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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青映点头:“没错,念书的时候,就该好好念书。”
他还没再问,兴奋异常的云远山已经小鸡啄米:“没错!哥哥!我现在就在音乐学院上学!”
“我们竟然还是校友啊。”
“嗯!!”云远山好奇问,“哥哥,你在音乐学院上了多久啊?我以前都没有听说过呢!很多人都没听说过!”
艾青映“哈哈”笑:“上了一个多月吧。”
“哇!那哥哥你是为什么打算退学的呢?”
“我那时候是学钢琴的,但已经组了乐队,学校生活影响到乐队排练,我上了一个月的课,觉着老师教的那些我已经都会了,过完那年的国庆,我就直接办了退学。”艾青映说完,又强调,“不是什么好例子,千万可别学我。”
云远山和豆豆一同大笑出声,都觉得台上那个发光体瞬间就离她们特别近,云远山笑着说:“放心吧!我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过了爸妈那关,上的音乐学院呢,一定要珍惜这四年的大学生活!”
艾青映和缓地问:“家里不大同意?”
“嗯哪,爸爸妈妈觉得上音乐学院没意思嘛。”
豆豆插嘴:“远远成绩可好啦,全市排名稳定前三十的!”
艾青映面露佩服:“这么厉害?难怪你爸妈不答应你上音乐学院。”
“嗯嗯嗯!那时候费了好多心思,我爸妈直接不给我零花钱,也不让我去参加艺考,后来多亏我哥资助我,陪我,我才能去艺考!”
艾青映心中一动,抬眼看她:“那你这哥哥真不错。”
云远山从小就和景弦关系好,立即笑着用力点头:“那当然了!我哥哥对我可好啦!我上音乐学院,也只有他支持我!对啦,上回,我们去音乐学院看演出,也是我哥哥陪我们去的。我哥哥也觉得你们唱得好呢!”
这是云远山后来问景弦的,景弦总不能说唱得烂吧?勉强顺着小姑娘夸了几句。
艾青映本就是来套话的,云远山提到景弦,他便接着问:“你哥哥这么支持你,是不是也是干这行的?”
云远山喷笑,摇头:“不是啦,我哥搞学术的!我哥特别厉害!在博物馆上班的,研究挺多东西的,常常开讲座,也常被大学邀请过去上些课。”
“博物馆啊,那可真是厉害,我也可喜欢去博物馆了。”艾青映继续睁眼说瞎话,三人围绕着景弦聊开了,三人越聊越投机,艾青映还道,“改天,真想当面向你哥哥请教。”
云远山是个挺单纯的小姑娘,在她眼中,又是偶像般的存在。
上回,青映乐队做慈善,她就觉得这个人更好了。她没有想太多,又很为景弦骄傲自豪,很自然地就把景弦的手机号码给了他:“回头我跟我哥哥说一下,你有问题可以向他请教,我哥人特别好的!当面请教也可以!”
“要不就这几天当面请教老师?”艾青映继续套话,甚至将称呼上升到了“老师”。
云远山十分受用,却是摇头:“我哥在休假呢,估计要休挺久,最近没空。”
休挺久?
艾青映便道:“那就先别跟老师打招呼了,这阵我也挺忙的,也没时间请教老师。不如过阵子,我闲下来,好好请教老师。到时候你们来酒吧,我再麻烦你。”
艾青映不想提早让景弦知道他的小心思,云远山笑着应下,连说不麻烦。
艾青映又聊了几句,想知道的全知道了,该拿到的也拿到了。
看着一脸兴奋与崇拜的小姑娘,他觉得挺对不起她的,说不定将来就也是他妹妹呢。
他招手叫服务生送来更多吃的,还说以后想来就来,不用提前预约座位,她们俩又是一阵捂嘴尖叫。
艾青映推桌笑着起身,转身走了,交代给她们那桌免费。
他这才隐了身子,从内部员工电梯上楼去。
在电梯里,他打开手机,看着未来几个月自己以及酒吧里的行程表。出电梯后,他直接给他们的乐队助理打电话,询问了一些事情,又打了几个电话,安排得差不多,才满意地收了手机去看景弦。
景弦不仅没有离开,还沉沉睡着,枕头边的手机位置变都没变,可见一直未曾醒过。
艾青映站在墙边,又看了片刻睡着的景弦。
他拧开床头柜上的小灯,偷偷拍了一张景弦的照片,笑着将云远山给他的手机号码存好,署名时,他想了想,嘴角上翘,无比愉悦地输入“多多”两个字。
做完这些,他关了灯,进去冲澡。
冲完澡出来,躺下陪着景弦一同睡了。
艾青映这行,大多是夜猫子,艾青映几乎从未这么早睡过。
说来也奇怪,这天,他很快就坠入了梦乡。
隔天也依然是艾青映先醒,他睡得很好,若说遗憾,那就是昨晚他害怕将景弦吵醒,没敢碰,他其实挺想抱着景弦睡的。
他从小独立自主,最烦被人管,尤其睡觉的时候,无论是谁,也不能来打扰他,不能与他一张床。这也是头一回,他这么想要拥人入怀。
与上次不同,他醒后,快速地刷牙洗脸冲澡,本想套上衣服,对着镜子照了照,想起景弦喝醉了,戳着他的腹肌说喜欢。
他很心机地,上身没有穿衣服,出来叫景弦起床。
景弦已经十来个小时不曾吃东西,必须得醒了。
景弦迷迷糊糊被叫醒,睁开眼,便察觉到笼罩自己的身影。
他大学后,便开始独自生活,根本没法立即意识到昨夜有人陪他入睡,他迷蒙着双眼回眸看来,眼前便是心机艾青映特地展露的腹肌,他愣住,脑袋更不清醒。
“起来吃早饭了。”
直到艾青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身上疼痛苏醒,景弦才渐渐醒神。
他眼睛往上看,艾青映笑得恰如窗外的初秋清晨。
景弦差点恍了神。
景弦这次其实也是想直接跑的。
但是人就在这儿盯着,笑着说要带他去吃早饭,态度这样好,他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再者,这人也不穿衣服,就在他眼前晃,他被晃得连头都不敢抬。
在卫生间里刷牙,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还在发烧,他暗自叹口气,吃了早饭就赶紧撤吧。
绝不会再有下次了。
心中下定决心,他吐了漱口水,将牙刷放好。放牙刷时,他又有些迟钝,其实这人真的挺好的,还给他准备新牙刷。转念,他又想,这样贴心照顾,正是因为经历过的人多了,才会如此吧?
他心情更为复杂地走出卫生间,艾青映正扬起被褥,秋阳下,他甚至能看到细微尘埃。
艾青映则是笑着回头看他:“好了?”
笑得更好看了,景弦心中更是叹气。
哪里都好,怎么就是个鸭呢?
艾青映见景弦精神不大好,没敢继续心机地秀腹肌,穿了衣服,带景弦下楼吃早饭。
乐队的队友们都还没有醒,走廊里十分安静,两人一前一后地走。景弦身上还是很不舒服,那里依然很疼,艾青映走得很慢,始终在等他。
酒吧背后是个早餐摊子,卖些豆浆油条粢饭糕之类的。
经得景弦同意,他们直接去了这个摊子。
艾青映拿面纸帮景弦擦桌子、凳子,还帮他擦筷子与勺子,景弦看在眼里,一字不发,是与先前在卫生间时一样的复杂心情。
老板端上滚烫的甜豆浆与咸豆花、粢饭糕与糖糕,这些都是景弦喜欢吃的。
他的确饿了,景弦暗自叹气,拿起筷子,搛了块糖糕送到口中,糖糕炸得外脆里糯,景弦很喜欢,连着吃了几口,便觉得胃中不舒服。
他不由皱眉,兴许是因为发烧,太久没进食,突然吃了糯米制的东西才会如此。
他放下糖糕,吃勺咸豆花,想要往下压一压。
却又吃进去好几颗虾米,胃中忽然翻上酸水,他一个没忍住,伸手按住心口,侧身向外,差点没吐出来。
艾青映在锅边等刚出炉的烧饼,刚端着烧饼回来,见景弦这样,立马吓到了。
惊吓的同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脱口便道:“这么快就怀上了?!”
刚刚还热闹聊着天的大爷阿姨们,排队等着买早饭带去公司的上班族们,全部噤声,并转头齐齐往景弦看来。
景弦抬眼看艾青映,眼神恨不得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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