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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5)
金九龄把皇上他老人家的话带给陆小凤时,陆小凤人还在京城,他跟花满楼说是想念着京城蔡仙居的火烧炒肝,可也说不清这话到底是真是假,花满楼就当他说的是真,自己先回百花楼了。
他离开百花楼已有一段时日,实在放下不下他楼中的百花。
等金九龄走马章台般地离开,陆小凤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这会儿有个小二从雅间门外推门进来:“这位爷,您要的鸡肉火烧。”
陆小凤却不满起来:“什么鸡肉火烧,我要的明明是猴肉火烧,最好还是那猴精的肉!”
“我看你还是自己吃自己吧。”那小二被点明了身份,把手中的托盘“咣”的下放到陆小凤跟前,他眼睛骨碌碌一转,问道:“六扇门的金九龄找你做什么?”
虽说六扇门是官衙,通常江湖人基本上没和衙门打过交道,但六扇门又有它特殊的地方,它接手的案件往往和江湖帮派斗争有关,所缉拿的要犯也多是江湖中人,所以六扇门就免不了会和江湖中各大门派有来往,某种程度上来讲六扇门就是江湖中人心目中的“衙门”。
那金九龄是六扇门的总捕头不说,又是苦瓜大师的师弟,武功又属于一流,而且还是个风流人物,这就让金九龄在江湖中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认识他的人着实不少。
陆小凤给这家伙的明知故问给气笑了,他才不信这家伙没做那隔墙的耳朵,于是拿起火烧吃得津津有味,他吃了好几口才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你问金九龄啊?他来找我说他师兄苦瓜大师要做一桌素斋,这其中就有一道菜叫赛猴脑,我要是不去的话,只管等着后悔吧。”
被陆小凤常常戏称为“猴精”的司空摘星那叫一个气啊,他正要反唇相讥,想到什么的“嘿嘿”笑了两声。
陆小凤差点没被呛到:“我说猴精你——”
“没毛病吧”这后半截还没说出来,就见司空摘星随手拿了根筷子,敲在原本金九龄喝茶用的茶碗沿上,发出叮叮清脆的响声:
“四条眉毛陆小凤啊,他是个大笨蛋;
四条胡子陆小凤啊,他是个大混蛋;
四条裤子陆小凤啊,他是个穷光蛋;
陆小凤!陆小鸡!他就是就是陆三蛋!”
陆小凤:“……四条裤子又是什么鬼。”
见陆小凤不开心,司空摘星就开心了,放下筷子后又开始戳陆小凤的痛脚:“你这追查当年金鹏王朝的事,追到一半就这么被迫停下来,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谁说的,麻烦转嫁走我无事一身轻,开心得不得了。”陆小凤说完还装模作样地端起茶杯,像个大老爷似的呷口茶,做出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惬意模样来。“倒是你,都沦落到扮店小二讨生活,实在是可怜啊可怜。”
司空摘星哼哼两声,“我这是没碰着有挑战性的活儿。”
司空摘星在江湖上有个“偷王之王”的外号,这世界上就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就没有他闯不进的地方,不过司空摘星轻易不会出手的,除非他感兴趣,要不然就是别人出的价格足够高,不过这世界上这样的人还是很少的。现在他叫陆小凤这么一埋汰,他觉得掉了面子,再有扮店小二怎么了,店小二也是一份技术活,好吗?
这么想着,司空摘星就又变成了低眉顺眼的店小二,跟陆小凤说:“这位爷您慢用,小的先下去了。”
这次轮到陆小凤得意的笑了,不过等到司空摘星走后,陆小凤往椅背上一靠,闭上眼睛半晌后叹了口气。
说实话,陆小凤他这次被卷入到金鹏王朝的陈年旧事中,在半道上因为朝廷的介入而不得不放弃,这卡在半山腰上不去下不来的感受确实不怎么美妙。
然而陆小凤是个聪明人,虽然没有继续往下查,可现在他从局中跳出来,作为一个旁观者再回顾整件事,很多谜底就清晰可见。
比如说青衣楼的主人到底是谁?
原本他和花满楼以为是当年跟着当年的小王子,现如今的大金鹏王逃出来的三个重臣之一的平独鹤,也就是现在峨嵋派的掌门人独孤一鹤,可现在看来并非是独孤一鹤,也不是原名严立本的阎铁珊。
那他到底是谁呢?
这只能说当年的知情人,除了大金鹏王和独孤一鹤,阎铁珊外,还有化名为上官木的霍休。而如今皇上他老人家着手处理此事,阎铁珊的珠光宝气阁继续开着,独孤一鹤也仍旧做着他的峨嵋派掌门,却只有霍休和上官飞燕被问罪,这已经说明了问题。
再有丹凤公主和上官飞燕,这也如同他之前所想的那样,出现在他和花满楼面前的丹凤公主和上官飞燕,至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
唉,原本霍休是个不错的朋友,‘丹凤公主’也娇俏动人,可惜啊。
好在陆小凤不是一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他惆怅了那么一会后,就放开了——虽然他失去了一个朋友,但他这次也交到了一个耿直到十分可爱的朋友,不是吗?
嗯……这位耿直到十分可爱的朋友,他这时候在南书房接见了回来复命的金九龄。
天子对这次协助处理金鹏王朝旧事的六扇门是满意的,于是在金九龄这位总捕头回来复命时嘉奖了一番。
一时间,金九龄颇有鱼跃龙门,成为御前红人的架势。
便是金九龄出南书房时,平日里对他爱答不理的大内总管王安都亲往外送了他两步。
金九龄面上谦虚,内心却是十分看不上王安的。
在他看来王安能当得上大内总管,不过是原本在东宫服侍过还是太子的皇上,本人却是个败絮其中,尸位素餐的不入流货色。
金九龄可是知道王安在宫外那点小爱好的,只是碍于对方再不入流,那也是皇上身边的一条老狗,他并不戳穿罢了。不过现在金九龄可算是知道王安又嫖又赌的,却又是怎么做到不捉襟见肘的了,这一切都不过是源自他身后的皇上,所以才有的是人想去讨好他,以期望进而能讨好到皇上。
六扇门以前并没有在皇上面前出头的机会,现在不过是小出风头,金九龄就进益颇丰,不仅有阎铁珊送来的金银珠宝,便是在查抄霍休的庞大家业时,光是边边角角的流入他们腰包的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岂止“不是一笔小数目”,对六扇门其他捕头来说根本就是一辈子都不可想象的,但这不是对素来挥金如土的金九龄来说的吗。
然而话又说回来了,即使是金九龄他也没想到,只是这么在皇上面前露脸,被皇上看中来办差,就能有这么大收获,这无疑是给金九龄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往高处爬,想更靠近皇上呢。
金九龄就这么为了更多的金银,便决定以后一颗红心朝皇上,而天子他也没有辜负金九龄这未表的红心,甚至于在金九龄第一次来面圣时,就看得出来金九龄有这样的红心了。
当然,那会儿金九龄的红心还是对着金银的。
现在么,天子对金九龄领衔的六扇门在这次查抄霍休家财中的中饱私囊,也看在眼里。
虽说“不聋不哑,不做家翁”,但顾青他并不打算姑息这种情况。这倒不是说要把金九龄和六扇门的其他捕头撤职查办,到底金九龄这个人还是很有能力的,顾青也并不打算再费心去找其他人来做六扇门总捕头,就只是需要给像金九龄这等人紧紧弦,让他们有所顾忌,做事能拿捏好分寸。
正好顾青已经把青衣楼收入囊中,在江湖中的情报网得到了强有力的完善,现在是时候把在朝堂上的情报网建立起来了。
之前也提到过,在宪宗时期负责监察百官的东厂,甚至于短暂存在过和东厂抗衡的西厂因为尾大不掉,又因为宦官太过于干政,以至于闹出动乱,被宪宗强势取缔。等到了朱佑棠这一时期,三年不改父志,再有东厂的存在对百官来说,无异于是悬在他们头顶的一把刀,他们是傻了才会提醒皇上重开东厂或西厂,他们又不是吃不了还想兜着走,因而东厂和西厂到如今仍旧是处于退出政治舞台的状态。
可不说只是短暂存在过的西厂,就是东厂迄今已存在了上百年的时间,它既然是存在那么长时间,其中很多东西都已经自成体系,而且个中运作系统已经成熟,便是有糟粕也不是不可以去除。如今顾青想建立自己在朝堂上的情报网,完全可以对东厂回收再利用。
顾青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不过在重开东厂前,顾青还得费心思寻觅一人选,来做这掌印太监,统管东厂。
因为是选副手,又涉及到朝堂,所以顾青得细细考量,并没有急于一时。
在顾青这么想,又勤勉于朝政大半个月后,心里边有了合适的人选,就打算对外发声明。
他并没有在早朝时,一下子说给文武百官们听,而是先找到了首辅商辂商大人,说有一件事要跟他密议。
商辂一听“密议”,就头皮发麻。上次皇上说要跟他密议事情,结果就吐露出那么一个惊天秘闻,现在又来密议,而且商辂算了算时间,觉得应该是到那个时候了,为了不想让自己陷于被动,又或者再昭显自己竟然没有参透皇上他老人家的玄机,商辂就在皇上要跟他说什么前,就试探道:“皇上,您这次可又是想劳逸结合下?”
没错,首辅大人在当今天子上一次又是勤勉了一个月,之后就又不上朝时,终于可喜可贺的觉察出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皇上他这根本是想光明正大的偷懒吧?
商辂回过味来后,有那么些哭笑不得,觉得皇上根本是没必要这么迂回,本朝皇帝不勤勉的不在少数,大行皇帝以前还有过三月不上朝的记录呢。再说了皇上不上朝时,虽然商辂不太清楚皇上去做了什么,但又不是说沉迷于炼丹,或者说女色什么的,这就更无可指摘了,所以没必要搞得这么“偷偷摸摸”的。
商辂转念一想,皇上这可能是好面子,想有梯子可以顺着下,所以现在商大人就自认闻弦歌而知雅意的,主动给皇上搬了个梯子,可哪想到皇上听后,大为疑惑:“商卿家,朕不知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结论,但朕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朕这次还真不是想劳逸结合下。”
商辂:那就是上次是真的想劳逸结合下喽?
大概是商辂的眼神太突出,天子轻咳了一声,叹道:“商卿家,你要学会难得糊涂,不然朕就对外说这次朕要重开东厂,是在商卿家你锲而不舍的情况下才同意的。”
商辂:“……”
顿了顿后商辂才意识到皇上这番话中的重点:“皇上您要重开东厂?”
顾青颔首,将商辂错愕的神情尽收眼底,不慌不忙道:“金鹏王朝的事给了朕启示。”
顾青就把话说了半句,剩下的就由商辂自己去脑补,而且这也算是一种委婉的安抚,毕竟东厂建立的本来用意就是为了监察百官,虽说这其中是为了震慑百官,有皇帝反腐败的意思,但对百官来说,那无异于是在他们头上时刻悬着一把可以夺命的刀,时间久了会让他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利于他们全心全意为朝廷办事,造福于百姓。
而顾青说是金鹏王朝的事给了他启示,无非是想暗示商辂,东厂的重开后并不完全针对于百官,而是会针对和江湖沾边的朝事,以及江湖中会以武犯禁的侠客。
商辂正若有所思着呢,又听皇上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方才商卿家既是主动提及劳逸结合之事,那朕若是推辞,岂不是是辜负了商卿家的一片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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