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八岁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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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漂亮的青花瓷杯盏落到白石地板上,瞬间碎成六片,与水渍和茶叶混在一起,一片狼藉。
打探消息的小太监立马跪下,连连磕头:“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他长得唇红齿白面容清秀,讨饶的时候别有一种哀婉的情调。
少年胤礽一身黄袍坐在上首,虽然脸上的怒意相当克制,但依旧压得整个毓庆宫都喘不过气来。
这种令人不安的沉默持续了大约三秒,太子殿下才慢悠悠地靠进椅子里。“收拾下去。”
“嗻。”小太监如蒙大赦,果断爬起来徒手捡碎瓷片。
而如今的毓庆宫里可是有了太子属官,比如詹事、洗马、主簿等等。因此在太子遇到问题的时候一群穿官服的就开始出谋划策。
“既然大福晋有孕,乾清宫、慈宁宫皆赐下重礼,太子也当赠礼祝贺,对上是顺承两宫美意,对下也是展现风度啊。”
太子“哼”一声,依旧是闭目养神状:“若不是我房里这些包衣奴才上不得台面,还喝着避子汤,皇长孙怎么会落到胤禔头上?”
要论了解胤礽,这些新进的属官可比不上服侍多年的大太监。当即就有几个公公顺着胤礽的话奉承道:“太子爷说得对极了。也就大阿哥那两口子不讲究,刚出太皇太后孝期就怀上了。老祖宗在天有灵,肯定会罚恶人。”
一想起偏爱自己的老太后,太子的鼻子就发酸。太皇太后过世,不光他在宫里的日子难过了许多,更是将他大婚的时间给延后了。且延后的也不仅仅是大婚啊,就连侧妃格格都没一个呢。
想生皇长孙?太子只能找自个儿眼中上不得台面的人事宫女。
其实不管是大阿哥还是太子,此前都处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中。一方面,他们想争一争皇长孙这个筹码,那就是跟时间赛跑,最保险的办法是在大婚前让侍寝宫女生;但另一方面,这庶长子生在嫡子前面,给正妻添堵就不说了,皇家最大那都不算事,将来又是兄弟阋墙重演大阿哥和太子之间的故事才是大麻烦。
虽然“皇长孙”这一条在诸多夺嫡要素中并不处于显要地位,但对于第一次直面私人选择的两个皇子来说,这依旧是一件显人品的事。
大阿哥年纪大的优势在这场博弈当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因为年岁大,大阿哥十二、三岁的时候太子还没生孩子的功能呢。于是老大直接将惠妃给的侍寝宫女给撵了,扬言他的长子必得从大福晋的肚子里出来。
胤禔这么光棍,太子胤礽也就安下了心。毓庆宫里的“通房丫头”们从一开始就喝起了避子汤。
本来大阿哥十六岁的成婚年龄算比较晚的,要是胤礽十四岁的时候就迎娶太子妃,两人结婚前后脚,那么这个嫡长孙花落谁家还真是一件看运气的事。然而事情寸就寸在,康熙想给太子最好的。
太子妃挑了又挑,大婚流程议了又议。就这么拖到了大福晋过门,咯噔一下,太皇太后没了。接下来就是长达一年的举国同悲,直到太皇太后四月里下葬后,才能重启大选,再挑太子妃。
就这么算来,胤礽明年年底能不能娶上大老婆还是个未知数呢,那个时候大福晋都能怀第二个了。
“我这个大嫂倒是能生养,这么快怀上,想来要是老祖宗在,也是高兴的。”太子闭着眼睛,手指不断叩击扶手,他的眉心耸起,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将那些小宫女的避子汤停了吧。”太子最后说。
“嗻。”管事太监应道,急匆匆退下去。这毓庆宫里的隐形小主可有足足六个,这一旦谁怀了龙子凤孙,那可就是真正飞上枝头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若是投资得好投到了下下任皇帝身上,那可就是一辈子的富贵啊!
太监们的心思活动得像老鼠一样,各自都在心中思量着谁谁谁有贵相,谁谁谁侍寝多,谁谁谁好生养。而太子靠在舒适的扶手椅中,一脸疲惫模样:“两位副詹事,给大哥大嫂道喜的贺礼,就由二位去准备吧。不必太厚,左右真生的时候还要再送一回;也不能太薄,显得我跟汗阿玛唱反调。”
太子如此克制,几名詹事府的官员都很欣慰,连声应了自不用说。
大福晋肚子里那个小小的还长着尾巴的胚胎,让宫里宫外暗潮汹涌,但对于安坐在乾清宫里的康熙皇帝来说,这只是一件小小的家族喜事。
老大是长子,那老大生下长孙也该是个大概率事件。难道他会因此就把皇位传给大阿哥吗?那他又是立太子又是给他配属官又是折腾出阁讲学,都是在耍猴戏不成?
若说中间有什么特别的,也不过是感慨两句大福晋能怀孩子,小俩口感情真好。
“皇上,太子给阿哥所送去了一尊送子观音。”下面的人回报道。
皇上正一边喝茶一边观看全国的水利图,其实从四五年前开始,这张图就被他看了又看,都快烂熟于胸了。不过眼下因为在思考靳辅的功过,于是又拿出来而已。听到下人们提到大阿哥和太子,康熙也就顺势将目光从水利图上撤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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