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第 1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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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珊,惜玉静静的剪着灯花,荣玉棠刚刚沐浴完了,在床头擦着发,怕别人看出来他穿着宽松的亵衣,原来浓密的眉修成了远山眉,眉心还点了一颗朱砂痣,特意留了些碎鬓发,把他有些锋利的轮廓遮掩的朦胧幽美,擦完了发,他一把丢了毛巾,把惜玉抱住扔到床上。
他扔的很轻,略带些惩罚性质。在床笫间他压着她低语:“你和他,每天就睡在这里?”
惜玉红着脸点点头,眼里带着愧疚,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泪珠子滚落:“你要是嫌弃我了陪着他睡过,脏了臭了…就走吧,也不必委屈自己和我一起…以前的婚约就作废…”
她清楚的知道,她这辈子不可能做荣王妃了。
且不说荣玉棠还能不能接受她,单单是外面的风言风语,这辈子她都要活在别人辱骂里,很多年后她被人提起,可能离不开狐狸精,阉贼婆子这些话,皇上本来就不喜欢她,她如何能和荣玉棠光明正大在一起?
若是荣玉棠还有旧情,把她金屋藏娇做一辈子见不得人的禁脔,应该是她莫大的福气了吧…
惜玉泪珠子越来越汹涌,她生性如鸟喜欢无忧无虑的飞翔,在台上舞着年华唱着春秋,那是她生命意义所在,她不愿意沦为别人附庸,在小小的院子里和女人争宠,怨死老死。
可是她还有什么勇气说这些?她已经给荣玉棠带来多大的烦恼了…
荣玉棠静静的摸着她头发,忽然一把把她抱进怀里,他说:“你什么都别担心,慕惜玉,你所有的不必要的胡思乱想,都是对我的践踏。”
惜玉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他的眼明如海,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气。他解开衣带,束胸里面露出匕首
星点锋芒,他一手抚摸上利刃,一手捧着惜玉侧脸,舔去她眼角泪,他的声音从天上跌落地狱。
“我费劲心思从皇宫里逃出来,躲侍卫骗太监,爬墙钻洞跳水沟,这辈子最狼狈的事情我昨日做尽了。无非是带着一把刀和我荣玉棠,来见你,刀来杀人,我来爱你。”
惜玉被杀气爱意混杂的话震撼住了,痴痴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从前只知道自己喜欢荣玉棠,但是对他的感情和小孩子一样。她好像没有长大过,谁对她好她就依赖谁。就像她爱爹爹一样。
但这一刻,她心里有火在烧,她知道他不一样。她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人。
她说:“好,要是后日皇上灭门,你我丧命此地,你可甘心。”
他没有回答,只是笑着念了句戏词:
“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
一句话惹了美人火,惜玉也笑了,她感觉自己什么都管不得的癫狂起来,衣裳半解,露出他曾经为她浣洗的红肚兜,服服帖帖的兜着丰盈,似雪白里红梅含苞待放。对着他几乎坦诚的一片热心,她干净利索的亲了他。
她笑的狡黠,清澈眸子里荡起涟漪,有着少女妩媚:“我管不了明个,今个你得交代在这样…荣玉棠…”
荣玉棠无可奈何笑了:“我们还没成亲,惜玉。”话音未落,惜玉从桌子上端来两杯茶来:
“喝了这交杯酒,你就是我的人…今日天地为媒,过路神鬼为证,你我就此地结为夫妻,永生不离,至死不弃,今日一夜同寝,他年百岁共穴。”
以茶代酒,温柔清和的茶水下咽,点燃了蓄谋已久的燎原大火。
她咬着字喊出他的名字,亲热又缠绵,荣玉棠被她感染的也疯了起来,惜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缠上荣玉棠的,也不知道是荣玉棠先把她推到在床上,还是她先脱了荣玉棠衣裳。
荣玉棠理智还在:“相辜…”
“死都不怕,怕他做什么?”惜玉气喘吁吁,水灵灵的眼睛瞪着他,看见他羞红的耳朵忽然坏心肠一笑,想到了一句荤话:“小娘子别害羞嘛,五湖四海一汪水,两口子上床四条腿…”
荣玉棠又气又笑,抽出刀来藏到床枕下,一把堵住她嘴:“谁叫你的荤话?”
“呜呜呜…以前听师兄们说的,禁戏里面的,不叫我跟师傅说…”惜玉黑而亮的眼滴溜溜的转着,虽然故作妩媚,但是骨子里面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对接下来的事情一窍不通。
“就知道…这话不是这么说的…”荣玉棠喉结微动:“两口子上床,不是四条腿…”
惜玉愣住了:“哎?”
荣玉棠实在不好意思把那话说清楚,只能以吻堵住了这个好奇的小人,反正她接下来要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床笫微微晃动,惜玉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亲密的接触过,羞的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团,下意识躲着他的亲热。
两个人压抑着不能发出太大声音,他们时时刻刻惦记着对面的人,在压抑和背叛中,有一种禁忌的快感,几乎要让惜玉昏过去了。
忽然一阵剧痛,荣玉棠猛的把胳膊塞到惜玉嘴边,惜玉下意识狠狠咬到他胳膊上,血滴滴答答滴落床上,荣玉棠早把自己衣裳垫在地上了,血全落在他衣上,两处绯红盛开似梅,隔空遥望。
正情浓时候,荣玉棠忽然顿住,压着惜玉的上身抬直起来,青丝凌乱里他的脸上有微微薄汗,滴落到惜玉脖子上,惜玉无神的看向他,他眼里闪过丝阴暗的光,忽然的抱着惜玉躺下,两个人面对面的侧躺着,交融在一起,惜玉险些没叫出来,又死死憋回去,把脸埋在荣玉棠肩膀窝里,因为入冬,棉被很厚,鼓鼓囊囊的,几乎看不见被子底下。
门吱呀一声开了,惜玉心悬到了嗓子眼。
房间烧了檀香,香气极为霸道,掩饰了异味,相辜进门时候又带进来许多积雪味道,冷气直扑起来,他也只是当惜玉怕冷多烧了香罢了。
荣玉棠闭上眼,手和惜玉十指相扣。
惜玉感觉那脚步声轻轻走到身边,在床前顿住了,他拨开流苏红罗,附身看帐里人,微微皱了眉,惜玉苍白的睡容里带着些许脆弱,似是做了噩梦,其实是被人折腾成这样的。
看了许久,他转身离去。
掩上门的一瞬间,红罗帐微微一动,一抹柔光从外面积雪上流泻到流苏间,如月华流落,终于陷入荣玉棠的眼,他重新压上了惜玉,轻轻低了头。重归旖旎风光。
*
一夜无话。
惜玉第二天醒来时,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看着眼前已经梳洗打扮好了的少女,少女眉眼含春别提多滋润,双眸斜飞春色,鸦髻堆凤玲珑,好似采补了人的狐狸精一样,哼着小曲儿细细的描眉。
惜玉一脸萎靡不振,好似被狐狸精采补了的书生,变成了药渣一样。
“起来了吗?”荣玉棠柔声开口,坐到惜玉身边,笑眯眯看向她,惜玉赌气不理会他,脸一扬看向旁边,一眼瞥见那带血的衣裳,气的她又看向上面,上面,是荣玉棠的脸,差点怼她鼻子上。
“还疼吗?”他轻声道。
“你试试看啊…”惜玉委屈的要死。
“都说了昨天不要…”荣玉棠没办法只能哄着她,惜玉哼一声,荣玉棠抱着她下来,洗脸梳头,又手把手的帮她换了干净衣裳。
惜玉忽然睁大眼睛:“你说…我肚子里面会不会有小宝宝了…”
荣玉棠一愣:“为什么这样说…”
惜玉又些伤心的低头:“我们明天死了没关系,孩子跟着我们走了怎么办?”她固执的认为和荣玉棠有了床笫之欢,就会有孩子。摸摸小肚子她眼神哀怨,似乎里面真的有一个和他们血肉相连的孩子了。
荣玉棠有些惊悚,他弹弹惜玉脑门:“还早呢,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惜玉生气的拉住他手:“他是你孩子!什么有的没的!”
荣玉棠哭笑不得:“行行行,你说有就有,咱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
“嗯…”惜玉扑到他怀里,声音有些飘渺:“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
房间里面一下子陷入沉默,荣玉棠梳头的手一顿,扯下些纠缠乱发,惜玉也没有反应,他捏住那头发在手心,捏的死紧。
“你说,如果明天我们活下来了,离开京城,好不好?”
惜玉的声音飘散在房子里,被珠帘窃听去,装入青花瓷美人瓶的心。
“好。”
荣玉棠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闭了眼。
*
接下来的一天,他们过的异常疯狂。
荣玉棠一边和惜玉耳鬓厮磨,一边磨着他那把匕首利刃。
终于到了那天,惜玉和相辜大婚的那天。
那日清晨开始,相辜前院大摆宴席,一百零八桌子,请遍了京城大酒楼的厨子们,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惜玉自醒来就被两个从宫中请来的老嬷嬷按着洗脸沐浴梳头,折腾了大白天,下午戴上了沉重的凤冠,惜玉看着镜子里面的凤冠,有些愣神。
凤冠上面三博鬓,金翟雕琢的毫毛可见,点翠流光溢彩,戴在惜玉头上那一瞬间,惜玉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扫峨眉,贴翠钿,花胭脂,新样宫纱堆锦绣,云字袅绕小篆香。她很快就换上了衣裳。
有人敲门:“两位嬷嬷,绿珠来送慕姑娘出嫁…有些话给姑娘说,还请两位方便去罢…”
两个嬷嬷不曾理会她,她们是被相辜请过来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绿衣少女走进来,走到两个嬷嬷身边,一手砍到给惜玉贴花钿的人后脖颈,扔掉她一把捂住另一个嬷嬷,他眼里满是疯狂,捡起来两根绳子给她们绑到了床底下。
“你干什么?”
惜玉还没得到回复,荣玉棠忽然冷着脸,绳子从她后面绕来,把惜玉嘴一勒住,惜玉疼的差点没哭出来,他轻轻笑了,把惜玉头上凤冠摘下来戴到自己头上,又脱了她衣裳,和自己的一换,他说:“你在此地不要走动,等我回来…”
惜玉瞪大眼睛。
“等到我回来,我们一起走,等不到我了,你就不要留。”荣玉棠正正凤冠:“从后院走,拐弯哪里一个梯子,顺着梯子爬上去跳出去,我想办法和你汇合,知道吗?”
惜玉摇摇头,荣玉棠弹她额头:“相辜这次是不死不休了,他要拉我们一起下地狱,这房子后面墙是新刷的,里面真空,我撬开一角里面有□□味…你懂吗?”
惜玉愣住了。
荣玉棠等不及她反应,把她塞到屏风后面:“你快躲着,到时候快跑…”说着笑着在她耳边轻轻一亲:
“带着肚子里孩子,照顾好他。”
他点了惜□□道,惜玉有些瘫软无力,那解开要几柱□□夫,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荣玉棠穿戴好衣裳坐在凳子上,静静等待着来人。约么半柱□□夫就有人来了,是两个太监,说扶着她去拜堂。
荣玉棠默默的跟着他们走来,似乎回头看了惜玉一眼,那一眼,惜玉顿时泪流满面。
过了很久,她隐隐约约听见前面放炮仗的声音,有人喊着祝喜的词,前面好像很热闹,想来也是,相辜的婚礼能不热闹吗?他那些党羽哪个敢不来祝寿?
前面的确也很热闹,相辜拜堂时候,没有人敢坐着,堂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八尺台上一块匾额,淡黄色绣帷上绣着花鸟鱼虫,看上去似是唱戏的戏台,和隆重的婚礼格格不入。有一种荒诞感,但碍着是相辜的地盘没有人敢做声,只是一个劲夸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一拜天地!”
相辜依旧是红衣加身,他终于摘掉了官帽,戴上了新郎冠,他就站在那里,风姿凌然眉眼含笑,倒似个娶到了如意新娘的人,往日煞气不复,手上也精心涂了药膏护理着,叫他那些伤疤看起来不那么显眼,他怕引惜玉进洞房,那手拉着她,会吓到小东西。
他和荣玉棠,齐刷刷的拜了下去。
荣玉棠低眉,透过那红盖头的网眼,直直的看向相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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