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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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西施笑道：“你是云裳的姐妹，变也是我们的姐妹，关系一样的。”

柳锦瑟微微笑了一下道：“已经很久未见云裳了，我很想她。”

似最后四个字戳到了心底的柔软，柳锦瑟的目光也温和了些，“这些日子，也想起了许多过去的事。”

赛西施温声道：“记忆恢复了？”

柳锦瑟目光微缓，几分苦涩，几分萧然：“小的时候，是我对不起云裳，云裳有那种性子，也与柳族的所作所为分不开干系。”

赛西施对云裳的过去多少了解一些，然柳锦瑟说的这些，她却不怎么了解。

但每个人心里，都会埋着一些属于自己的秘密，云裳当然也不例外。

是以，柳锦瑟说的这些，她也无需多问，只要静静聆听便好了。

柳锦瑟徐徐道：“我父母早逝，是叔父叔母将我养大，人人皆言云裳的出生会夺去叔父叔母的疼爱，之后我才明白，再浓的亲情，也比不过血浓于水，以前我无法理解叔母的心情，现在反而能理解了。”

赛西施未插嘴，任由她继续说下去。

柳锦瑟轻声道：“然比起叔父叔母，我私心里更喜欢云裳，依赖云裳，那些孤寂的过往里，是云裳陪我走过白天黑夜，也是她时时护我左右。自我出生到长大，从没有一个人那般不计回报的对我好，可我却伤她，怨她……云裳恨我，是应当的。”

“我这几日，总是出现幻觉，也总是会看到一些不好的东西，连着几场梦，都能看到披头散发的女人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

柳锦瑟的话微微一转，缓声开口。

赛西施身子一顿，看向她道：“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柳锦瑟微微摇头，“这些女子，容貌不同，身材不同，衣着打扮也不同，可对我却都充满着深深的恨意。在梦中的我，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扑来……可我并不害怕。”

她抬睫眼睛，目光温和，“只要想到云裳，我便觉得无所畏惧。”

赛西施微微正色。

之前柳锦瑟和云裳的关系，可谓是势同水火，甚至到了现在，云裳对锦瑟，怕依然是厌恶的。

她不知道，云裳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过往，但那个过往里，必然是诸多心酸和苦痛，她那般对锦瑟，也有她的理由。

赛西施本以为，柳锦瑟对云裳，亦是抱着同样的心情，否则也不会有当年的昆仑之战了。

可现在，她却改变了这种看法。

柳锦瑟对云裳的感情，似乎比她感受到的还要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