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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她问:“我大伯父的事怎么样了?我听说还在京兆府关着?那廖淮呢?”
元承却沉默下来。
李悦姝看看他,觉得有些奇怪。
她本来就没多想当时在茶馆遇刺的事,却没想到这个案子都能拖这么久,还牵扯到大伯父一家,让他们一直不能离京。
“姝姝,”元承唤她,“如果我赐死李正安一家,你会怪我吗?”
李悦姝愣了愣。
“怎么又要赐死了?”李悦姝脑子有些懵,“你之前……不是还愿意留他们一命,甚至连流放都没有,只是打算把大伯父贬官外放的吗?”
元承道:“那是因为我觉得,他们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人,总能给你一些支持。但……如果他们是你的仇人呢?”
李悦姝蹙眉问道:“茶馆刺杀一事,还真是大伯父的手笔?”
元承没答,他望着李悦姝,问了一个看似完全不相关的问题。
“我知你六岁那年,父母与兄长在京城出事,你才从云州入京,寄养在李正安膝下。那你知道,当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吗?你父母……究竟是怎么去的?”
李悦姝茫然地摇了摇头。
“说是意外,”李悦姝捏了捏袖口,儿时的记忆都已模糊,但听说父母逝世那天的场景,仍然清晰,“当时我正在院子里荡秋千,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突然闯进来,要求见我外公,说是京城来了急信。”
“我不知道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只知道没过多久,外公就把我叫了进去,我看见外婆的眼睛都哭红了,然后才知道是我爹娘和兄长出了事。说是他们去寺里上香,回来的路上马车失控,冲入河道,三个人带着驾车的小厮和一个丫鬟,都没了。”
人的生命本就如此脆弱,李悦姝那时候不过六岁的年纪,就算一开始哭着不肯相信,后来也就慢慢接受了。
然后没过多久,就收到了大伯父的来信,说要接她上京。
她毕竟姓李,况且外公外婆年纪大了,不能一直养着她。
元承问:“如果不是意外呢?”
李悦姝愣了愣,联系到刚刚元承的话,问他:“你是说,这跟我大伯父有关系?”
元承握住了她的手。
“原本没打算现在就告诉你的,”他凝视着她的眉眼,低声道,“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许多事无法查证,我也不能只听廖淮一面之词,总得等一切都清楚了再说。但你既然问了,我就先给你透个底。”
李悦姝直觉他要说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嗯了一声:“你说。”
“当时的确是马车出事,但打捞上来的,只有你父母和一个丫鬟,你的兄长和车夫,都逃了出来。如果不出意外……廖淮,应该就是你的兄长,李琮。
“据他所说,那场事故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幕后凶手,正是李正安。”
李悦姝蹭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她就说,为什么第一次见廖淮,就觉得他很面善,为什么廖淮不像其他侍卫一样,在她面前头都不敢抬,反而经常时不时看她一眼,为什么廖淮会盯着她的耳坠发呆……
因为他们是兄妹。
李悦姝实在是没想到,活了十几年的人生,还能突然出现一个血脉上如此亲密的兄长。
这于她而言,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如果不是元承又告诉她,父母的死,与李正安有关的话。
李悦姝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如果李正安是她的仇人,那她都做了什么啊?在李府对仇人毕恭毕敬,对他们赏口饭吃似的养育感恩戴德,前段时间,还为了仇人一家求情吗?
她为什么就从来没怀疑过父母的死因,就那样和仇人一家待了那么多年呢?
短短几息之间,元承就看到李悦姝的面色变了又变,先是惊讶,然后就是茫然、愧疚、自责。
元承拍了拍她的手背:“不与你说,就是怕你多想。有个兄长还活着是好事,等过段时间,事情查明白了,我打算派廖淮去边境镇守,磨炼个几年,封个将军回来,怎么说都是你的靠山。”
李悦姝怔怔地看着他。
都这时候了,他还是在想着为她的以后考虑。
虽然处置了大伯父,但他打算再重用她的亲兄长,他想让她知道,她的背后始终是有人的。
她的确是再也不用怕他了。
李悦姝张了张嘴,问:“廖淮……不,我哥他,在哪呢?”
元承道:“还在京兆府,你若是想见他,我派人送你过去便是。”
李悦姝点点头:“好。”
下午的时候,李悦姝便轻车简从,微服出了皇宫。
未央宫内,汪善躬身入殿,觑一眼榻上闭目养神的皇帝陛下,低声道:“户部尚书王大人与御史大夫陈大人牵头,十几位大臣在外求见。”
元承闲闲地嗯了一声:“怎么?”
汪善道:“说是今天折子发下去,大人们发现那上面都是皇后殿下的字迹……又兼之今日陛下没有朝会,大人们忧心陛下龙体,吵着一定要求见陛下。”
元承问:“黄俊拔几个人呢?”
汪善道:“正在外头劝说,没劝动。”
元承冷嗤一声。
从前李悦姝摄政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大呼不妥。
谁不知黄俊拔几人是他的心腹重臣,他们都劝不动,那些人究竟是真的忧心,还是盼着他出事,就不得而知了。
“先让他们吵着。”元承淡淡道,“看看谁吵得最凶,都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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