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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另一个法子,想必沈大公子不会想听。”夏侯召认真看着沈晰和道,语气诚恳,丝毫不作假,沈晰和免得不多想。
“不必说了。”沈晰和摆手,他实在不怎么想听。他是昏了头脑,当初有一瞬间觉得夏侯召与阿宛相配,现在看来不过引狼入室。
沈晰和看着夏侯召颈间的那道红痕觉得异常刺目,又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阿宛铁了心人认定这个夏侯召,他怎么好拦着?
原本阿宛尚且小的时候,祖父祖母就开始担忧起她的婚事,阿宛自小就生的玉雪可爱,集合了姑姑与姑父所有的长处,又聪慧机敏。
外祖父在邺城上上下下都观察了一番年龄相近的小公子,这个觉得愚钝,那个又觉得丑陋,都没有一个配得上他宝贝外孙儿。
干脆又将目光投向自己的门生,打算照着自己的要求培育一个外孙女婿,温润端方,谦谦君子,好不容易有个差不多条件的宋允出现,偏偏姑父因与宁臣侯府有故交,将阿宛与高稔定了娃娃亲,可就是这样,他仍觉得差强人意。
高稔虽人品才学都不差,生的一副好皮囊,后宅却不是个安分的,虽说南齐都以蓄养姬妾为乐,但也实在太过。祖父早就想将这门亲事退了,再给阿宛择一个好夫婿。
沈老太爷嘴上什么都不说,实际上是将木宛童疼爱到心坎儿里去的。
若是他晓得阿宛自己看上了个处处都是毛病的夏侯召,恐怕要气坏身子。
沈晰和将夏侯召赶出去,木宛童还想着夏侯召未曾用早饭,悄悄命苦芽去给他送了一包点心路上吃。
沈晰和也不是瞎子,阿宛有恃无恐,就仗着自己已经知道她和夏侯召那偷偷摸摸的关系,这才在自己面前丝毫不避讳。
但还是好气!
沈晰和面色古井无波,垂在袖下的手却紧握成拳,看着夏侯召洋洋得意的嘴脸。
龚映雪出嫁那天还算是风光,至少夏侯召还在邺城,老皇帝也没死。她借着平城王府出嫁,免不得引人侧目,让众人艳羡。
温氏看重她,自然不会刁难,反倒处处帮衬她在府中树立威信,高稔是个耳根子软的,龚映雪又会做人,加之温氏替她说好话,高稔便慢慢也接受她了。
实打实论起来,龚映雪在宁臣侯府的日子倒是比在平成王府还要惬意几分,至少不用再逢迎龚氏与庞氏那两个难缠的老妖婆。
她又是当家夫人,府中姬妾一个个乖顺,高稔也敬重。
但是自从夏侯召被顺帝判为逆臣后,她的日子倒是稍稍有了些艰难,但龚映雪却不会埋怨夏侯召,她如今能嫁进侯府,还是仰仗着夏侯召,感激还来不及,怎么能做忘恩负义之人反倒去埋怨?
只是照旧的管理府中大小事务,事无巨细,皆妥帖细致,没有出过错的时候。温氏虽怕夏侯召牵连他们家,但对于龚映雪这个儿媳妇,当真是极为满意的,倒也不会为难她。
文姬是柳州知府的女儿,算是高稔后院里身份最为高贵的一个姬妾,平日里自持身份,不愿意与旁的妾室打交道,时不时又出言奚落,众人都晓得她心高气傲的臭脾气,不愿意过多同她计较。
何况若是计较起来,将事情闹大了让温氏知晓,那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一个都跑不了!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忍忍也就过去了。
若实实在在的说,龚映雪一介商户之女,身份与文姬也差了不少,文姬是打心眼儿里瞧不上龚映雪,但碍于温氏偏心龚映雪,又因着龚映雪是平城王府出嫁的,不敢造次。
自打夏侯召去了樊门关,平城王府空了后,文姬便也没忌惮了。
含芳院是宁臣侯府主母所居之地,占地极广,四面通风,院子里种了不少奇珍异植,春夏秋冬各有景致,不至于过于空荡,显得凄清。
卯时三刻,龚映雪早早已经端坐在上首,一屋子莺莺燕燕将正堂挤的满满当当,环肥燕瘦的美人聚在一起,光是香粉味儿都让人醉了。
高稔是邺城有名的公子哥儿,风流多情,却温润端方。南齐但凡有点儿身份的人皆是蓄姬纳妾,以此为乐为荣,方才显得身份尊贵。高稔自然也不例外,加之他相貌英俊,不少姑娘倒贴。
高稔又是个性子温吞的,来者不拒,这后院里的人就越来越多,含芳院的正堂险些到了坐不下的地步。
龚映雪自嫁人后,一改往日闺中装扮,将一头墨发尽数挽起,高拢成髻,以金玉宝珠为饰,行止间环佩叮当,富贵又不显得粗俗,眉眼也多了几分原本未曾有的风情。
龚映雪微微敛眸,面上多了几分冷意,伸手将面前的茶盏端起,微微抿了一口,方才冷声问身边儿的嬷嬷
“现在几时了”
嬷嬷看了眼沙漏,方才恭敬道“回夫人的话,眼下已经卯时三刻。”
嬷嬷是后来龚映雪嫁到府里来,温氏送给她来帮衬的,生怕她治不住府里这帮不省心的小蹄子。
龚映雪有手腕,笼络人心是一把好手,该杀伐果断时却又极有手腕,嬷嬷免不得欣赏,自然衷心一些。
龚映雪将手里的茶盏砰的一声重重放在面前的小几上“文姬呢?”
下头坐着的姬妾无不一阵瑟缩,夫人比起老夫人来,手腕更是高,恩威并济,让她们心生敬意。
“老奴已经派人去请了,怕是春困睡过了时辰。”嬷嬷继而低头回道,语气里带了几分讽刺。
龚映雪颔首点头,面上的冷意却不见丝毫消融,明显是不信这说辞,正堂里安静的一根针落下都让人听得见。
府中的姬妾每日卯时整要来含芳院给龚映雪请安,这是万万不能破的规矩,鲜少有迟到的,偏就那文姬,三番两次的不将龚映雪看在眼里。
龚映雪不是个别人打一巴掌还要把另一半脸送上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包容不是因着她脾气好,而是为了给府中众人瞧瞧,她不是个不容人的,已经给过文姬机会了,实在是文姬三番两次做事出格,她才迫不得已正肃家规惩治文姬。
“那便是如此,再等等罢。”龚映雪倚靠在椅背上,淡淡的吩咐。
底下的姬妾没有龚映雪的命令,没有一个人敢挪动,皆是屏声敛气,心里忍不住埋怨文姬。好端端的得罪夫人还要把她们这些无辜的人扯上。
高满月年纪小,坐不住,不住的在椅子上扭动身子,她母亲生怕她乱动再得罪了夫人,忙的捂住她的口鼻,按她在座椅上威胁警告一番。
龚映雪见着下头的动作,微微凝眉,招手示意将高满月带过来。这样带孩子可不行,好端端的孩子回头再给教成根木头。
将来高满月出去代表的是宁臣侯府的脸面,也是她当家主母的脸面,高满月是府中第一个孩子,若是教不好,恐怕有人要说她不容人,不善待庶女了。
再者而言,高满月将来是要出嫁的,若她生下嫡子继承爵位,也需要姻亲的帮扶,不机灵怕是不成。
高满月呆呆的上前给龚映雪请安,然后便立在那儿不动了。
龚映雪将高满月搂在怀里,从桌上拿了块儿点心给她“满月用过早饭了吗?”
高满月盯着点心,先是摇头,又瞧着自己生母告诫的神色,复又点头,乖巧的冲着龚映雪道“母亲,满月用过早膳了。”
龚映雪听见高满月肚子微不可闻的叫了几声,免不得又皱眉,责备的看了一眼下头高满月的生母吩咐道。
“去小厨房盛了温好的银耳羹来喂给姑娘!”
有丫头将高满月带去西厢,喂了银耳羹给她,并着晶莹剔透的两个虾饺,高满月明显是饿极了。
高满月的生母见龚映雪面色不善,扑通一声跪下请罪“奴请夫人息怒,实在是姑娘今早起的晚了,来不及用膳,奴怕误了给夫人请安,这才……”
“你好生糊涂,那文姬没有孩子,都来得如此晚,咱们大姑娘是侯爷的嫡亲骨肉血脉,难道还比不上那文姬?”
众人听得出,夫人这是借大姑娘来讽刺文姬不守规矩,又说文姬身份卑贱呢。
又听龚映雪话锋一转“既然你不会教养孩子,今后便将大姑娘留在含芳院里养着罢,与嫡出的姑娘一个待遇。”
众人一听,皆是惊诧,只恨自己肚子不争气,没提前生个女儿,让夫人抱在跟前儿养,要知道嫡出和庶出犹如天壤之别,这在夫人面前养着的庶出和在妾室身边长大的庶出身份也是差了老大一截。
又酸溜溜的想着,大姑娘将来可能嫁个好人家了!
又过了半刻,文姬方才姗姗来迟,一身水红色襦裙,娇艳的像是阳春三月枝头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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