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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这将近三年以来纳兰夜灼已经习惯了跟待回合作,眼下正是余辜进犯的时候,如果这时候将军和军师闹得不可开交,对战事没有丝毫的好处。
所以纳兰夜灼除了明确的拒绝,根本也不好说的太多,防止人一时会郁结。
不多时待回从外面回来,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眼神里已经没有方才那种让人看起来又惊惧又可怜的东西了,平静的就像刚刚说那些话的不是他。
对方适时的收起情绪,纳兰夜灼自然也不会再继续令人尴尬的话题。
他接过药碗,一言不发仰起头一饮而尽了。
纳兰夜灼受伤期间,待回帮忙处理了不少事务。他只是一介军师,但纳兰夜灼对他很是信任,加之他在军营少说也待了两年多,几乎每个人都认识,他说什么有时候跟纳兰夜灼说话一样好使。
反正这个特权纳兰夜灼早在之前就特允过——除非事情重大,例如领兵打仗,众人是只听从纳兰夜灼的。
……
因为相信,所以在他“反”的时候纳兰夜灼才会那么不可思议。
到底算不算反好像也说不准,纳兰夜灼喝完那碗热药的第七日!待回就领着兵攻到了兰国皇宫。
自从一年前他带着待回回了皇宫一次,认识“他的军师”的人已经不止一个,刚从京城街道上见到待回领兵、且开始杀人,所有人还都说是纳兰夜灼逼宫。
毕竟这可是太子殿下的人啊。可众人实在想不通作为兰国唯一的继承人,还有什么逼宫的必要。黎民百姓在抱头鼠窜的同时好想看看这位造反的“太子殿下”此时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可他们害怕好奇,纳兰夜灼自己更是相当煎熬。他发现他全身的武学经脉都被封住了,除了此时本能还在的“花拳绣腿”,他一点内里都感觉不到。桃夭之前说要教他法术不只是说说而已,他真的教了,可他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
唯一的感觉就是虚弱无力。
像是被人废了武功。
忽而,几天前的那碗药霎时间自脑海里涌现。他惊觉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心下生出了一股铺天盖地的恐慌。
可不多时他竟然发现待回领的兵不是军营里属于自己的,自己朝夕相处了几年的人忽而一夜之间死的死、废的废。
——待回有自己的势力。
无论他是什么时候勾结的,纳兰夜灼只知道这股力量绝对还是带着压迫性的。
自己“造反”的消息已经从京城传到了这里,像是被人提前、且故意传给他听的,军营外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人把守,纳兰夜灼可谓说出来的毫无阻碍。
快马加鞭,当他一天后赶回京城时,入目所及的除了血红便是死尸。他的子民没有死在余辜手里,死在了自己的“信任”当中。
有还活着的身影看见纳兰夜灼的身影,眼睛里酝酿出了滔天的怒火,他们想,纳兰夜灼今生不够平安顺遂么?纳兰倾和单白对他不够好么?全兰国的子民不够拥戴他么?
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可他们此时都是自身难保的狼狈之人,为了活命便已经很难了,怎么还敢指着高高在上地未来皇帝说什么。
因为没有预见到眼前这一幕,加上又太过慌张,纳兰夜灼少有的没有准备白布,此时他瞳孔深处全都是比死还难受的鲜红,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起来。
下一瞬他猛地从马上跌落下来,跪趴在地上吐了个死去活来。
可这里已经是这副模样了,皇宫里呢?
因为毫无防备,皇宫里自然也是一片血海。
……
“当年易陌什是不是叛变?”待回身后站着一众人等,中间是被他的人团团围住的纳兰倾等人。
遇到生死存亡的场面,纳兰倾也没有表现出慌张。他牢牢的将单白护在身边,定定的看着待回那双面具后的眼睛,承认了:“是。”
话落,待回便笑了:“易陌什给皇上卖了那么多年的命,怎么到那时才反水,就是养一条畜牲都该有感情了。”他的语气极其讽刺:“你待他那般好,他当真无感么?”
当年事实到底如何,一个人一个看法,纳兰倾不愿就此多说:“自有定数。”言罢,他又意味不明的说了句:“是我欠赵毅兄的。”
待回突然就笑了,他脸上的那张面具非常贴切他的脸,除了眼睛,脸上没有任何皮肉裸—露出来,但从极度弯起的眼眸来看,他的嘴巴此时定是在大咧着。
当纳兰倾被突其不备的刀剑捅穿时,单白整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大睁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生活了几千个日日夜夜的人,身体剧烈颤抖。
她想说些什么,想让纳兰倾不要走,可话到嘴边她说的却是:“灼儿呢?他……在哪里?”
待回好整以暇的瞅着她,看起来异常玩味。单白被他那股势在必得的气势激的气血翻涌,胃里一阵反胃。
忽而,她又说:“我不会成为我儿的软肋。”
待回似乎是没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眼神少有的出现了一丝迷茫。却见下一秒单白猛地上前两步,大力的抽—出墙上纳兰倾曾经的尚方宝剑。
只听“刺!”地一声,剑尖当即穿透了胸口。
“母后——”不远处的惊惧大吼霎那间穿透人群。
待回一惊,霎时间回头去看。而单白看见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而把自己搞的满身脏污的纳兰夜灼,眉眼嘴角带着笑又将剑尖往自己身体里送了一分。
待回口不择言:“你死了,你们的子民不是筹码么?”
温柔了一生的女人此时在满身是血里恶毒的盯着待回。
有人看见纳兰夜灼想要闯进来,忙上前去拦,待回正要说不必拦、他此时没有武功。
下一瞬就见纳兰夜灼手上出现了一股肉眼可见的幻力,那力量强硬的能要了人命,几乎是眨眼睛就杀了周围数十人。
待回立马感到了一阵头皮发麻,他想,明明已经服了药,眼前这种情况本不该出现的,为什么?而且他的眼睛已经不是正常人的颜色了,那是一抹猩红,要嗜血夺命的猩红。
电光火石间,怕他会伤到待回,顷刻间造反的人就将他们的主人保护了个水泄不通。
可纳兰夜灼根本就没有拿正眼瞧他,只是慌乱且慌张的跪在地上去半抱住倒在地上的单白。
“母后……”他看着单白,余光又看见旁边的纳兰倾,身体全然一片僵硬,眼睛里竟一霎那充满了鲜血一样的眼泪。
单白笑着抬手遮住他的余光,她说:“没事、没事哈,定数到了……没事的。”
眼泪从纳兰夜灼的眼里流出来,单白又断断续续的笑:“不能见血,怎么不遮一下眼睛啊,灼儿……你难不难受?”
纳兰夜灼不敢动作太大,怕会让单白流更多血,他手忙脚乱想堵单白的伤口又不敢,只好颤着声音:“母后疼不……疼不疼。”
单白摇头:“不疼。不哭。”
“太医、太医——”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单白猛抓住了胳膊。她虚弱又不容置疑的强硬道:“不要求他!没有人可以让你低头。”
鲜血汩汩的从身体里流出来,似乎下一秒便要油尽灯枯。
单白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语速略快道:“他会拿兰国昔日子民要挟你……可娘想说,你不欠他们什么,也做不到救世间所有人。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但我还是想请求灼儿,不要……一走了之,无论他会不会辱没你。你还有桃夭……他没有做错什么。”
纳兰夜灼肩膀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母后……”
“灼儿。”单白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去碰纳兰夜灼的眼睛,她像是今生还没有看够,此时贪婪的盯着他那双一点儿也算不上好看的猩红。
“灼儿,”她说:“娘愿你……身属光,永远待在这人世间。”
言罢,单白本还在锲而不舍摸着纳兰夜灼眼睛的手徒然滑落下来,他伸手去接都没能接住。
怀里的人彻底没了生息,纳兰夜灼整个人都有点儿发愣,似乎是很不相信往日里对他好、对他笑的人就这么没有了,自此以后,也再也不会出现了。
可是忽而,一股难言而喻的感觉又冲破头顶,这里已经没有熟悉的声音会再对他说话,但纳兰夜灼似乎就是听见了异常熟悉的字眼。
那道声音的语气非常狠,狠到听着的人今生今世都不愿再听见。
“古往今来,父债子偿。你莫怪我狠心。”
“你是个灾星……肮脏到淤泥里了,这七万八千年,我嫌你厌你。灼儿啊,灼儿,我要你……深陷痛苦其中,永坠冰窟,此生都与任何光明无缘,痛失人情之故,你应当下、地、狱。”
“……”
“灼儿,娘愿你身属光,永远待在这人世间。”
……
他这一生有个好父亲好母亲,就像是填补了很久之前的缺憾。
纳兰夜灼想不起来方才他听见的场景发生在哪里,但和以往多次不一样,这次的熟悉感从起了便有经久不绝的意思。
还不待他继续深想下去,身后就传来了那道与自己朝夕相处过将近三年的、异常难听的声音。
他道:“灼儿。”
这是个极其熟悉的称谓。纳兰夜灼最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单白,将她轻之又轻的放在地上,然后他转头看向了“待回”。
后者也正要伸手要揭开那张他戴了数年的面具。
与此同时,三十三天里,桃夭正式位列了仙班。
他回到凡间听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兰国覆灭。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线不虐!快见面了,最多两章!
感谢支持,鞠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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