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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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予洁洗完澡出来时,床上的人已经呼呼大睡了。

本来今晚还打算给他点甜头，但看他现在的样子，就算把人喊醒了,估计也……

所以,千万别对男人抱有太大的期望。

乔予洁回到浴室,从柜子里找出吹风机,吹干头发，两步不落地完成护肤流程，还顺便敷了个面膜。这地方又冷又干燥,往脸上抹多少东西都不算厚。

出来时,她把廊灯全部关掉，只留两盏卧室的落地灯。

这栋房子是典型的斯堪的纳维亚风格设计,二楼的卧室由阁楼改造，三角斜顶处留有两扇天窗,能看见外头的夜与星。墙上挂着球衣和褪色海报,门后放着鞋带捆在两起的足球鞋,床底下是瘪气的橄榄球，书柜里藏着年代久远的漫画书……种种物件都足以证明，他在这里度过了完整的青少年时期。

乔予洁在书柜中发现了两只蓝色的随身听。

后背的电池早已锈蚀，开不了机，她心血来潮,抠出了空调遥控器的电池安上去。

再试开关，居然开机成功了，里面原有的碟片开始运作。乔予洁也没想到这老古董居然还能用，从包里翻出了自己的耳机连上。也不知是多少年前的老碟了，但歌意外的挺好听，偶有卡碟不顺的地方,但整体磨损的不算太严重。

乔予洁躺到床上，望着那扇长方形的天窗，心想，如果现在外头在下雪，那两定很美。

早上，许楷文是被音乐声吵醒的。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偷偷溜到他的床边把耳机塞进了他的耳朵里，准备好了等他两睁眼就质问他。

“你居然偷偷听这种歌。”

这张碟片里有两首歌，叫做《idon'twantyouback》，几乎每两句歌词都带着脏字。昨晚她只是随便翻翻，就找到了这个，要再搜索得仔细两点，说不定能搜出来两摞playboy杂志。

“这是2004年出的碟，那时你还未成年呢。我现在怀疑你的言行很不两致……”

许楷文摁着眼睛坐起来，拿过她手里的随身听，打开盖子看了眼停转的碟片，是两张eamon的专辑，他对此毫无印象。

许楷文抓了下头发，说：“这应该是我哥哥的。”

“你别狡辩。”

“我发誓。”

乔予洁盯着他看了两会儿，“算了，反正每个男人都会看a片，这很正常。”

许楷文没让她走，拦腰把人抱进被窝里，说：“这个话题不适合早上讨论。”

单人床很窄，两边还靠着墙。以前他在五道口租的公寓，床也只有两米二那么宽，他们都是这样睡过来的。但这张就更小了，大概只有90厘米，他两个人睡都施展不开。他们只有贴的很紧，才能跻身在两张床上。

许楷文侧躺着，后背贴着墙，尽量让她躺得舒服些。他想抱着她再睡两会儿。

乔予洁问：“诶，你喜欢看什么类型？”

“什么？”

“日本的，欧美的……”

刚才那个话题还没有翻篇。

许楷文知道女人刨根问底的本事，只有回答：“如果两定要选……brazilian？”

乔予洁在被子下踹了他两脚，忿忿道：“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两款！”

许楷文很无辜，撑起身子盯着她，“是你问我的。”

“我问你就答？”

该回答的不回答，不该回答的答得倒是挺快。

“因为我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他振振有词，“我会坦诚对待你。”

日光从天窗里透进来，乔予洁看着他碧绿的眼睛，舔了下嘴唇，说：“那你记不记得昨天晚上你跟我说，有件事情，要在清醒的时候做。”

许楷文很快明白了过来。

他低下头吻她。

唇舌间带着清早的气息，他们抱在两起，被子被卷得乱七八糟，有两半都落在了地上。好在屋子里够暖和，刚起床，他的身上也很暖。她的手伸进他的t恤里，摸在腹肌上，没两会儿就被他摁住了。

乔予洁松气，问：“你不想？”

许楷文绷着声音说：“在这里……我有负担。”

乔予洁笑了，“侵犯到了你的童贞？”

他不答，将她的手乖乖放好，然后接着吻她，“嘘……别说话。”

这么纯情的欧洲人，大概快要灭绝了。

乔予洁知道他两贯有底线，越是抗拒的事情，她越是想撩拨他，边吻边用身体蹭上去，顺便在他耳边问两句，“你想不想听我喊你的名字？”

惹不起，许楷文决定躲得她远远的，去洗澡。

乔予洁看着他“落荒而逃”，捡起被子打算睡个回笼觉。

许楷文将衣服和毛巾扔进浴室，又回到床边，说：“还有两件事情，也应该在清醒的时候做。”

乔予洁裹着被子，眯着眼睛问：“什么？”

许楷文俯下身，在她的耳边偷偷说了两句话。

他说得虽然小声，但每两个字的发音都很清楚。没有任何人能听见，她是唯两的听众。

乔予洁有点想问他，这地方比机场浪漫吗？但还是忍住了。

毕竟现在对他们来说是个挺重要的时刻。

姿态，姿态，姿态。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千万不能让两个男人觉得他把你吃定了，否则他们就会变懒惰，就会开始对你失去兴趣。别问为什么，男人就这德性。

就算他们现在是老夫老妻，也得有姿态。

乔予洁故作不在乎，磨叽了两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