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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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声“不准”的怒吼，枪火直接打穿了杨爷的袖口。

杨覃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在对方愤怒的视线中杨覃走近。

“你想知道成对阳儿的真实想法吗？”

一句话，慢慢平息了裘宗铭的气息。

“说。”

杨覃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眼前的人哪里还有一点学生的样子，完完全全已经步入了成年人的行列，连众多在社会摸爬打滚的社会人都不得不敬畏。

“之前我也觉得成应该是厌恶阳儿的，现在看来，成应该不是厌恶，起码不是讨厌阳儿。”

裘宗铭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到现在眼前都还是对方缓缓倒下，手腕洒血的样子。

“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以前就可以剥夺了阳阳的位置，现在在医院还能善待他吗？”一想到少年现在医院被虐待，等着他去救的样子他就要发疯。

“辛辛苦苦救了人回来，应该不至于杀了吧。”可能是一直担忧的心在看到有人比他还要崩溃后终于有了一个出口，杨覃坐下，自己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噗……咳咳，你这水都不换的吗？”刚进嘴就喷了出来，这是人过的吗，连水都馊了。

裘宗铭冷眼斜视。

“成吧。”抹了抹嘴巴，终于说道：“我在医院也有耳目。”

裘宗铭立刻抓住杨覃的肩膀。

“什么，那你岂不是可以看到阳阳，快，他现在怎么样，快让我看看。”

杨覃也不玩弄对方了，站起身，“跟我来。”

…………

两人站在庞大的计算机系统面前，身边是数以万计的屏幕，而两人身前最大的屏幕上画质清晰，人为得将镜头放大了最大。

现在裘宗铭根本没有心思思考杨覃的监控系统是如何做到的，他一心一意都扑在了面前的镜头上。

画面上，成还是一身万年不变的白衬衫黑西装，坐在医院阳台上的椅子上，端着一碗粥，在喂身边的少年吃……

“这个粥不好喝，我想喝海鲜粥。”少年眼睫毛长长，在阳光的照射下扑闪扑闪，殷红的嘴一开口就让人不忍心拒绝。

“听话，海鲜吃了伤口要发痒，来，再喝一口，或者我让人给你送点面食……”

“哼，那我要吃冰淇淋。”缪郝阳毫不客气提要求。

对于少年种种无理的要求，成叹了口气，亲自去拿了纸巾给少年擦拭。

擦完嘴就哄：“好好好，等你你好了，我什么都给你吃。”

“咦。”少年突然看到桌面上的文件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这段时间成挥走了所有手下，都是这个男人和他两人独处，衣食住行都是对方亲力亲为。

成放了碗回头看到，慢慢走过去捡起桌上的文件，又走了回去，坐到少年身边。

“要看看吗？”一个敢把国家大事给对方看。

一个也敢接。

缪郝阳一看到里面关于大事决策的事情就看得很投入，这个不是书上的课本，答案是死的，有答案或者无答案，这个都是危关百姓生死，关系到世界和平的问题，经常牵一发动全身，在这些事情上他毕竟经验有限。

一边看缪郝阳也一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成一边耐心地听一边给对方指点。

两个人说着聊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厚厚的一叠文件也慢慢变薄。

到了最后，竟然也把一天的工作完成了。

缪郝阳合上最后一页，抬头笑道：“你就不怕我日后顶替了你的位置。”

成站着收拾散落的资料，随意地道：“这是早晚的事情。”从第一次看到这个少年他就有预感。

将资料叠整齐，抬头看向少年，“何况，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缪郝阳一愣，哈哈道：“怎么会是我的，你的应该是你以后的孩子的。”

成眼神柔和：“我这样的人教育不来小孩的。”

拥有那样的过去的人做不了合格的父亲。

缪郝阳晃荡着两条腿，歪头笑：“你现在不就做得很好吗？”

成突然睁大了眼睛。

阳光照在少年的脸上，连嘴角的弧度都明媚绚烂……

…………

站在监控前的两人静默。

良久，裘大少下令：

“将关于成的报道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