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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念在曼哈顿的住处位于第五大道稀有奢华的公寓内,每户一个大平层,配有豪华露台,里面基本的办公设备一应俱全,为了方便每次发布会前紧锣密鼓的加班,她这里经常会成为turion设计师们的常驻地,因此这次关沧海他们一到纽约就把她这里作为了临时落脚点。
他们一行人是中午抵达施念的住处,下午借她这里和国内多家合作商连线开会,关铭没有参与,直接陪她出去见了alexis,此时回来关沧海他们的会议已经结束了,一群人坐在沙发上开了瓶酒,这段时间大家都忙坏了,接连辗转多个国家,参观工厂,造访总部,攻打价格战,此次回来都已精疲力尽。
施念一到家就为大家安排了晚餐,招呼沧海他们别去住酒店了,她这里房间多,挤一挤还是够住的,免得一群人再来回奔波,待在她这里随时处理工作也方便,又让人把大家堆在楼下的行李安置到各自的房间。
随行的人当中有两个西城的弟弟,跟着沧海做事,一个叫沧沥一个叫沧涛,虽然官司后就听说小叔将以前东城的人要了过来,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接触施念,她妥当细致的安排很快让他们对她产生了好感,直接改口叫她婶,施念寻思着这两人跟她差不多大,被叫婶婶难免怪异,让他们就叫她名字,沧涛玩笑道:“迟早是要叫的,外面不这样叫,回到家还是得叫你句婶婶,小叔平时和我们相处不太在意辈份,但真跟他没大没小的,你看我们这些小辈谁敢。”
施念笑道:“反正在外面别这样叫,有个比自己还大的侄子是多奇怪的事。”
沧海告诉她:“等关铭把你正式带回家,你就会发现还有比你小不了几岁的侄孙。”
施念想想就头大,她觉得自己有必要问关铭要份详细的家谱,把西城的人物关系网花功夫背一下,不然以后看着孙子辈的叫弟弟,看着弟弟辈的叫叔叔,多混乱的人物关系。
沧沥从里面出来喊了她一声:“小叔叫你。”
施念寻回自己房间,打开门就问道:“你行李都放好了吗?”
正说话间发现关铭早已把随身所带的衣服安置妥当,此时人已经洗过了澡,坐在窗边悠闲地看着暮色降临后曼哈顿的夜景,手里是一杯红酒,已经喝了几口,转过头时眼里的光有些迷离,施念合上门望着他:“怎么不过去?”
“累了。”他回得简单,嘴角却挂着笑。
施念朝他走去:“那去床上歇一会。”
关铭手中的酒杯微微绕了一圈:“一个人歇没意思。”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攀上她的腰间来回摩挲着,施念被他弄得有些痒,扭过头笑了起来:“外面全是人。”
“嗯,我尽量动静小点。”
他将红酒放下,把她打横抱起扔在床上,他想她了,那天在雪山求婚成功后,本来应该是属于两人甜蜜温存的日子,却被一场贸易战搅得来回奔波了半月有余,人是真的累,精神也累,但比起放松,他更想放纵。
说好动静小点,然而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施念死死咬着唇,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奈何关铭却兴致很高,故意磨着她的神经,几度让她失控,外面似乎开餐了,声音很大,施念紧张下整个人都是绷着的,关铭俯身柔声哄着她:“放松,你这样是在折磨我。”
她放松不了,那种死过去又活过来的感受快要发狂,又不能发出声音,人到极致的时候她咬住关铭的侧颈,他“嘶”了一声用动作狠狠惩罚了她。
而外面沧沥问了句:“小叔他们怎么半天没出来,要不要喊他们出来吃饭?”
姜琨笑道:“不怕死的你可以去试试。”
沧海敲了他一下:“吃你的饭,管什么闲事。”
于是等他们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关铭套着睡袍走了出来,众人没见到施念的人影,他出来也只是让人准备两份餐回房吃,顺便跟大伙在露台坐了十分钟抽了根烟。
大家自动忽略他颈子上暧昧的牙印,等他转身走后,沧沥拍着小心脏说:“幸亏我刚才没找死。”
施念被他折腾得下不了床了,软绵绵地窝在被子里,关铭将餐盘放下后,用毯子将她裹了起来抱到沙发上对她说:“先吃点。”
施念眯起眼睛对他说:“没手。”
关铭笑骂了句:“谁惯出的坏毛病?”
“你呀。”
他低眉浅笑将吃的喂到她嘴边,她的房间有个很小的壁炉,她指了指,关铭将壁炉燃了起来,她在搬进这栋房子前花了不少心思改造了这面壁炉,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她总能想起那年她和关铭在东部别墅彻夜畅谈,他们也是倚偎在壁炉旁。
后来每每想起总觉得,住的地方有个这样的壁炉,哪怕一个人也会觉得暖和,光看着火光跳跃的样子心里都是踏实的。
稍微暖和了些后,她将手臂伸了出来,圆润的肩头和白净精致的锁骨分外诱人,窝在沙发里像慵懒勾人的妖。
他“啧”了下说道:“你这个样子是男人都抵抗不了。”
她笑着回:“我这个样子只有你能看到。”
她枕在他腿上,关铭说她没有样子,但还是给她枕着,每次事后她撒起娇来,他都把她宠得不像样。
施念便问起:“你这趟出去有带回什么消息吗?我听纽约这里的同行说国内的反制措施已经开始拟定了,看商务部那边回应的意思,要采取同等力度的措施,这仗是要打下去了。”
关铭声音略沉:“民心所向,我听来的消息也差不多。”
“幸好我和杜焕把积压的订单赶在正式实施前出过来了,但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关铭搂着她的腰拍了拍,宽慰她说:“不着急,我在想办法,这做生意就像船在海上航行,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一场风暴,好的船长除了懂得观察海面的风向,还要在灾难真正来临时懂得及时变换方向让一船人幸免于难。
实在不行就顺应产业发展趋势,我们将出口的结构做调整,暂时利用海外产能来规避风险。”
施念听关铭这么说,思路忽然清晰起来,一颗悬着的心逐渐踏实下来,便问道:“你呢?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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