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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希点点头，向晚和霍珩的位置靠窗，两人在十八班门口就能到了。

周五是语文早自习，语文课代表站在讲台上领读。

向晚坐靠窗一侧，霍珩正好面对着她，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

向丽华在清少年那张清俊的脸时，眼睛不自觉地睁大，浑身力气失了大半，差点连手里的包都掉在地上。

殷希关心地问：“晚晚妈妈，你怎么了？”

……

*

向晚正想拿出奥数教练布置的经典难题练习，殷希走了教室，并向了她：“向晚，收拾好你的书包，跟我出一趟，你妈妈找你有事。”

向晚怔了一下，忽然察觉到有人盯着她，她扭头朝窗外去。

向丽华就站在窗外，面上一片苍白，脸色很差，起像是病了一样。

向晚没有想，把奥数有关的东西都装了包里，跟着殷希走了出去。

她一出，正想问“妈妈，你没事吧”，向丽华却没给她问的机，直接拽着她的手往楼下走。

一直出了校门，向丽华才停下。

她唇色透，声音有些轻颤，“晚晚，我已经帮你办理了提前毕业的手续，你七月初不是去参加国际奥数比赛么，这段时间你就在好好训练，我也在陪着你的，到时候我再陪你一起去国外比赛。”

她刚刚问过殷希了，向晚的同桌叫霍珩，去年从b市二中转学过的，除此之外，他的五官轮廓和记忆中那个小男孩一模一样，尽管她就在派出所见过他一面，也不知他叫什么，是足够让她印象深刻了。

过年那，他说不定就是从她出的！

他一定是早有预谋！

他一定是不想放过她晚晚！

杀人犯对自的目标一向很执着、

向丽华觉得自崩溃了，真的崩溃了。

就算向晚和顾煜在一起，她都觉得比现在好千倍万倍。

向晚可以不是她的骄傲，她是她唯一的宝贝，她绝对不能放任她和那个有潜在精神问题的男在一起，她承受不了向晚有任何的伤害和损失。

向晚愣了愣，轻声问：“妈妈，你怎么了？”

……是因发现她真的谈恋爱了吗？

向丽华强装镇定，她勉力笑笑：“妈妈没事，妈妈只是想你能够呆在里好好准备，中国队已经好几年没有拿过金牌了，妈妈相信你今年一定可以的。”

向晚蹙了蹙眉：“妈妈，我每在学校都在刷题的……我能不能把这学期读完？”

向丽华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带着些恳求：“这学期也就剩十几了，你听，留在里全力准备，好吗？就听妈妈这一回，好吗？”

她已经想好了，先把小丫头稳住，等她比完赛，再随便找个借口让她留在国外，期间，她替她申请好国外的大学，打理好一切。

四年的时间，小丫头一定能够忘了这个男，遇到比他更好的人。

向晚唇了，许堵在嗓子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不知发了什么，也不清楚向丽华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甚至起这么痛苦。

这让她很难受。

如果是因她谈恋爱的事情，她更希望向丽华跟她开诚布公，直接说她反对或者说她同意，可是现在她什么也没说，却做出了自的决定。

而这个决定似乎也不影响她和霍珩什么。

因九月份他们就一起去上大学了，只剩两个月了。

可是向晚就是觉得心里不安，非常不安，她从没有过这种糟糕的感觉。

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眼睫轻颤着：“那我可以把今完完整整地过完吗？”

“毕竟……这是我高中的最后一。”

向丽华沉默了片刻，终点了点头，“好，那你答应妈妈，从开始到比赛结束前，不和……”

她顿了顿，眸光微闪：“我知你谈恋爱了，我和你们班主任已经谈过了，我希望你准备期间不分心，有什么事情等比赛结束后再说，再说，我和你顾叔叔都不反对你谈恋爱。”

闻言，向晚压在心口的大石头落了地，原向丽华是怕她谈恋爱耽误了训练，拿不到金牌。

她弯了弯唇，郑重地说：“妈妈，我一定拿到金牌的。”

不荣誉，只她这一路的努力，还有集训阶段受得所有委屈。

向丽华笑了笑：“好。”

*

向晚笑盈盈地和向丽华告了别，背着书包往学校内走去。

了校门，少女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心情变得沉重又苦闷。

高中涯最后一了吗？

向晚回到教室的时候，上午第一节课刚打铃。

是数学课。

殷希到她怔了怔，继而像是白了什么，笑了笑：“快回位置上坐好。”

向晚乖巧地点头，抬步朝座位走去，一抬头却不偏不倚地撞了一双漆黑的眸子。

少年长而浓密的眼睫遮住了日光，阴影落在眼睑皮肤上，眸底晦涩的情绪不断泛滥，周身气质显得冷淡而阴郁。

和他刚转过那有点像。

向晚眸光闪了闪，她安抚似的朝他笑了笑，快速地回到位置上坐好。

少女的笑容太刻意了，霍珩心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随之而的是熟悉的恐慌感。

他对她的感情，表层越是风平浪静，深处的暗流涌得就越汹涌。

隔了几秒，他眯了眯眼眸，他不再让她离开他的。

下一秒，他右手手背上缓缓覆上了一个微凉的物体。

霍珩眼底的寒气聚集成的薄雾逐渐散开。

向晚拽着他的手轻轻地往下拉，柔软的身体也朝他那边靠了靠。

霍珩薄唇微抿，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慢慢屈起手指扣她的指缝间，两人掌心紧紧贴合，十指紧紧交缠在一起。

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握着手，藏在了课桌后面。

最先发现他们牵着手的还是坐在第二组后排的蒋木成，他在心底卧槽了一声。

课堂上公开牵手，这波操作珩哥玩得真是溜啊！

他早就说过珩哥和女神有一腿，魏俊那个傻子竟然还不信。

不行，他得拍个照片当做证据，发给那个呆子好好一。

蒋木成刚摸出手机，讲台上的殷希就朝他了过，“蒋木成，你站起讲讲这题解法有哪些？”

说罢，他警告似的了一眼霍珩和向晚的方向。

向晚还是第一次干这么出格的事情，她本就紧张得不行，心脏噗通噗通乱跳，被殷希这么一，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想抽回。

结果未能如愿。

察觉到她退缩的念头，霍珩将她的手扣得更紧，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越收越紧，紧到她有些痛了。

向晚没忍住，低低地“嘶”了一声。

霍珩皱了皱眉，松了点力，是依旧没有放开她。

他空着的另一只手从抽屉里摸出手机，打开，轻巧地敲了一行字出，然后他把手机递给向晚。

向晚右手接过，垂眸扫了眼：

【晚晚，你还欠我一个愿望。】

她很快想起集训阶段在b市人民公园发的事情，想到每晚上在她床上陪伴她睡觉的那只可爱玩偶猫。

向晚右手敲字：【你想好愿望了吗？】

向晚打字的时候，霍珩侧着脸，黑眸一瞬不瞬地，直勾勾地盯着她。

很快她将手机还了回。

霍珩垂眸扫了眼手机屏幕，又抬起头，眼睛还是着向晚，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不见。

向晚眨了眨眼睛，他这样不打错吗？

等他打完她接过，再次低头下去——

【不离开我】

不离开他。

那些可能威胁到她安全的隐患，很快就解决掉。

所以好好地呆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