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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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时逗一逗曹舒，几乎什么想法都摆在脸上，同时也总能在那张脸上，看到受他影响的变化。

目前郭嘉处于弱势的下风位，他焦躁起来时，双手的手指会不自觉交叉在一块，并摁压指尖。

曹舒打算以退为进，带有目的的喜欢也是喜欢，“你的事情，我都不了解。”

只要是处理这种感情之事，曹舒总想把自己藏起来，一点冲锋陷阵的想法都没有。

以前处理不好族内兄弟的关系，生来被骂是负担，最后连她自己也信了。

后来处理不好与父亲的关系，他是大夫手中病人千千万，肩挑着家族的名誉，而她成了绊脚石，到病危时她依旧信了。

郭嘉隐约察觉到，曹舒很是疲累。

活跃气氛般，嬉笑笑脸戏谑着曹舒，“阿初若是愿意，可借诊治名头来郭家看看，说不定就了解了。”

‘宿主别松懈，你了解的越多，才更利于刷满好感，若他真打算利用，那便非去不可了。’

有被荀家退亲之嫌在前，曹舒若同郭嘉走太近，完全就是一石二鸟，打了两家的脸。

曹舒：‘最近宦官正处在风口浪尖，且无一不是人人喊打，我们走太近，正好随了郭嘉的心意，如此聪明的人，怎会没想过刚退亲又再结亲，我们唐家会被骂得有多惨。’

不觉得奇怪吗？不觉得别有居心吗？

但同时有个曹舒疑惑的点，这么明显的漏洞，郭嘉为何不弥补，以他的能力，不该让她查不到一点点不对劲。

郭嘉见她迟迟没什么动静，还以为这次是不是又没听懂。

“阿初说好要治病，可不要食言，最近书院那边很忙，嘉可能一时半会都来不了。”

毕竟局是设在郭家内部，郭家这个请求，曹舒真的没有理由去拒绝。

“郭家的话，我会走一趟。”

“好。”

见曹舒总算是点头同意后，郭嘉才松了一口气，而他已经隐约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疏离。

有时候他希望曹舒在情感上聪明点，有时候又希望她迟钝点，现在就是疑心病太重，胡思乱想太多。

“阿初！”抹了抹嘴，正打算离席的曹舒，回头疑惑地看了眼郭嘉，“啊？”

“天色渐晚，嘉今日便先行告辞了。”

在告别时，郭嘉好几次欲言又止，谁知最后却吐出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来。

曹舒盯着郭嘉好半会后，打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你是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两人的目光又碰撞在一起，郭嘉现在很苦恼，他有点拿不准装太久后，是不是就真的喜欢上了。

其中他们的赌约，郭嘉立过誓他才会赢，以曹舒决绝性子，眼里怎么会容得下沙子。

话到嘴边转了几圈，郭嘉再次默默咽回肚子里，眼中神色明灭晦暗，仿佛藏在个谜团，无人可去探究。

“今日跑了不少地方，阿初早些歇息。”

他不确定郭家会不会比荀家做得还狠，毕竟郭家擅礼法，但内部的腐朽，也是郭嘉看不上的重要原因。

如何能在不破坏规矩下杀人，他们都懂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可以钻空子，都一清二楚。

再加上现在宦官人人喊打，就算曹舒冤死，唐衡想要报仇，郭家不过遗弃一无名子弟。

原来溢满期待极为明亮的眸子，在听到郭家的话后，瞬间黯淡了下去。

曹舒仰了仰头，喉间发涩好似压着什么东西梗地慌，一时让人无法喘过来气。

几乎是在郭嘉自己转移话题后，曹舒直接就下逐客令，“这样吗？确实有些疲累，恕不远送了。”

郭嘉见着曹舒转身就走时，伸手正要拽紧她时，硬是在分毫的距离上错过，“阿初。”

哪知曹舒压根就没理会，见身后没动静，稍微偏转下脑袋，又伸手指了指，“门在那！”

等到耳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后，曹舒才再次转过身，望着打开的房门静默无语。

微微叹息了一口气，回到书房桌案前，继续整理药草。

径直冒出的系统，对刚才的情况，可是一清二楚，‘虽然说宿主这样确实解气，但后面还得满好感攻略啊！此时闹掰属实不划算。’

曹舒心里有数，现在可不是她离不开郭嘉，主动权依旧还在她手里。

‘郭嘉的病情，郭家的矛盾，至少我在他手中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最多关系不如以前。’

早在一开始，曹舒在知道自己这次的性命，必须要拿来救郭嘉时，两人的隔阂已经有了。

见着曹舒把情谊分的清清楚楚，系统就觉得操心过头了，‘宿主既然如此自信，本系统就等着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