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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我在追你,我喜欢你
乔乔对于男女之间的追求之意很敏感,她宁可自己尴尬到被人说“自作多情,我哪里在追你了?”,也一定要把对方的意愿掐灭在萌芽状态。
然而陆泽并没有给她这种尴尬的机会。
单臂撑着门的陆泽颇有一种身高带来的俯视感和压迫感,他的眼神看起来很认真,半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他微微低下头,专注地,牢牢地,凝视着提问的乔乔,痛快地承认了,低声回答道:“是。乔乔,我在追你,我喜欢你。”
乔乔:……
乔乔一时有些失语,她不是没有遇见过这种被追求的状况,也有不少人在她直接询问后,尴尬地笑笑,回答说只是看你有空就约你出去玩,别太当真云云。
也有人恼羞成怒,说她太自恋,自我意识过于良好。
她都能理解,这大约是成年人的自我保护机制。
但陆泽回应得很直白,很痛快。
没有不肯承认,没有顾左右而言他,也没有暧昧不清。
追求的游戏不过刚开场,乔乔就问得直接,他也答得坦诚。
直球对直球。
你在追我吗?
是,我在追你,我喜欢你。
乔乔看着陆泽神色认真的模样,思忖片刻,果断地回复道:“别追了,我真的是坚定的不婚主义兼丁克,不结婚不生孩子,我甚至连恋爱都不想谈。”
“我不是婉转,也不是害羞,更不是想要考验你的追求,我真的喜欢一个人的生活,也做好了一个人生活一辈子的准备。”
听乔乔这么说,陆泽总是想起她面对父母时的痛苦和泪水,并不觉得想退缩,反而觉得很心疼。
陆泽松开自己撑住房门的右臂,想摸摸乔乔的头发,她今天没有扎马尾,乌黑柔顺的长发散落肩头,让气质也从干练转变成了休闲与柔和。
可乔乔利落地偏头,又后撤一步,让陆泽意图摸头杀的手,落了个空。
陆泽有点无奈地微微弯了弯眼眸,但说话的嗓音中有带着点淡淡的笑意,他反问道:“乔乔,如果你一句话说不要追了,我就立刻放弃,那这还叫追求吗?”
时至深夜,家人们都睡着了,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压得很低,让这磁性的声音更像是染了暧昧,又或者能共鸣一般,悄悄地,明显地,回荡在海边别墅顶层的走廊里。
乔乔偷偷摸摸地从陆泽手臂下方探头出去,看了看外公外婆的房门,生怕吵醒了他们。
自忖意志坚定的她,倒是不怕陆泽追她,她怕陆泽的追求之意被老人家们发现啊!
拒绝追求者她不是第一次,但是拒绝一个正住在同一栋别墅里度假的追求者,并且可能联合她的长辈,那就太凶残太可怕了啊!
看着乔乔在他手臂下钻出去,仿佛探头小猫竖起耳朵四处打量的动作,陆泽忍不住笑了笑。
他知道乔乔在担心什么,也知道年迈的长辈会有怎样的威力,但是他也不会选择动用老人家们的唠叨、压迫和期待这种核武器。
他想追求乔乔,其实无关长辈对他们应当尽快结婚生子的迫切期望。
他想追求乔乔,只是突然发现,当那些令她不快、痛苦,又或者是哭泣的事情发生时,他能站在她身边,想陪着她,想保护她。
不是因为两个人的年纪到了,而他们在一起很般配很合适。
确认并没有惊扰已经睡下的长辈,乔乔收回探出门外的脑袋,低咳了一声,问道:“陆泽,我们出去谈谈吧?”
“嗯。”同样不想吵醒长辈的陆泽痛快点头答应了。
乔乔带上房门,两人步出别墅外面,这真算得上是乔乔难得一次,同异性在海边的夜里散步聊天。
和上次乔乔母亲生日的深夜里,海滩边喝酒讲童话时彼此陪伴的心情相比,实在很是不同。
此刻湿润温暖的海风轻轻吹过,乔乔的长发偶有拂过走在她右侧的陆泽的肩头。
一看陆泽又有抬手帮她拨头发的意图,乔乔立刻自己动手将头发别向耳后,然后通通拨到左侧。
这总刮不到你了吧?
海浪拍在岸边,渐渐褪成白色的浪花泡沫,乔乔踩着松软的沙滩,思考着怎么措辞。
“陆泽,我其实能明白你为什么说你想追我,说你喜欢我。”
“你不小心看到了我的过去,觉得我很可怜,觉得同情我,然后觉得自己喜欢我要追我。”
乔乔侧头望向陆泽,目光诚挚,在夜里顾盼生辉,她说道:“可这真的是一时冲动,我也不需要这种同情。”
陆泽却回答道:“我没有同情你。我知道你不需要同情,甚至厌恶这种同情。”
陆泽其实基本不和别人倾诉自己的过往,剖析自己的想法,如今在与乔乔一起夜间海边并肩散步时,却好像并不算艰难地吐露了一两句。
“因为我也不需要同情。我甚至很讨厌沾亲带故的人一见到我,就好像很懂似的,坐下来问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啊?想爸妈了吗?会做恶梦吗?”
“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最烦的就是别人预备着要和我来一场掏心掏肺的谈话。那种可怜的目光和问话,就是在不停地提醒我的过去。”
“所以我没有同情你,我只是喜欢你。”
乔乔其实很明白这种感受,她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坐下来,要和她聊聊她去世的母亲,抨击她出轨的父亲,再打探小三的孩子生下来了吗,财产怎么处理的啊。
好像就等着她嚎啕大哭,扑入对方的怀抱,哽咽地诉说这个支离破碎家庭的一切隐秘与痛苦。
然后转过头去,过他们自己的生活,把她家的事情当作一种茶余饭后的谈资。
谈完了,啧啧两声,叹气道,可怜啊。
所以她说什么,也不会回到自己长大的小区居住。
即使她牢牢地锁住了那间房子,就像是锁住了拥有妈妈的回忆。
但乔乔觉得,哪怕自己接下来要开口的话很残忍,她也还是不得不说。
她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海边细碎的沙粒,轻声道:“可是陆泽,这真的就是同情,或者说你觉得我们同病相怜。”
“我甚至有时候想不明白爱情是什么,一见钟情始于美色,相亲结婚大概是条件合适搭伙过日子,日久生情大概还掺杂着友情与亲情,还有的始于恩情,也有的始于同情。”
“喜欢一个人的脸,老了呢?喜欢一个人的身材,胖了呢?喜欢一个人的钱,穷了呢?喜欢一个人的性格,变了呢?”
“我甚至觉得,这世上所谓的渴望爱情,不过是缺乏一个人面对生活的勇气。”
“渴望有人护我,免我颠沛流离,有人养我,许我平安喜乐,为我挡风遮雨。”乔乔抬头望向陆泽,接着说道,“那别人活该么?活该去拼命赚钱,活该去面对生活艰辛?”
“不过是打着爱情的旗号,希望躲避现实的残酷罢了。所以爱情的本质就是交换而已,最常见的,往往都是男人付出物质,女人付出身体,尤其女性需要负担家庭和生育。”
“可我不需要男人给我物质。真的,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依靠一个男人来保护,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事情。”
“我也不符合男人对妻子的一切要求,我既不想打理家庭,也不想生儿育女。”
“陆泽你冷静两天,这种情绪淡了就好了,千万别生出什么征服欲,觉得越不好追越要追。”
“真的,我不是不好追,我就是想清楚了要一个人生活,不是故意给你设置追求的障碍,想给你考验给你挑战。”
乔乔一路长篇大论,陆泽一路一言不发,静静地走在她身侧,听她说完。
这些话,其实都很有道理。
然而陆泽一眼望过去,仿佛就看见了乔乔的每一言每一语里,都烙印着她母亲的悲剧带来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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