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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转到他们身上,柳明修耸了耸肩,说:“我没意见,一切以她为主。”
这个“主”,自然指的是谢蔷。
谢蔷全程淡定围观,手里捧着一杯茶,轻抿一口。
她放下杯子,朝满席的长辈淡笑道:“我也没意见,你们觉得怎么合适怎么来。我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会再反悔。”
谢蔷这话出口,柳明修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牵起她的手,感动地唤,“蔷儿……”
“不过……”谢蔷说话喘大气,全然无视了沉浸在感动中的柳明修。将他带回现实,“你法定了吗?”
柳明修:“……”
-
按照国家法律法规规定,女方年满二十周岁,男方年满二十二周岁,方能到民政局领证结婚。
柳明修今年二十一岁,望着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日,距离二十二岁还差了整整四个月。
眼看到手的红本本又要飞了,柳明修死心不息,没日没夜地缠着谢蔷。
卧室内,谢蔷刚洗完澡出来,坐在床边擦头发。柳明修从身后抱住她,讨好地道:“蔷儿,我们不一定非得在国内结婚,我们还有很多选择,比如可以去丹麦,摩洛哥,奥地利……”
谢蔷:“……”
谢蔷拧眉,拍开他的手,“就四个月,你再等等。”
等?
等什么等?
他等了两年又两年,好不容易等到她答应,这板上钉钉的事儿,决不能再有变数。
柳明修见道理说不通,便打算出卖色相。唇瓣衔着她的耳垂又亲又吻,往里吹气,“蔷儿,我等不及了。”
谢蔷:“……”
谢蔷被他弄得半个身子都酥了。两人在一起久了,他比她更清楚她的身体,她平时最怕他亲她耳朵,舌尖再往里头一勾,她当即就受不住了。
意识尚存之际,谢蔷挣开他,“你干嘛呀,医生都说了,前三个月不能跟你那个的,对孩子不好。”
柳明修当然没忘。
见她已经拿定主意,谢蔷这人又不是好商议的主儿,柳明修便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思。
他朝后往床上一倒,目光望着天花板,幽幽地说:“等是不能等的,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谢蔷拿浴巾擦头发,瞥他一眼,随口问:“什么办法?”
“明天我去托人找点儿关系,把身份证改了。改大几个月,或者改大一岁。反正早就想改了。”柳明修说。
谢蔷一愣,笑着把浴巾扔他脸上,“柳明修,你有毛病啊。”
柳明修牵着她的腕,把她带进怀里。
他说:“蔷儿,你喊我声哥哥吧,这样我千疮百孔的心才能得到安慰。”
谢蔷:“……”
谢蔷笑得不能自已,伸手推了掌他的肩,“柳明修,你有完没完?”
柳明修翻了个身,将她压在底下。
他指尖缠着她脸侧一缕碎发,别至耳后,眸光深深地望她,“这都成了我心里的一个执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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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身份证当然是没有改成。
谢蔷孕前期反应厉害,加上医生也不建议她坐长途飞机,柳明修梦想中去丹麦、摩洛哥、奥地利领证的计划……也就只能在梦里想想。
过完元旦,柳明修学校的事情告下一段落,正式进入寒假。
谢蔷怀孕快有五十天,迎来了第一次孕检。两人都格外紧张。
去医院那天,除了谢蔷和柳明修,舒宁杨夏也来了。
孕检恰巧碰上谢正明每年做定期检查的时间,舒宁和杨夏从小到谢家串门子的次数不少,当年只听说谢正明出了意外,一直没找到合适机会探望。
择日不如撞日,此前他们在北京读书,又知道谢蔷怀孕、他俩终于准备结婚的事儿,还没来得及当面恭喜。今天到医院探望谢正明,四个人顺带一起聚聚。
舒宁见到谢蔷,笑道:“恭喜嫂子,以后家里就多两个孩子了。”
杨夏也调侃道:“是啊嫂子,明修多年的心愿达成,他可以死而无憾了。”
谢蔷抚摸着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侧眸瞥了身旁人一眼,“可不是么,把他美的整晚睡不着觉。”
都说男孩子是永远长不大的,柳明修心里的那个“执念”,从小就想当她哥哥,可天不随人愿,谢蔷就是比他早生一年,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儿。
昨晚谢蔷仍然不肯开口喊他一声哥哥,却破天荒答应要给他生一个男孩子,弥补他多年当“哥哥”的心愿。
这下把柳明修美的不行,在床上滚来滚去一整晚,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做完孕检出来,谢正明刚被推进去做核磁共振。四个人站在外面,舒宁和杨夏主动拉过来椅子,让谢蔷坐着。
舒宁望着病床上的人,轻声说:“谢叔叔就这样一直昏迷了四年?”
“嗯。”时间过去许久,谢蔷心情已经很平静。况且她现在有孩子了,也有了爱她的人,不再是那两年在洛杉矶的孤助无援。
谢蔷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也有可能会一直这样睡下去。”
柳明修听见,无声握紧她的手。
他望向她,“蔷儿……”
谢蔷摇摇头,冲他宽慰一笑,“我没事儿。”
医生给谢正明做完检查,还是老样子,身体各方面数值很稳定,没有出现病变情况,一切就如普通人一样正常。
护士把谢正明推回病房,四个人在房间里坐了会儿,主要谢蔷早上一阵折腾,有些累,不想马上走动。
护工进来给谢正明擦手脚,谢蔷原本想亲自动手,东西却让柳明修接了过去。
柳明修说:“让我来吧。”
他们既然决定要结婚,双方就没有彼此之分,她的家人也是他的家人;何况从很早以前开始,他早就把她当成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谢蔷望着床上的人,心里多少有些遗憾,“小时候爸爸总是跟我说,将来一定要嫁给自己爱的人,这样才能幸福。还说以后我找了男朋友,他一定会给我把关。”
“爸爸是个大骗子,现在我都要结婚了,他还在睡觉,都不醒来看我一眼。”
柳明修说:“谢叔叔知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让你幸福,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柳明修这话原是想安慰她,却不知怎么的戳中她泪点。谢蔷吸了两下鼻子,眼眶立马红了:
“你以前欺负我欺负得还少吗?要是那时候爸爸在,他早就抄着鸡毛掸子打你屁股了。”
柳明修:“……”
自打怀孕以来,谢蔷情绪不稳定,经常为了一点儿小事大哭大闹。今天不知道是因为来探望谢正明,让她情绪起伏更加厉害,旧账说翻就翻。
顾及在医院病房,旁边舒宁杨夏还在场,柳明修试图安抚道:“蔷儿,以前的事儿我们不提了好不好?”
“不好!”谢蔷一把拍开他的手。他越是哄她,她就越哭得来劲儿,“你那时候就是交了三十七任女朋友,就是天天气我,欺负我没有爸爸,我爸爸还在医院里睡觉……”
柳明修:“……”
这他妈是要他当着老丈人的面剖腹自证清白啊。
眼看两人又要闹起来,舒宁和杨夏也坐不住了,上前劝阻:“嫂子你别哭了,明修他这不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好些年了吗?”
“再说他跟他那三十七任原本就没……”
舒宁和杨夏话没说完。
旁边的心电监测仪毫无预警地尖锐鸣叫,血压升高,心电图起伏波澜。
谢蔷、柳明修、舒宁、杨夏,眼睁睁看着前一分钟心跳还是60,这一分钟直飙120。
然后病床上的人身侧的手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老丈人被气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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