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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个人是不会轻易认栽的。纵使朕对她的这封信仍然不予理睬,也不可能让她就此死心。人在绝境里头,是会做出些不寻常的事情的……”皇帝轻轻笑笑:“太后的灵柩要停在灵清寺几天,那几天灵清寺人多眼杂,最适合做点儿坏事,效果也最好了。朕觉得,如果萧氏活着,她不大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吧。”
“或许是……”兰西心里颇不以为然,若诚如皇帝所言,那几天的灵清寺必然也是看守森严,萧氏还想折腾,哪儿有那么容易?
“你觉得朕在危言耸听么?”皇帝眯了眯眼,道:“当然啦,杀人放火她是做不出来,但是趁着有皇家的旁支贵族们进进出出,再去捞一根救命稻草的事情,还是很轻易的。这种丢人事朕可不想看到。”
兰西咬了咬下嘴唇,心知皇帝此言非虚——以萧氏的脾性,若知道了皇帝对她再无半点好感,她绝不会就此认了在佛前守一辈子的命的。当直接讨得皇帝欢心这笔生意做不下去的时候,她必然转向另一条道路,且不管这条路究竟是什么吧,第一步肯定都是先从灵清寺出来。要出寺自然得借助别人的力量,可用了人家的东西,怎么好不给回报呢?
而她除了她自己以外,当是身无长物了。
一旦出了这样的丑闻,皇帝就是拆了灵清寺,也没办法泄愤了。
“但是,谋害太后的真正凶手是谁,你依然得接着查下去。”皇帝话锋一转,道:“总得给她老人家一个交代。”
太后哪儿老了?兰西有点儿替太后不服气地想,但这一想,却惊出了一身冷汗:皇帝居然称那刚刚逝去的尊贵女人为“太后”!难道……不应该是“母后”吗……?
仔细回忆的话,似乎她从灵清寺回来之后,皇帝对太后的称呼就变了。
像是灵光一般,一个画面闪过兰西脑海——皇帝对着太医下令,治好太后赏银五千两,却不说治不好太后要处罚他们。这绝不是因为皇帝仁厚,一个对自己昔日的妃嫔都能下死手的男人,对待太医能有多仁慈呢,又有什么必要仁慈呢?
她抬起头注视他的面庞,没错,他脸上是有倦色,却看不出一丝一毫母亲去世的悲痛。皇帝从前是很孝顺的,为了萧氏气着了太后一事能毫不犹豫地甩萧氏一耳光,更在她分发过冬的东西时特意遣人嘱咐她多给太后些最好的貂皮做衣服。这样的儿子,会在母亲过世不到一天的时候就毫无悲伤之意了么?
此时的无情和从前的孝敬对比,她只能确定一件事——皇帝已经知道太后并非他生母了。
但纵使如此,太后对皇帝终究有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啊。他就算不念生身恩情,总该也有几分感激的,怎么可能是这样的表情?难道,太后当年对他的生母做出过什么,以至于他现在都怀恨在心?
几个念头飞快地晃过兰西的心中,但她脸上却依然是不变的乖巧驯顺:“是,臣妾知道了。”
“如果查出来是谁干的,先问问他的动机……如若……没有必要告诉朕的话,你就直接杀了她好了,不用声张。”皇帝又道:“记住,公诸于天下的凶手,只能是萧氏。”
这当然不劳他叮嘱,但“有没有必要告诉皇帝”的判断标准在哪里?兰西不敢问,只能默默点头,心中却挂上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外头下雨了,幸好你回来得早。”皇帝像是放下了莫大的包袱,淡淡道:“明儿个杏花桃花什么的都该开了,你想去看看么?”
兰西愕然,她经常跟不上皇帝的思维速度,这人的想法忽而在东忽而在西的,根本没法捉摸。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确定皇帝这话并不是有什么玄机,便点了点头,道:“哪儿的花?”
“御花园里头。”皇帝转过头,眼中虽无半分轻松神色,但口气却像是任意一个邀请美丽的女孩子一同踏春的少年一般,既有试探又有几分志在必得的信心:“同朕一起去吧。”
兰西糊里糊涂地就点了头,但她却总觉得这次邀请不太妥当,想了半晌便问:“可是太后丧期之中……”
皇帝似是也觉察到了她的改口,眼中的神色微微波动,却终究化作清浅一笑:“不要紧,只是走走而已,不算游乐。太后不在了,朕觉得心里有一块儿地方堵得慌,说不定看看花鸟会好些。”
“……堵得慌?”
“就算不是亲娘,到底喊了这么久的母后呢。”皇帝扭过头,看着一排亮起的牛油巨烛,道:“多少有些失怙之忧,虽然没那么明显……父皇驾崩的时候,朕也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也是这样的感觉,觉得心里头压着块巨石,喘不上气来。那时候母后……哦,太后,怕众臣为难朕不孝,偷着狠拧了朕一把朕才哭出来的。”
兰西默然,她突然有点同情这个九五之尊的男人。这些话,不知道他和别人说过了没有?先帝驾崩的时候他应该只是个小孩儿吧,她不太能想象一个孩子天生性格就能闷到这种份上,而把一个孩子憋得连哭都哭不出来的话,宫里的环境也不可谓不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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