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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芳!住口!”
岑父厉声一喝,将岑母拉到后面,面对文心时再次陪笑:“小同学,我知道是我女儿做了错事,但是毕竟都是一群孩子,大家都不懂事,我在这里代表我女儿,郑重地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跟她计较。”
“不懂事?”
没有给文心回答的时间,魏母已经拂过衣角站起来:“岑先生把这话也说得太容易了些,说是孩子,都是十七八岁快要成年的人了,总不至于跟两三岁的小朋友一样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这就是不愿意接受和解的意思了。
岑父忐忑了一个早上的心登时跌下万丈深渊,哇凉哇凉得难受。
本来岑家也算是小有势力,在学校管理层又有点儿关系,这么一点儿小是随便遮掩就过去了。
谁知道岑宴西眼光这么行,随便一踢就踢到了铁板。
魏家的人力,能力,地位各方面都他们倾尽全力也无法望其项背的,毫不夸张地说,对方随便切断一个商源,都能岑家带来难以磨灭的影响。
为了整个岑家,就算岑宴西已经被报复成那样,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魏家他们得罪不起。
在场不只是岑父,就连一众校领导都忍不住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
“魏夫人,那依您看,这是该怎么解决才好?”
魏母道:“令千金年纪轻轻,要是就这么放任下去,可就是害了她。这样吧,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大家都是商业上的朋友,没必要为了个孩子太过较真,就按照学校的规定,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按照学校的规定,岑宴西这个行为已经算是非常恶劣,背处分进档案是肯定的,留校察看还是开除学籍都要看影响。
魏母的性格他们不知道,魏淮洲一清二楚,等着岑宴西的,多半都是后者了。
存档和处分都是要跟一辈子的。而利用生理特征对他们造成伤害是现在社会所有人最无法容忍的事情。
被九中开除学籍的岑宴西基本已经不可能在c市立足,就算靠家里的关系换了地方换了学校,风言风语怕也是不会断绝,最好的路也只能是出国。
可是岑宴西已经高三了,眼看马上就到了高考,现在被退学,多年辛苦白费,真是算是不小的打击。
岑母一听气得差点儿没厥过去,要不是岑父死命拉着,都要冲上前破口大骂了。
“魏夫人,西西已经高三了,这个惩罚对他来说是不是太重了些?”
说着,朝一直站在旁边没吭声的一个校领导使了个颜色,对方面带纠结地犹豫了一下,最终在岑父期待的目光中沉默低下头。
“……”
魏母今天既然亲自过来,就已经表现出对这件事的重视,不可能再有回旋的余地。
岑父心里清楚了这一点,知道多说无益了,只得忍着对女儿的愧疚长叹一口气。
至少有一点可以庆幸,魏家还没有跟他们完全撕破脸,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魏淮洲偷偷攥着文心的手,朝魏母偷偷挤了挤眼睛:不愧是我妈,牛逼!
……
有魏母的敲打,学校愣是一个步骤也没落下,隔天早上升旗台就把处分公布开。
没有隐瞒任何一点信息,升旗结束,处分文件就被贴在公告栏上,分分钟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岑宴西在学校人气还是挺高的,而且她对魏淮洲有意思也不是什么秘密,这会儿爆出来文心出事就是她下的黑手,毫不费力就能联想到其中的内幕。
除了感叹原来清纯学姐是个蛇蝎美人,魏淮洲还被莫名其妙灌上了一个蓝颜祸水的名头。
事情解决之后,文心远在海外的亲人才收到消息,程嘉越不肯就这么轻松放过岑宴西,愣是把自己的律师谴回来将刚成年不久的岑宴西告上了法庭。
岑家本来都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正焦头烂额地一边替岑宴西安排出国的事宜,一边忙着给她找心理医生。
谁知道居然又会来这么个晴天霹雳,让整个岑家彻底被打入谷底。
但这一切都与文心没有关系了。
接到文母的电话时,魏淮洲还抱着文心耍赖,背完一个单词亲一口。
一看来电显示是谁,立刻老实了。
文心好笑地拐了他一下,接起电话。
文母无非是收到消息急地问他有没有事,文心耐心一一跟他解释清楚了,让她不用担心。
文母其实已经从程嘉越了解过了,只是听到文心亲口说,才能真的觉得放心。
“对了。”她没有忘记另一件事:“思远,听嘉越说,是魏家那位夫人帮了你,你和魏家怎么会有交集?能劳烦魏夫人特意为你跑一趟?”
魏淮洲一直听着呢,这儿耳朵都竖起来了,就想听文心怎么回答。
“我跟他们家倒是没什么交集。”
文心说出这句话,如愿以偿地看见某个粘人精眼角都耷拉下来了,委屈得像只哈巴狗。
不禁嘴角一弯,才接着后半句。
“不过大概是因为,他们家儿子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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