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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商壹收敛神色,眼角余光淡淡的撇了过去,绯色小痣都一下子变得霸道不容忤逆了起来。
长谈本以为商壹会反驳,只要他不顺自己的意了,或者只要有一点两个人可以打起来的可能,长谈都不打算手下留情,也不会客套些什么。
他手里的不降几乎几千年都未曾有过动静了。
但没成想方才被凶了的那位小兔子倒是先凶巴巴的说:“你谁啊,没事儿说我们商先生做什么?是我自己非要缠着商先生要进无字天书的。”
长谈:“……”
经此一护,商壹真是连气都不气了,只要笑不笑的摆了摆手让他走。兔子精没有见过长谈,不知道他就是反了自己父亲的天族太子,走的时候还怕他跟商壹打起来,红眼睛一直瞪到彻底看不见人了才作罢。
商壹右手手指摩擦着腰间玉箫,整个人都很懒散:“天君前来所为何事?”
明明没有登基,可所有人见了他似乎都跟天君这个称谓过不去。
商壹是妖界君主,往深了说他是一方大妖首领,从小到大就没有受约过什么人,他才不会怕什么长谈。
因此长谈虽然厌恶这个称呼,但到底不是九重天上的人,他便没有纠正。
“千杯呢?”长谈手里的不降已经被亮了出来。
商壹看着眼前那把冷剑,表情颇为不屑:“两千年而已,你便忘了小妖君是为何回来的。现下还要与我较量?”
本来他是侧着身体对着长谈,说完这话他倒是转过来了,好像以示尊重对手似的:“你觉得……我该臣服于你?”
长谈咬紧了后槽牙,强忍着没有动手:“正因我知道他是为何而回,所以才没有前来打扰。我只是想在镜像里看看他,仅此而已,商先生也不允许吗?”
商壹道:“不允许。”
长谈狠狠的将眉头皱起来,眼神里带着冰渣。
商壹继续:“你观察了他多久,并未避开我。最初时我有如何吗?”
长谈不解:“那你……”
“长谈,”商壹打断他,面色极为严肃:“无论他想与不想,他以后都要担当起妖界君主的责任。这两千年来因为我让他好好养伤,好好修复自己断掉七尾的疼,他一次都没有离开过妖界。他百年前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前些日子与我商量要出去游玩,说最多几月也就回来了。”
商壹很少和人说这样式的长篇大论,更何况对方还是长谈,实则他应该更没有什么好说的,可他此时一字一句说的极为缓慢,明显是动了气。
而长谈从他一开始直入主题便闭紧了嘴巴。
果然,商壹漠然的盯着他:“可你竟是这般迫不及待。”他朝长谈的方向迈进了一步:“你出去寻他做什么?他那么久不见你,定是一下子不知所措,因此便也有了后来他被区区一介凡人给伤及,真是出息。”
不降不知何时已消失在了主人手中,长谈垂着眸子,始终没有吭声。他想起了自己那天忽然且突兀的出现在千杯面前时,面前小狐狸的狐狸眼里只出现了一瞬间的惊喜,接下来被取而代之的便是惊惧。
确实是因常常观察千杯的缘故,他身在何处、情绪又如何,虽然听不见,但他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那天……他也确实是没忍住。
长谈当时被他眼睛里的东西刺的心口生疼——那里有千年前妄初还给他的心脏,鲜活的、会跳动的。
每到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长谈才深觉原来胸腔后的东西会动有多惹人烦。
太疼。
“千杯。”他当时喊出这个名字时,声音几乎沙哑的不能要了。
可千杯却害怕的后退了一步,他一句话、哪怕一个音节,在长谈面前都未曾发出。
也是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千杯开始转头没命的跑,致使他后来被赵念之伤到腿,还被拿去送给了纳兰夜灼。
只看他样子,商壹便知这位高高在上地人物想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商壹冷笑一声:“天君贵人多忘事,灭族恨断尾痛,对你来说就那么不值一提?”
长谈低声:“不是。”
商壹点头:“那天君请回。”
不算冰火狐灭族之前,继上次千杯尾巴刚断时,这是长谈第二次踏入妖界,他也两次都被商壹说“请回”。
与上次别无二致,他走了。
“嚯!我就说长谈是个坏的!果不其然。”与此同时,桃林院阁里传来了这样一声惊呼。
自从上次桃夭也说了自己看过天神话本之后,纳兰夜灼每次前来都会让他给自己讲一段。
赵念之在庙宇重建的第二天便走了。纳兰夜灼去送他的时候,顺路一拐又拐进了桃林院阁,美名其曰“查看民生”。
不知道要是纳兰倾问起来京城众人的状况,他能不能很好的说出个所以然。
而今日前来,纳兰夜灼听桃夭讲天神话本讲到了长谈伪装成金衣的样子诱导无亡界主去往炼狱、以及各个镇压神没剑的地方。
纳兰夜灼听到可谓是气不打一出来:“他想要神没剑自己去搞,做什么牵扯别人,最后还把南征将神拉下水了。”
他的情绪是真情实感,好像他不止是一个听故事的人,而是经历的当事者。
桃夭也不反驳这句,只道:“确实。”
纳兰夜灼愤懑:“哼,真的,我不喜欢他是有原因的。”
桃夭淡然的抿了口茶,道:“喜欢妄初便好了。”不过说完这些,或许是往日里相处的点滴回忆在作祟,桃夭无故从胸腔里吐出一口浊气,声音有些许深沉:“他似乎是想对人好的,只是……没有找对过方法。”
比如,他耐心的做了金衣这么多年,除了引导厌灼华去往各个地方,他几乎什么都没做过。
他手上的人命说少不少,可要是说多的话,兴许他八万年加起来杀的人都没有南征将神一年杀的人多。
最大的区别便是长谈手里的人命可能都不是该死的。
对方已经把话本看完了,长谈说不定真的有苦衷,纳兰夜灼一个听故事的还是不做太多评判。
但不喜就是不喜,他也不能违了心夸他,因此斟酌半晌,他道:“虚伪。不真。”
闻听此言桃夭倒是点了头,算是认同。
“那妄初和无亡界主是什么时候知道彼此身份的?”兴趣不大的谈完不想谈的,对于想要知道的,纳兰夜灼丝毫都不掩饰眼睛里的渴望知晓。
桃夭淡声答道:“他们在一起之后。”
本以为就算纳兰夜灼没看完这个所谓的话本,他也应该知道这是本什么书……他也确实是知道,可他毕竟没看到那个地方,还没想过这是个什么光景。
此时听见桃夭如此淡定的把话、把关系挑明,纳兰夜灼睁大了眼睛,问:“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啊?就……那种是彼此道侣的、在一起?”
是彼此道侣。不知是不是被这个无意间的称呼撩拨了下,桃夭顿时垂下眼睛盯着茶杯,半晌才反问:“不然呢?”
纳兰夜灼:“……”
二人四目相对,全都无话。
“千杯。”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他们一直提长谈的缘故,趴在桌子底下的千杯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他刚从妖界出来的那一天。
那声呼唤几乎像是带了极大的思念。隐忍又沙哑。
可当时千杯猛然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很是熟悉的人,除了一瞬间的惊喜过后,他发觉自己是害怕的。
就像那生活安稳的三万年一样,经不起任何推敲,都是假的。
想到这里,千杯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当时他为了从妖界出来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商先生不想让他出来,是他自己说他就玩几个月。
他根本就没想过会在出来的第一天碰到长谈,更不会想到他会被一个凡人伤到。
能做未来妖界君主的人能有多弱呢,虽然不能跟商壹比,但再怎么说他也是妖,怎么可能会打不过凡人。
但他当时就真的没打过,不止没有,他记得他当时连动都忘记动了。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况且,长谈不是来找自己的么。当时千杯见到长谈跑了,但长谈也追过去了,等赵念之发现他将利箭对准自己的时候,长谈会没有看见吗?
不知为何,明明还是找不出丝毫的头绪,但千杯却无故感到了一股难言的心悸。
恰在此时,院阁里两个人的对视结束,纳兰夜灼兴奋着声音问:“妄初知道自己伴侣就是无亡界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啊,话本里写了吗?毕竟谁都说他坏。”
“……”
桃夭定定的看着对方眼睛里的希冀,认真地一字一句道:“你是一线天光,你是人间耀阳。”
他回答的不是妄初知道厌灼华是无亡界主时什么感受,而是纳兰夜灼说的“谁都说他坏。”
坏吗?也许。
但是天光,是耀阳。
没有养好伤之前还不能那么快回妖界,不然被商壹知道了肯定又要挨说。但待在这桃林院阁里千杯都快烦死了。
一个像傻子一样什么都记不起,一个决然历了十世的劫难、如今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是个妖,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那么多话说。
千杯用爪子遮住了耳朵,闭目养神不打算再听这两个人说话。可有什么想法已然在心里越来越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突现奇怪的兔子精,没多少文字的戏份,不是商壹cp!但得简单写一下~
晚上九点还有一更。
感谢支持,鞠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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