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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承眉目一凝。
李悦姝连忙把手抽回来,虚张声势道:“不穿你的衣服穿谁的衣服?你还说的过半个时辰就叫我,结果一觉睡到天明,你还高烧不退。”
“……”元承默了默,道,“抱歉,是我的错。”
李悦姝一懵,她就随口一说他怎么还真道歉了。
元承心里想的却是,昨夜他本就是故意不叫醒她,他想跟她好好待上一晚,等到快要朝会了,他再叫醒她,让她回去。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病了,直接就没醒。
她彻夜未回,未央宫伺候的那些宫人一定都慌了,估计给她惹了不少麻烦,她生气也正常。
元承便问:“那你怎么现在还不回去?”
既然早都醒了,没衣服穿,以至于换上了他的,那她为什么不回去呢?
他不觉得在她眼里,他的安危会比她宫里的事更重要。
李悦姝一噎。
她还不是在等他告诉她机关的位置。
可他根本不知道她是为了机关的事儿来的,还是缓缓再说,免得一时气到他,再气昏过去可就不妙了。
李悦姝便说:“反正朝会已经耽误了,索性等你醒来。”
她一脸“我大度我不跟你计较我还关心你”的模样,惹得元承轻笑一声。
他抬了抬手臂:“那我的衣服……”
李悦姝道:“是长顺脱的,我没看。”
刚刚端着药碗走进来的长顺:“……”
长顺上前把药碗放在床头,低着头跟元承解释:“是太后殿下说擦身会使您身上的热度降得快一点,才指挥奴婢给您擦身的。”
元承挑了挑眉,一边指挥呢,她说没看?谁信?
不过女人家面皮薄,他决定不予揭穿。
长顺道:“这药是放在炉子上小火温着的,眼下刚刚好,王爷把药喝了吧。”
元承嗯了一声。
长顺便想上前扶他起身,却又迟疑了一下,看向李悦姝。
李悦姝连忙站起身给长顺腾位置。
就在这一刻,长顺感觉自家王爷看自己的视线好像凉了一点。
他连忙顿住步子,道:“奴婢想起来外头还有些事没做完,劳烦太后服侍王爷服药吧。”
李悦姝:“……”
长顺这次极为有眼色地退下了。
李悦姝看看元承,发现他的半边胳膊还是露在外面,于是道:“要不你……先把衣服穿好?”
之前擦身的时候是想着要是等等还是不退热,便再擦一遍,所以才没让长顺给他把衣服穿回去。
但眼下既然醒了,便没那个必要了。
元承嗯了一声。
李悦姝便把床边搁着的他的中衣给他递过去,元承也没指望她会像长顺一样过来扶着他起身,他自己用胳膊撑着坐起来了,被子便从肩头滑落下来,露出半个赤.裸的上身。
李悦姝连忙别开眼睛。
元承扫她一眼,默默地接过衣服穿上。
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她于他而言,还是从前的小皇后,虽然性格方面有些变化,但外表……却还是跟之前一样的。
所以他对她没有陌生感。
但他……可是换了个壳子。
不属于他的身体,他体弱多病的亲弟弟的壳子。
元承一时恍然,所以她感到抗拒,才是正常的啊。
元承便没有非让李悦姝伺候他服药,他慢吞吞穿好中衣,斜靠在床头,伸手自己端了药碗,而后一饮而尽。
李悦姝问:“可要再喝点水?”
元承摇了摇头。
李悦姝便说:“那还是躺着休息吧。”
元承嗯了一声。
待他躺好,李悦姝想起来之前中秋时在御花园听到的,关于楚王妃的事,于是与他提起。
“楚王妃疑心到你头上了,”李悦姝道,“不知道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总之小心一点。另外我觉得你之前说的有道理,她对皇帝的控制欲太强了,如果任由发展下去,以后恐怕会出事。”
元承听她说完,微微蹙眉道:“她背后的靠山是徐家,要想对付她,徐家也得倒。”
李悦姝点点头:“嗯,这个等你病好了我们再商量。”
该说的说完,李悦姝才踌躇着,把自己来寻他的真正来意说出口:“既然你醒了,我也该回去了。”
元承:“好。”
李悦姝道:“可我不知道未央宫那边出口的机关在哪儿……昨夜,我摸索了半天都没找到。”
元承道:“这个确实不好找,你拿纸笔来,待我给你画一个示意图……”
元承说着,突然明白了什么:“你说你昨夜摸索了半天?”
李悦姝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点了下头。
元承面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所以你只是因为在那边出不去,才来了这边,根本不是特意来看我的?”
李悦姝连忙道:“不不不,我只是为了先弄懂密道的结构,都清楚了,才好来找你,只是没想到还没搞懂,那个出口就在我眼前合上了。”
她说着,神色颇有些颓废。
元承:“……哦。”
算了,跟她计较这个没意思。
“拿纸笔来。”元承肃着一张脸,吩咐道。
李悦姝心里发虚,有些小声地问他:“哪里有纸笔?”
长顺又不在,她又不能出去叫别的小厮仆婢来找。
元承:“……外间,靠墙有个桌子,那上面有。”
李悦姝便依言去寻了。
元承半坐起身,提笔在纸上勾勾画画,一边与她道:“你到了那边,先别上台阶,在你右侧,大约到膝盖的位置,你用蜡烛照着看一下,是一个这样的图案……”
未央宫那边的出口机关说完,他又说了他这边的,如此解释了一会儿,李悦姝点点头道:“我记住了。”
元承把那张画有图案的纸放在桌案上,等墨迹晾干。
李悦姝开始没话找话:“刚刚我都听长顺说了……你的身体……”
元承撩起眼帘看她。
李悦姝犹豫着道:“如果实在是不好,朝会什么的可以不去,每日上值,也可以早退。你可能是这段时间累着了。”
她想,如果下次他再滞留在未央宫很晚的情况下,那她可以考虑一下不赶他走。
这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也是为了江山社稷。他好好活着,才能继续接下来他们想做的事。
元承微蹙了眉:“你不必担心这个,该怎么做,我心中有数。”
他在她眼中似乎看到了一丝怜悯——亦或是可怜的情绪?
这让他心中烦躁。他不需要她这样想他。
他曾是父皇眼中最为欣赏的皇子,也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他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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