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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错不在你。”六合銮殿里,天降思忖良久,终是沉声说道。
还跪在地上打算听从处罚的长谈笔直着脊背听训,听到这句他眼睫轻颤,算是谢了父君的“高抬贵手”。
天降又道:“妄初庙宇无数,众生都有所见证。他天性谨慎,能察觉到并不奇怪。”
数万年的不败战神,数万株的香火供奉,长谈自然知道妄初的厉害。天族太子空有高位,实则平定四海方地之乱的始终都是南征将神,那个狂傲不羁桀骜不驯却一直都被六界尊崇的妄初,丰功伟绩不可多得的人才。
“谢父君体谅。”长谈头伏地,如是说道。
天降许是累了,又或他心底有什么其他计划快要成形,听到儿子的谢过之后他疲惫的摆了摆手,让长谈下去。
后者作了告退的礼数,丝毫不做停顿的站起来退了出去。
从凡间回来时,千杯似乎对他就有一肚子的疑问——他还已经问出来了。
“君上,你在我身上施了以假乱真的术法了吧?”
“小索身上的以假乱真……是通过我对吗?”
“真的是……通过我吗?”
“……”
不久前小狐狸颇带些受伤的声音不知怎么回事就这样不受控的响起来,一字一句的闯进识海传达至耳膜,真实且清晰。
长谈还往太子寝宫走着的脚不适应的停住,他看着眼前熟悉宏伟的寝殿,仍旧没想好应当如何回应千杯的答案。
人的有些面目,远远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般真实。
但当一个面具戴得久了,且身边人已经习惯且适应了这样的他,那对于相信他的“他们”就是一种突如其来的转变。
会令人措手不及。
也会令自己惊慌失措。
长谈本来以为自己不会,毕竟多年来他可以说始终都是淡漠的。但当千杯一个问题第一遍第二遍甚至是第三遍的去问他时,他不敢回答。
天族太子居于高位,待人温和,不争不抢淡泊名利,天君这个位子迟早都是他的,可他却一点都不在乎般,仍旧和天降“远近有别”。
不疏离,也不过分亲近。
很多时候,在众神的眼里,南征将神妄初与天降都比天族太子长谈跟天降更像父子。
太子寝宫到了,门外的守卫跪下行礼,长谈没出声让他们起来,自己也适时的站定停在原地。
片刻后,大抵是真的不知该与千杯说什么,又或是真的不想再这般劳累,他身体一转,下了九重天,直奔凡间而去了。
途中,他抬手摸向了胸口。那里微硬,显然是有东西,待到了四下无人之地时,长谈面色漠然,将怀中叠成对折的几张纸拿了出来。
那上面的字迹潇洒飘逸,纸张年经久远,明显是以前的东西。
这是一封信,一封忏悔信——六界君主天降的。
里面似乎写着什么真相,长谈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从知晓那天起直到现在就没有一天好过。
但就算再不好过,都撼动不了里面一件事所带给他的震撼。
天降说——待时机到来,他会把妄初推向高位。
这个高位到底有多高,只靠缄默便已经不言而喻。
不知不觉间,长谈把手里的忏悔握得紧了些,犹如握着整个世间。
思绪正在各路翻飞,人间客栈、妄初与入世公子所在的住所到了。
此时是第二次来,但他知道如何进去可以不引人注目。天族太子轻车熟路的不惊动人翻窗进去,床上的小索果然又在闭目沉睡了。
这一次……妄初也在里面。
……
先前被厌灼华说“我们在犯错”的桃夭确实是在里面,不但在,在听到心上人郑重的说出这句话时,他还甚是挑衅地回道:“我何错之有?你又错在何处?”
同于之前厌灼华眼睛里的各种情绪般,桃夭眼里也落了万千思绪,那里面有不甘,有执拗,还有绝不后退一步的坚毅。
厌灼华一时无话,没开口,心里被压着的沉重大石却被砸开了一道裂缝,透进了一缕清风。
较量片刻,没赢没输、没结没果,两个人就又已经“夫妻好”的手牵手一前一后的入了客栈。
任不战他们已在桌边等候多时,此时见他们进来,连忙道:“厌公子你们也太慢了,快来坐。下午了,方才又经历过一场恶战,你们饿不饿啊?”
提起饿,那就是得吃,提起吃,桃夭有话说。
厌灼华就像个“小仙子”一样,从未在他面前食过人间烟火,桃夭敲打过几遍,得知他是不喜人间饭菜。
为了让小仙子尝尝美食,桃夭先前可是下了一番死功夫去学做东西,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在厌灼华面前显摆一手。
如果就此能得到一通夸那便更好不过了。
什么妄初什么丑八怪霎那间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反正真假还未知,何必自己为难自己,眼前才是正事。
也暂且不计较方才自己被甩开的事了,桃夭捏了捏厌灼华的手,眼睛有些发亮。
可他不说话,厌灼华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不解的看过去,下意识的开口答道:“有一些。”
闻言桃夭眯眼笑了,他张口正欲说话,就被任不战抢先一步:“阿越,他们客栈里的饭菜太难吃了,你上次还说过的,要不我去后厨,你等上片刻?”
桃夭:“……”
什么狗仙上,从进来就一直跟他作对似的,如今想说个话都要截。
如此想着他甚是不爽的将剜人眼神射过去,看起来是想拿不绝捅他。
任不战虽然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但他能察觉到自己被敌视了!
“咦,”他扭过头来,在桃夭一句话还没说的情况下,出言怼道:“小兔崽子看什么看?你要是会你也去啊,顺便还能跟厌公子邀功。要是不会便把你的眼睛挪开,小混账似的,丑。”
桃夭:“……”
不知为何,桃夭总觉得自己有些说不过他,而他心下对任不战的好感也是一丁点儿都没有了。
“行了。”幸而方越寒急忙出声打断,她对任不战道:“我何时说过饭菜难吃?”
任不战转而改口:“我是怕你被难吃到。”改完口继续:“我去后厨?”
方越寒抬手理了理头发,明显时常享受这种待遇:“随意。”
“好嘞。”任不战将无名塞给方越寒,便兴冲冲得跑了。
而被主人残忍抛弃的神没剑到了方越寒手里,剑身顿时不可抑制地小幅度的抖动起来。
它嗫嚅着开口:“主人夫人,我不是有意划到小少主耳朵的,你别让主人不要我。”
先前跟着任不战时也没什么异样,这副样子,这副语气,显然已经受过了惩罚。
且惩罚是方越寒先提出的。否则无名不会这般。
但已经落座于桌边的厌灼华闻听此言,眼睛随即便落了过去。而后他的余光又看了眼桃夭的左耳垂,那里被利器划开的半个月亮,骗不了人。
语气可怜态度真挚,主人夫人却淡漠的要命,她将无名不轻不重的放在桌上,道:“小少主用来保护,无论是身体还是鲜血。”
“……是。”无名应道:“无名知道了,主人夫人。”
“抖什么?没让他不要你。”方越寒凉凉的说,犹如在凉凉的对任不战说话。
毕竟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名剑,态度定要一视同仁。
大抵主人夫人说一是一,说二也是二,绝不搞虚假东西,无名不抖了,应道:“是。”
巧合太多便不会是巧合了。厌灼华蹙眉,他抿唇垂眸,看起来是正在心下组织语言想说些什么。
但方才被任不战给怼过的桃夭只注意“饭菜”了,看对方走神,他还提醒似的拉了拉人袖子。
“嗯?”厌灼华不解,暂且丢掉方醒初跟任不战到底有没有关系的疑问,不解:“怎么了?”
“灼华,”桃夭眼睛亮晶晶:“我也会做。你想试试吗?”
“什么?”厌灼华些许发懵:“会做什么?”
桃夭不说话了,只征求意见般的看着他。
厌灼华明白了:“做饭?”
桃夭点头,嘴角带笑又问:“想试试吗?说不定你就喜欢了。”
话音落地,厌灼华陷入了诡异一般的沉默,好不容易被翻篇过去的“草包妄初”又被拎了出来。
如若真是天神,那该是多么金贵的主儿,厌灼华抿唇心想,天降那老不死的还专门让他们十指沾上阳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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