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惹 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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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公子公——”买了书完成任务，刚出去没多时便慌慌张张跑过来的小索，还未进屋就听到桃夭怒尔拍桌异常生气的质问，她吓得一打嗝，第四个子字瞬时换成了：“母。”

厌灼华：“……”

桃夭：“……”

伸手一拉将方才太过生气而站起来的人让其重新入座，厌灼华脸色认真的抬手用手背试了试桃夭的额头。

“未病，就不必吃药了。”见没有发烧脑子坏掉的迹象，厌灼华这才收了手，说：“朋友，我只是开玩笑的。”

桃夭：“……”

身旁人不再说话，厌灼华转头看向母鹌鹑，问：“何事？”

“公子！”闻言小索立马上前，说道：“就那种人形黑影方才在温柔乡出现了。”

“唔，”思忖片刻，厌灼华冷笑一声：“手伸的倒是长。”

若是说正事还好，可却偏偏提了温柔乡，堪堪被压下去的疯病在想到第一次见到厌灼华是女装时又狂风骤雨般的席卷过来，鼻翼下有些温热。

桃夭手虚握成拳，半遮半掩的抵住了人中，但转瞬之间他又注意到了迷之重点。

“你经常光顾温柔乡？”他问。

那里是小索真正的娘家，不时常去会被当做拐卖妖口和没良心吧，经常去有何奇怪。

“是啊，”厌灼华道：“里面的姑娘我都能叫出名字，和老板娘更熟，你下次想去我可以带你。”

虚握成拳瞬时变成紧握成拳，桃夭脸色不好看，嘴唇平抿至直线，而后忍不住站起来就往外走。

厌灼华奇：“你怎么了？”

桃夭快速道：“我在生气，不想说话，走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隔壁便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关门声，地面似乎都跟着在震颤。

厌灼华：“……”

小索：“……”

人都生气“闭关”了好长时间，小索还眨巴着大鸟眼反应未及。

她悄悄从殿君屋里退出去，再悄悄瞅了一眼桃夭房门，果然还关着，一点动静都没有。小索摸了摸下巴，好像有了些福至心灵的意思。

人形黑影已经跑到温柔乡了，应该是在借此“警告”厌灼华，再想无视不管不问可以，但东水城的以生人为祭还没过去多久呢。

从明白躲不开之后，厌灼华便没想着再置身度外了。

这次本来要去西北方，那里有不好的声讯传来，去的路上定是还会遇到人形黑影，厌灼华手里把玩着杯子，决定路线不变依旧往西北去，只不过具体能到哪里，就看黑影了。

第二日简单收拾了下，厌灼华就带着小索走了——未告知桃夭。

昨夜无故生气的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无眠，比刚知晓龙阳还要更甚。

经常去温柔乡，那不就是像长谈一样虽知男子与男子但却喜欢女的。

此时要做的应该就是快刀斩乱麻不要再往泥沼里跳，尽早脱身才是正道。

但计划还未来得及实施，第二日中午桃夭起来隔壁已经没了动静，问了小二才知道人走了。

且已经走了大半日！

与自己较劲还没较出个真结果，当下就被给了当头一棒。

桃夭更气了，气的肺疼，他咬着牙问小二：“去哪儿了？”

小二想了想，不确定：“北边？西北？”

闻言桃夭全身泛抖，转身就朝门外走。

小二在身后笑说：“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

桃夭徒然回头，一字一顿道：“我不是他兄长，我要、出山入世！”

“……”

不觉间又赶了接近一天的路，厌灼华席地而坐，靠在一棵大树旁，打算在这迁就一晚了。

“殿君，”刮风了，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小索裹紧翅膀待在厌灼华肩上，她哆嗦着声音说：“你这次怎么不杀人形黑影了啊？”

真的没杀，这一路上除非有非常不长眼的撞上来，厌灼华才会屈尊降贵似的给他们一个痛快，剩余比较识相的，都还安然无恙的荡在他们周围。

此时周边就有好几个人形黑影，正嗖嗖嗖的飞来飞去。

虽然没什么威胁，但这样看着也影响心情。

厌灼华从怀里掏出干粮扔给小索，道：“懒得动手，反正也杀不完。”

要是旁边没东西，她就现人形吃东西了，可现在有，她害怕，就用嘴巴叼过一小块儿干粮在殿君身上小口小口的啄了起来。

“出息。”厌灼华嗤笑。

小索嘴里填着干粮，含糊不清的回嘴：“又不能吃，还不能长胖。”

“你还想胖？”厌灼华侧头看向肩膀上那一坨，嫌弃道：“太圆了，放过自己吧。”

小索：“……”

“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