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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嫁谁?”厌灼华还是以往那一身装扮,手里没有惊绝,只有一大捧鲜艳至极的思骨花。
此时来到九重天边界,当真不是来打架的,他气定神闲的出声问道。
花香并不浓郁,四周也并无风,可桃夭却清晰的把那独有的味道嗅进了鼻腔,当即眼睛都微亮了起来。
犹如已经提前看到了从他手里制成的思骨笛。
“这个便不劳界主费心了,”桃夭如此说着,也遵循不打架的约定,没有召唤不绝,一步一个脚印的朝厌灼华走去,伸手伸的特别自然:“将定情花赠予我吧。”
思骨便思骨,定情从何说起?要花就要花,怎又随便给人界里的东西更改名字?厌灼华黑布下的眉梢微挑,百思不得其解。
可同来时别无二致,他虽有地方想不明白,可却并不觉得奇怪。
此时闻言,厌灼华只略点头,胳膊一动手心轻扬,几十支艳丽的思骨花顿时便如脱了线的风筝轻松的到了桃夭怀里。后者眼睛大亮,似是没想到无亡界主会这般好说话,又或没想到自己竟是这么轻而易举的拿到了无亡界独有的花卉,只连忙珍而重之的牢牢接住了。
“多谢。”南征将神能屈能伸,有一说一,该谢就谢,也不管他们一直都是想置对方于死地的死敌。
厌灼华不咸不淡的嗯了声,转身往回走时,他如是评价:“你果真是被压的那个。”
不然绝不可能是嫁人。威名赫赫的堂堂天神,竟是愿意躺平承欢。
“丢人丢出圈儿了。”消失之际,厌灼华的话还好死不死的传过来:“你这辈子都赢不了本界主。”
桃夭:“……”
好言好语没成想临走了还是遭到一顿口头羞辱,桃夭抬手揪了一片思骨花的花瓣下来,上面是个欢喜的表情,昭示着他此时愉悦的情绪。
花卉已经到手了,让无亡界主多羞辱两句他也愿意。
不管世间对于他们两个的传言已经到了何种程度,桃夭回了不败方阁,独自捯饬自己的定情信物去了。
短时间内并未打算再出来。
去无亡界折了一大捧思骨花,想必戎梦没看见都是不可能的。况且就算真的没看见,妄初的“示好”风头也还正盛,风声传的哪里都是。
时时关注九重天情况的无亡界更是能第一时间知晓。
厌灼华识相的没先回客栈,而是径直的回了无亡界。
果不其然,方到西汀殿,厌寒氏一袭白裙的身影便映在了眼前。无亡界主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微撩衣摆,直直的跪了下去。
“儿臣参见母亲。”厌灼华恭敬行礼道。
人未回来之前,厌寒氏便面朝西汀殿的寝殿正门,因此她此时是背对着厌灼华的。
她背影一动不动,微风将她的一头墨发吹的轻动起来,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心事重重的样子。
可是如若不是早就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见到这副场景的大抵都会只认为她是个弱不禁风的女人。
待厌灼华又不厌其烦的说了句“儿臣拜见母亲”,厌寒氏身体才微动。
她一点一点的转过头来,脸上百年如一日的遮着黑色面具,厌灼华还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她将低沉的眼神压下来,目光直视越发暗沉。
半晌,等她全部将身体面向了自己的儿子,厌寒氏才轻声道:“把手伸出来。”
闻言厌灼华明显一怔,藏在袖口里的左手下意识握紧,他微低头,只一瞬间就松了力度,将手抬起递了出去。
厌寒氏看着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打量了片刻后便转而握住,不仅握住了,每一根手指还都在她指尖相贴了一遍。
这是只常年征战沙场手握长剑的手掌,手指根部的指腹那里有一层薄茧,与杀了那么多人浴血奋战的滚烫热血不同,这手上没有什么温度。附在人手心时,对方的热似要被他吸走,可他的体温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又把那只手捏在手心描摹了一息片刻,厌寒氏没发现什么异样,这才缓缓的松了力道,而后又屈尊降贵地去虚抚厌灼华。
“起来吧。”她语气没什么起伏的道。
厌灼华一言不发的站起来,不动声色地收回右手,又隐秘的将自己的左手往袖口里藏了藏。
厌寒氏身后的戎梦自始至终就像个隐形人似的站在那里,无亡界主刚进来时她神色看起来还有一丝紧张,此时却是没有了。
而在厌寒氏开口说将手伸出的那一刻,厌灼华心脏也是顿时被提到了嗓子眼儿,现下暂且得到风平浪静,他眉眼微落,倒是显得温顺了几分。
“妄初喊话寻你,当真只是为了思骨花?”厌寒氏道。
厌灼华垂着眸子,闻言也不抬眼与其对视,只道:“是。”
“呵,哈,”不知为何,听罢厌寒氏先是不相信的轻笑,而后又是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嘲讽之笑。她向厌灼华走进了一步,抬头讽刺:“无亡界主如今还真是享受安乐了。怎么,七日不战的约定你还真记在心里?”
厌灼华抿唇不语,厌寒氏则又笑了起来:“真不想打了?”
周围的风似是又大了些,吹的人衣袂翻飞,也吹的人心下乱作一团。厌灼华还是垂着眼眸,半晌才答:“儿臣不敢。”
厌寒氏定定的看着他,也不知从对方这么一副顺从的样子里看出了什么,她抬手温柔的理了理厌灼华的头发,致使后者身体微僵一动不动。
“灼儿,”她放缓了声音:“你向来最听话。娘想要的,你都会双手奉上对吗?”
“是。”
“娘想要的,如今未变。”厌寒氏收了手,用最轻柔的语气说着并不轻柔的话。
一直想要的无非还是推翻天界,杀了天降。
之前厌寒氏说什么便是什么,厌灼华从未去想过原因,只是讨她欢心的让做什么就做了。
可自从金衣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做很多事情之前他首先就是思考,如今也不例外。
厌寒氏非要让他与天神界为敌的原因虽然晚至,却还是终于颤颤巍巍地落在了厌灼华心头。
他在想,厌寒氏与天降到底有什么关联,他们是否相识,又或者、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他想问,可话至嘴边,却又惊觉根本不知从何说起,毕竟他已经无任何怨言、也无任何想法的做了厌寒氏八万年的傀儡。
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心下明知她不喜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想以自己的绵薄之力对她好,看能不能换来对方一点真正的关心。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厌灼华动了动唇,缓声道:“儿臣记得。”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厌寒氏便转身离开了,走的时候未曾说句告别之语。厌灼华看着她的背影,眼睛里的猩红若隐若现,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那么远,一点都亲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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