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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可是赤手空拳屠了五六十人的玄迦。
说不怕,那是假的。
怀中人咬牙忍疼,眼睫一眨一眨,蝶翅一般,就带出了点点怯怯的水光,疼得好似要昏倒,玄迦轻轻拭去她的冷汗,在她脖子上缠住最后一圈布,松开了她。
“你走吧。”
秦缘圆伸手触了触伤口,玄迦清理得很仔细,已没有血液渗出,她身上的力气也渐渐恢复,甩了甩脑袋,疑心自己出了幻听:“什么?”
玄迦闭眼,昂首靠在花树上,苍白的唇动了动:“如今已安全,你可以走了。”
走?秦缘圆茫然四顾,此处山林蓊郁,全然不识得方向,她要走去哪里?
玄迦玉白的指尖撑着额头,仍是合着双眸,好似很虚弱,神色懒懒道:“此处乃山谷腹地,一直向西行去,大约两日,能看见一处村庄。”
秦缘圆眨了眨眼,玄迦还懂得什么读心术不成?
西边,她看了一眼渐渐下落的日头。
然后便被倚在花树下的玄迦吸引,他的面容轮廓在夕阳的晕影下,显出几分透明感,苍白又羸弱。
她就这么走了,玄迦奄奄一息的模样,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啊?
又为什么好端端让她走。
秦缘圆仔细想了想,虽然她落得这副田地,是因为玄迦的缘故,但若不是玄迦相救,她怕是早被长公主磋磨死了,况且玄迦要将她送回浅草寺的,自己执意不回,怎么也怪不到他头上。
他屡次相救,就这么走了,只怕以后良心不安。
而且向西走,她虽能逐日而行,判断出大致方向,但林中弯弯绕绕,天又快黑了,她岂敢肚子行动?
更别说玄迦的血,还能治她的病了。
秦缘圆灵光一闪,就这么走了,要怎么治病?
又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小声商量:“大师,你手臂上,还在流血呢,要不然我,再,帮您包扎一下?”
谨小慎微,唯唯诺诺。
玄迦眸子微眯,眼神锐利,一针见血道:“你仿佛,很怕我?”
秦缘圆幅度极小地撇了撇嘴,谁说不是呢,但心里震惊,她小心遮掩,没想到玄迦敏锐至此,迅速发现了她的小情绪。
秦缘圆笑得讨好:“不怕,不怕的,大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忧心大师伤口。况且天快黑了,我要走,明日再,再走吧。”
玄迦轻轻哼了一声,又合上了眼,满脸憔悴苍白。
秦缘圆蹑手蹑脚,挪近两步,扯着布条替他裹伤。
玄迦昏睡时,秦缘圆尚能心无波澜地替他包扎伤口,但此刻他虽呼吸浅薄,近似于无,但明知他醒着,总有一股威压感袭来,吓得她的手哆哆嗦嗦,又怕弄疼了玄迦,捏着布条的手颤抖不止,连气息都变得有些焦灼。
玄迦突然睁开眼,轻缓地笑了一声:“小娘子,口是心非,心眼忒多。”
大概是因为玄迦伤重,他平日带着风流轻佻的凤眼仿佛生出了几许温柔,雪白面容,柔善可欺......秀色可餐。
秦缘圆怔怔盯了他许久,觉得脸上火烧火燎一片滚烫,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唾沫,惊醒时猛然往后撤,欲盖弥彰地笑了:“大师,大师你饿不饿,我方才看见有些野果子,我采些过来?”
玄迦眸中掠过些诧异,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秦缘圆送了口气,逃也似的站起来,又因为蹲得太久了,双腿酸胀,两眼发昏,踉跄了两下,才跌跌撞撞地往溪边走去。
待秦缘圆捧着那些野果子回去时,玄迦耷拉着眼皮,一动也不曾动。
“大师,你伤得,很重吗?”
玄迦眼皮撩了撩,未曾回话。
“那刚才在悬崖上,大师突然不妥,是为何啊?”
空气陷入几秒安静,只听见溪水潺潺。
秦缘圆捻了颗果子塞入口中,又无奈地笑笑,无力地掩饰尴尬。
玄迦轻咳了一声,唇上有些干裂。
秦缘圆起身,用树叶裹成小斗,盛了些溪水回来,递到玄迦嘴边:“大师,将就着喝一些。”
玄迦盯了她半晌,终于接过树叶,一饮而尽,过了一会方道:“我先前受了些内伤,方才动武,以致静脉逆行,真气反噬。”
内伤,反噬。这怎么跟武侠小说走火入魔一个形容。
她捏着下巴胡乱地思考了一阵,却发现玄迦竟靠在树上睡着了。
说睡就睡,伤得有够重的。
这会太阳渐渐下山,山谷那颗遮天蔽日的大树使得此地暗得更快,秦缘圆将自己缩成一团,百无聊赖地看着天边的颜色变化。
白天是人间仙境,天黑后只觉恐怖。
头顶无遮无挡,夜风碰在峭壁上,打出更为诡异的回声,隐约还能听见不知名生物的嚎叫声,随风而动的树木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怪兽。
秦缘圆心里发怵,默默地挪到安睡的玄迦身侧。
黑夜中,玄迦显得越发可靠。
秦缘圆大着胆子,搂着他未曾受伤的右臂,向玄迦的方向又挤了挤,这才闭上眼睛,心怀忐忑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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