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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人得了苏构这一句指点,心里头拿定了主意,手底下的功夫便快上了许多。
外头的天色已近日暮,五城兵马司的人手并不许苏构在藏玉馆多留,她便回了翰林院后头一进的撰雅馆,那是她平日里编纂记述的地方。
那条路很短,却要穿过一重老旧的石头圆拱门,踏过一地的枯枝乱叶。
秋风里头踩过树叶的些微响动令人不由侧目,苏构回过头,瞧见后头来了个人,在冷风中向她微微点了点头。
“苏探微。”
是赵润之。
苏构平淡致意道,“赵大人。”
赵润之似乎是笑了笑,“苏兄还是这样见外。”
她眉眼未动,应了一声,“不知赵大人何事前来?”
赵润之语气里头都是寒暄,调子又温和,只是问道,“探微兄去了刑部两日,听闻回来了,便想要来瞧一瞧你。”
苏构压着眉眼,心里头想到三日前的一盏灯笼,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多谢。”
转眼间便是无话了,赵润之静了片刻,仍然站在与苏构有些距离的圆拱门前,他穿了一身寻常的翰林圆领青服,虽是大富之家,也不曾过多矫饰,只在腰间挂了一枚温润的佩玉,却仍然显出许多风姿。
他将开口的时候,前头藏玉馆传来了一阵的声响,宋大人手里捧着两本名册,领在最前头,后头跟着三五巡兵,颇有阵仗地往经筵讲堂处去了,大约是检点名册有了结果,要寻韩学士与徐平章。
苏构冷眼打量过去,见到藏玉馆如今大门敞开,外头薄暮的光线照过去,投在窗缘上,映出了一些斑驳的树影。
她抬起头瞧了一瞧,映过去的影子,是她身后的参天银杏,已经是金灿灿的模样,融进一片枯黄的秋色中,却另外生长出一些不同的夺目。
赵润之瞧见苏构抬起头,似雪一样又白又冷的面庞仰在金色的银杏之下,近乎要瞧不见颜色,只剩下眼睛底下的那颗红痣,让人不知道夺人的是光照,还是一身冷淡的探花郎。
他没有说话,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另外向着经筵讲堂的方向一道去了。
“赵大人。”
赵润之回过头,是苏构忽然叫住了他,那双冷淡的眼睛里头,浸出了一些锋利的痕迹。
“润之兄,杀过人吗?”
他顿住了神情,只将目光缓缓回望进苏构的那双眼睛里头去。
就见到她忽然极轻地笑了一笑,“与赵大人说笑罢了。”
又瞧了天色道,“日将尽了。”
赵润之亦是缓缓笑了起来,眉眼温和一如平时,淡淡点过头,自晦暗的天色中从容走过了苏构的视线。
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就像他原先要问苏构的话也不曾说出口一样。
方才日落之前,光线仍盛的时候,他想问苏构的是什么,此刻却已然记不得了,大约并不重要,只是一些寻常的寒暄罢了。
小扇形的银杏叶飘了下来,落在苏构的肩头,她伸手将要掸去了,忽然又顿住,改而将它捏在了手中。
两年前的时候,还是在春日里,她从朱雀桥边走过,遇着了一个扫大街的书生郎。
那一日下过了春雨,金陵城里头的石板路上都是被打落下来沾湿的树叶,那个书生自朱雀桥边一路扫过去,拢作一处了,又捧进了河流之中。
朱雀桥边的是秦淮河,水流过处,都是金陵春色。
苏构停下来瞧了一会,抬脚要往朱雀巷里头走去,却碰上那书生抬起头叫了她一声兄台。
缘是她肩上沾了落叶。
她不在意地掸去了落叶,倒被他捡了起来,走近了她的面前做了个揖,“可是朱雀巷的苏兄台?”
秋风寒冷,吹在人身上便将人从远处叫了回来。
她将手里的银杏叶松开,自有风来捧它,一路飘飘摇摇,往暮色的尽头去了。
她的面上也不曾有什么表情,一样抬了脚步,往方才宋大人与赵润之所往的经筵讲堂方向去了。
“你说什么!”韩学士一口气没提上来,愣是朝着宋大人那头又问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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