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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嘲讽自己,也在嘲讽他,每句话都不留余地。
她可以在酒会上八面玲珑,可以对不熟的朋友热情亲切,但永远只对他用这种糟糕刻薄的态度。先挑逗,再蔑视。
车内漆黑,四野幽静,如深埋的地窖,有什么在酝酿发酵。
他的嘴型微微动作,吐字轻巧有力。
“likethis.”
他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吻她。
口中是未融完的甘草糖的味道,盖住了原有的烟味,有点儿苦,舌头探至她的齿间,才开始耐心,他希望得到她的回应。
有时冬天的早上,她赖在床上不想动,他就挤好牙膏过来给她刷牙。
他甚至还记得她牙齿的形状,是那种小小的玉米牙,排列很整齐,她的嘴也小,而他用的是那种普通硬毛牙刷,每次她住在他家,都要吐槽他的牙刷不好用,但也不肯买新的,非要和他用一支。
后来他才渐渐理解,小女生会用这些亲密的举动来证明情侣关系,这让她感觉到被宠爱。
车内密闭的环境下,很多感官都会放大,她身上很热,热的在泌汗,却只能告知自己是酒精作用,和这个吻没有关系。
他的一只手臂撑在座椅上,另一只摁在她的背后,吻得耐心又强势。
他的吻技没有什么花招,但胜在专心且投入,就像对待工作一样,细心严谨。性格使然,他会将每件事都做到最好。
比起做-爱,她其实更喜欢和他接吻。可能因为那时候年纪小,对情-事感知甚少,所以没什么渴求,不同年龄段的人,索取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冬天里咖啡味的吻,能让她忘记寒冷。夏天里薄荷味的吻,能让她感受清爽。
这个吻,将那些陈年记忆又重新刷上了色彩,身体里的情愫被荷尔蒙诱发,他的下巴很硬,和他的胸膛一样,但舌头却是软的,她意识到自己占了下风,于是忿得咬他,却也没能让他退缩。
她的报复心被点燃,更加得寸进尺,将六尺车厢化作战场。大约她的小小反击真惹恼到他了,他微微撤开,说了一句,“再咬一次,我就会收起对你的礼貌。”
原来接吻也要讲礼貌。
不止接吻,连分手也一样。
当年在机场的时候,他和她说什么?
“don’tbesaditisladthatithappened.”
说得多体面,多轻巧,多冠冕堂皇。
她不仅要咬他,还要将这几年心里的恨都泄出来,抓着他的衬衣领子挠他。
她的指甲尖利细长,很快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红印子。
再不制止,她下一步可能就要抓花他的脸,只有松气,他抓住她挥舞的手,正要说话,却看见她眼睛是红的。有什么在闪烁,像是眼影,又像是眼泪。
她毫不客气道:“这就是你对朋友做的事情?”
他的胸膛起伏,也在情绪中,“如果你不想要,就拒绝我,拒绝得彻底一点。”
今晚他滴酒未饮,所以感受得很清楚,她想要的分明和他是同样的。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他的手机就放在换挡杆边的杯架里,乔予洁看见了来电显示,抬起手背抹了下嘴,冷冷道:“麻烦你先解决好自己的事情,再来招惹我。”
他拿起手机,将电话挂断,没等解释,她已经有了解读。
“我知道你是去保利接女朋友的。我刚才看到她了,这也是给她带的外套吧?”
乔予洁把腿上的外套扔到他身上,“你这么喜欢骗人,麻烦下次换个人选。别总骗同一个,太容易被拆穿。”
他沉一口气,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哦是,分手了。然后三个月后你再跟我说,你们要订婚了?”
她开始喃喃自语,“或者说,分不分手有分别吗?反正你和每个前任都能做朋友,朋友做着就会做其他事情,接吻,上床……”
说到这些的时候,她的情绪渐渐开始激动。许楷文只有打断她,“listen,idon'tdothesewithfriends,exceptyou.”
话说的真好听,可惜她不是十八岁,不会每次都上钩。
平心而论,回想那一年的相处,他绝对算得上是好男友,如果没有最后的坦诚,她会一直活在那个美好的梦里。
“一个有前科的人没有信誉可言。”
他扶着方向盘,双眼中只有困惑,他不清楚她到底对他有什么误解。
“我应该怎样做才能重建你对我的信任?”
这刻他的脑子很乱,他是真的不知道,真的希望她能给他一个答案。
“看,你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你总是单方面就做决定,想分手就要分手,现在又要单方面地回到我的生活里,你想过后果吗?”
“我只是想重新开始我们的关系,我想在你需要的时候提供帮助……”
乔予洁轻嗤了一声,“害我被拍的人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许楷文定住,“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谁让这本就是资本家的游戏,他们每个人都是高墙铁壁,动动手指就能操演一出好戏,只有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白布前的提线木偶,没权利指责任何人。
她重新系上安全带,烦躁地说了句,“麻烦你送我回酒店。”
在这个盛夏的晚上,他们都需要冷静。
许楷文在车里静了静,然后发动车子,开出这片荒凉区域。
路上,他试着平心静气和她说话,“你一直住酒店?”
她戏谑道:“不然呢?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定居的。”
“你家在哪里?”
乔予洁没答。
她在国内没有资产,没有自己的房子,也没有多少积蓄,唯一能算是家的,只有法拉盛每月供租的公寓,靠她的工作收入负担,但她很少回去,只有她妈妈一个人住在那里。
告诉他,又能怎么样?得到一句抱歉的慰问?
她什么都不想说,她遇过的麻烦太多了,一晚上根本说不完。她也不需要一个聆听者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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