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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老老实实呆在桃夭身后的小狐狸,此时可能是困了,他颇为蔫啦吧唧的趴在了桌子底下,一声不吭形似雕塑。
尾巴一抬还遮住了脸。
桃夭神色严肃好像又在酝酿什么不太好的情绪,纳兰夜灼深觉不对,脑内灵机一动,利索转身沿着来时的路,边跑边道:“反正狐狸是要留在你这里了,过几天我会来看你的,你乖乖等我就好了,我先走了。”
言罢,果然是让他给顺利逃了。
……
“殿下,是太子殿下!”忽然,远处传来的一声惊呼打断了纳兰夜灼的思绪。
定睛一看,只见眼前的皇宫门外甚是壮观,乌泱泱站了一片训练有素的人,知道的说不清是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兰国的大将军易陌什要带兵打仗。
因为此时领首的人正是易陌什。
可那些惊呼随着纳兰夜灼的回神越来越清晰了,一时之间竟是扰得他耳朵疼。
“太子殿下回来了!!”
“……”
听着一声比一声高却颇有些奇怪的话,纳兰夜灼直觉有哪里不对,他压下心中异样,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朝前走,就见他的武学师父易陌什面色沉沉的走了过来。
见了纳兰夜灼,身为臣子也没有乱了礼仪,易陌什抱拳单膝跪下来,道:“参见太子殿下。”
这可吓坏了刚回来还没被告知发生了什么的纳兰夜灼,身在这偌大的皇宫,谁人不知大将军易陌什别说是皇子,就算是皇上本人他也是想拜就拜,不想拜谁也不能强迫他半分的。
更何况他还是纳兰夜灼名义上的师父。
这一跪,把纳兰夜灼吓得够呛,他道:“将、将军,你……”
话还不等人说完,易陌什已经从地上重新站了起来,开口打断人说话的速度也是不疾不徐:“随臣去见皇上吧。”
长这么大没这么提心吊胆过,纳兰夜灼本还想说些什么在看到身后还是一大片人时识相的住口了。
只不过路上他还是忍不住想,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昨晚没回来?可他往日里也有不回来的时候,纳兰倾对他的态度一直比较放养,不会只是因为这个就大张旗鼓的要寻他吧?
但在旁敲侧击易陌什过后,纳兰夜灼发觉竟还真的是因为这个。
一时之间想不通还有些头疼了。
而此时就像所有事情跟情绪都要跟他过不去似的,偏在这时候,他还好死不死的想到了桃夭那个让人讨厌的人。
一个陌生人竟对他那般无礼,他又不是他的太子妃,凭什么?
不过目前还是先想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比较明智,就是不知道要是对纳兰倾他们说他此次出去是碰到了太子妃,所以晚间才没有赶回来能不能让人信服。
此天马行空的想法刚一成形,顿时把纳兰夜灼吓了一大跳,差点脚下的路都走不稳。他烦躁的嘶了一声,制止似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殿下此时自残,不如一会儿到了皇上面前先解释一下,然后再选择这样做。”眼角余光一直留意着纳兰夜灼的易陌什眉头轻蹙,轻描淡写的提醒。
“谁自残了?”纳兰夜灼不服气的抬头瞥了他一眼,义正言辞:“我有什么好解释的,往日里我也常常晚间在京城留宿啊。”
“更何况我出去寻本太子的太子妃有什么错?”
也不知怎么就那么顺口,等话都脱口而出半晌,易陌什的疑惑目光毫不遮掩的射过来时,纳兰夜灼比谁都懵。
疯了。
他在这里脑子不受控制的越飞越远,身在桃林院阁的桃夭也没好到哪里去。
从纳兰夜灼慌不择路跑了之后,他就犹如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
唯一的凡人已经不在这里了,小狐狸再也不用有什么顾忌,它开了口道:“南征将神?”
看似一直不打算回神的人再听到这个称呼时脸色深沉:“世间哪里还有什么南征将神。都死绝了。”
千杯果然不在吭声。
冷漠的警告之后,桃夭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他一直在想纳兰夜灼说的“我饿了”几个字。
周围不知安静了多长时间,只听到一声无可奈何的叹声气后,桃夭转身看着这满林的绿郁葱笼,又侧目盯着自己今世的本体——桃树。
“他能进食,”他眼神晦暗不明的低喃:“为什么?是我认错了吗”
“难道真的是因为时间太久,我已经忘记了他的模样。如今看到一个闯进这里的人都觉得是缘分使然?”
三生雷劫并不怎么难过,只不过他怕雷声怕的狠了些,倒成了无法磨灭、再也不能剔除的恐惧。七世轮回其实也不是很难,只不过每一世他都要承载着所有的记忆,不刻意去想的时候没什么关系,只是大多时候心里总是会有些难过罢了。
每一次重走奈何桥时,长谈总是劝他放下,他还说没什么是时间解决不了的,世间真的经过了不可回头的岁月,他一定会忘了这时的种种。
长谈还说,灭元殇是什么东西,人喝了真的有回来的那一天吗?聪明人都知道,无稽之谈。
况且就算人能回来,他回来了还会有所谓的记忆吗?就算有,他又能记得昔日人的面容吗?
当一个人愚蠢到要和天地为敌,那他这个人就是愚蠢的,因为他明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徒劳无功。
自我感动的痴傻之人。
难道这些说法真的应验了?他以往走过的每一年、每一天,都是无用功?
不是。他在心底反驳自己,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厌灼华?与此同时,厌灼华的脸清晰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他冷淡的样子,他微笑的样子,他说慌的样子,他镇定自若、还有他说“我承欢”的样子。
近在咫尺,犹如昨日。
太久的寻找已经快要一个人濒临崩溃,桃夭眼尾不可抑制地猩红了起来:“他为何可以进食,十世了,哪里出了错?”
“千杯,”他开始寻求除他之外这里唯一可以说话的活物:“你对灼华应该有印象的,你的尾巴是我们的指骨,你能感应到我和灼华吗?”
他此时好像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能询问一下与他们有那么一点点关联的思骨笛血脉。
可千杯却道:“不能。”
桃夭表情出现了一丝茫然。
千杯又道:“将神此时并非南征将神。”
桃夭明白了,他现在在经历第十世的天罚,不是什么天神。
而就算厌灼华回来了,此时也不能说他是厌灼华。
桃夭垂眸,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千年前,知晓天族太子……妖界仅剩的一只冰火狐自杀式自断七尾,誓死不愿再与其有任何关系,后来他养伤期间,听从上届妖君的嘱托、此时暂代妖界君主的商先生告诉他,它如今仅有的两条尾巴,是无亡界主和南征将神的指骨,他们暂且与自己融为一体,使他的两条尾巴再生,保住他一条性命。
而被众生唾骂,已经故去的无亡界主,是他三万年的至交好友。
当初被世人跪拜的南征将神——也已神像破碎,跌落九重天。
厌灼华的样子千杯都还记得,他恨那时的厌灼华残忍的告诉他这些真相,后来在商先生让他好好爱护自己的两条尾巴时,他又无比的庆幸厌灼华做了那时的恶人,让他从美好的虚妄中涅槃重生。
千杯说:“小殿下不能见血。”
“……”
思绪已经不知飘到了哪里的桃夭闻言整个人一愣
他定定的看着千杯,声音里有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抖:“你说什么?”
千杯只好再次道:“商先生与我说过无亡界主。小殿下不能见血,他说他看见血会心悸发冷,但蒙上缎带的话也并不影响他什么,我腿上的青色缎带就是他本用来遮目的东西。”
春日已经来的很久了,风声过去的时候似乎都带着一股若有若无地香气。
很轻、却抚了人满面。
忽然,桃夭抬起一只手盖住了自己半张脸,他裸露在外的嘴唇颤抖的不像话。
“我……”他哽咽地自语:“我好想……好想他。”
万物生与死,他在一开始就已经做好了,要么他回来、要么自己疯掉的准备。
物是人非,我等你依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鞠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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