!”
“前门?老子怎么知道前门有没有陷阱?!”
“李元宁!本侯不在意你的生死,但绝不会拿祖母的性命作儿戏。只要你按照我所言,本侯可以保证你安稳离去,甚至,只要你不再出现,本侯也不会穷追不舍!”
“那就一言为定!如若反悔,刀下不留人!”
脖子上的刀再次逼紧,归晚她们被李元宁逼着一同前行。
洞口处已经坍塌,堆积了一个小丘,踩着崎岖不平的土石,爬坡时,归晚的一双鞋子掉了下去,脚踝火辣辣地疼,那是被坍塌下来的石块砸伤,然此时她已经顾不上这样的疼痛,毕竟活命最重要。
然此时她心里并没什么把握,处月雄是什么人,他把权力看得很重,岂能眼睁睁看着他要收拾的敌人逃走吗?她不确定处月雄会不会临时改主意冒险。若一旦改主意,李元宁近乎是个疯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可怕举动。
她可不想命丧刀下,目光看向一边的老夫人,同样被挟持,她却自始至终闭目不发一言,宛如入定。她下意识地也闭上了眼睛,只在心里安慰自己,处月雄不会不管他祖母的。
终于,身体艰难地翻过那小坡一样的废墟,忽然身子一坠,落到一个平地。
空中传来处月雄的声音,“闭上眼,先不要睁开。”
能够感觉到眼前豁然一亮,归晚下意识地闭了眼睛,这是来到了外面?阳光很亮,呼吸瞬间顺畅了许多。
只听得李元宁在那吼道,“这是哪里?!”
处月雄讥讽道,“叔父午后才打砸过,莫非不认识了?”
李元宁这才睁眼瞧去,满目狼藉,皆是遭毁坏破坏的场面。
连归晚也认出来了,这是遭到破坏后的松鹤堂。谁能想到这松鹤堂的下面就连着地洞,甚至还是个地宫。
李元宁确实午后来这松鹤堂搜查破坏过,当时没找到老夫人。
脖子上的手臂再次一紧,归晚勒得咳嗽起来,她喘息未定道:“老夫人身体不适……还请叔父只挟制我一人……我是南梁郡主……他是不会不顾及我的性命。”
“闭嘴!老子知道他心里在意什么,你这个郡主还不在他眼里呢!”
归晚二人被李元宁拖出了松鹤堂,外面旌旗烈烈,然围着的兵甲并不多,这多少出乎了归晚的意料,她原本以为处月雄在这里有一支精兵。
“给我一匹马!”李元宁喊。
很快有人牵了马匹而来,李元宁挟持二人走近马匹,一面喝退,“都退后!”
那些欲要围过来的兵甲不得不又退后,归晚的身体猛然被他一推,整个人摔向台阶,归晚以为自己会滚落石阶,磕一个鼻青脸肿,甚或殒命。
然而并没有,她稳稳地被人接在怀里,目光触及那顶獠牙的鬼面,归晚忽然觉得心头一松,热泪差点滚落,自己终于得救了。四目相对间,有什么奇怪的感觉生出来,李承瑾扶正了她,接着用手帕捂住了她脖颈处的伤口,“摁着它。”然后再顾不得她,去追击李元宁了。
原来李元宁推掉归晚,是为了方便携人上马,他一侧肩膀受伤,本应该推掉更重的老夫人,然他知道老夫人对处月雄来说更有价值,故而只舍了身轻的宋归晚上马。
归晚站在石阶上见李元宁马上携了祖母而去,心下着急,几步迈下阶,待脚下传来疼痛感,归晚才低头看去,自己的双脚裸着,鞋袜早已在挟持过程中脱落,一双脚也擦伤出血,先前因为恐惧不觉得,此时落地踩在砂砾上生痛。
她顾不上伤痛,一瘸一拐往那李元宁奔出去的方向看去,心里祈祷:祖母千万不要出事。初夏已然热了起来,归晚立在那儿却觉得浑身发抖,泪水汩汩流出,惊险过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嚎啕哭了出来。
不多时,迎面见处月雄骑马而来,他仍旧戴着那顶遮面,归晚早抹干了眼泪,此时迎了过去。处月雄掠过她微红的眼眸,原本是想递手过来让她上马,目光矮下,见到她一双赤足血淋淋的,他只好下马,蹲身下去,亲自执其脚踝察看,“疼么?”一面拿帕子为她止血包扎。
归晚的心微微一暖,这个处月雄何时变得如此体贴。
他捏了捏她的脚踝,自言自语道:“所幸,没有伤到骨头。”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一双绣花鞋,“从里面捡的,穿上它。”
归晚的脸不由地一红,因为她认出那是自己的鞋,心中又羞又讶异,在那么紧张的情况,他居然有时间替她捡鞋子。
归晚一边穿鞋子一边问,“祖母呢?她怎么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