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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还要强撑:“爹爹,我……”
兰西此时离他近了,又在观察他的神情,看细了也就发现不对了——那人的脸上和脖子上的皮肤有细微的颜色差异,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是面具啊……”兰西声音轻柔,但对于那人来说应是不啻于晴天惊雷,他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明确的惊慌。
“揭了吧,你自己来,”武太师的声音冷森森响起:“应该不用劳动府上的卫护吧?”
那人嘴角浮上一丝苦笑,抬手,从下巴上开始,硬生生揭下了一层皮。而揭去那副面具后,武太师却冷哼了一声:“武砚!早该知道就是你,说,那小子为什么要你扮成他?他真的跑到朔方去了?”
被叫做武砚的人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眉目生得颇为朗秀,居然还真有几分灼灼的风姿,难怪能装出武光凝长兄那大家公子的气派来:“回太师的话,大公子说……说您嫌他无能,便生了投军立功之心……”
“胡闹!他要建功立业,我去同皇帝说一声,什么好差事捞不到?到军中立功……就凭他那射术马术,那是去送命!”太师震怒,抓起几上的茶碗便砸向了武砚眉心。武砚一躲,虽然没被茶碗砸中,却被茶水淋漓地撒了一身,顿时颇为狼狈。
武太师见此,益发愤怒:“你还真敢应他!你配叫我爹爹吗?配称初凝是妹子吗?别忘了你是个什么身份,是卖身葬母的奴仆!许你跟着姓武就当自己是武家人了吗?!这府上的家生子都高贵过你,你……”
兰西眼见着那少年的脸色越来越暗淡,顿感这样有些过分了,便插了话:“爹爹仔细气坏了身子,和这样的下人有什么好说的?打一顿便是了——既然爹爹不知道兄长去朔方的事情,本宫回宫会和陛下说清楚,只是……只是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营救兄长啊。”
武太师似是真听进去了劝,冷哼一声,话却并不是同女儿说:“武砚,你自己出去先领四十鞭子!敢少一鞭有你好看的!”
少年应了一声,默默走出门去,兰西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他像一只绵羊。默默忍受不公平的事情,连反抗的意愿都没有。在他的神色中都写满了逆来顺受。
看着武砚的背影消失,武太师才又开言:“初凝,你和爹爹说实话——皇帝是怎么同你说你兄长的事情的?”
兰西仔细回想了一下皇帝的发言,却益发想抱怨——她真不是属复读机的,甚至可以说,她最不擅长记住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再说,就算她统统能记住,也不能把皇帝所有说过的话统统告诉武太师。
想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陛下只让我带那句话给爹爹,我也问了为什么要这么说,可他只道爹爹明白就行。别的,也就没说什么了……”
“他没说要怎么处置你兄长?”武太师眉宇间戾气一闪而逝。
“没啊,他只说要救兄长出来。”兰西装作呆傻。
“救……他有这么好心?”太师冷笑:“真是你这种小女孩才会相信!”
小女孩?兰西一愣,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多蠢的一件事。皇帝要她带话,她带个话就行了,干嘛装出一幅很牛的架势去拆穿武砚的伪装?她一直想在太师和皇帝面前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傻不溜秋的小姑娘,但刚刚那个叱咤风云明察秋毫的形象,武太师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现在他嘴上说她是小女孩,可心中未见得也还是这么想啊!
她必须打消这个印象,但要达到“打消”效果她得再装多少次傻啊……兰西甚至感到了一丝绝望:“爹爹您何必这么说?陛下说要救兄长时还是很真诚的。他们,毕竟是一起长大的。”
“他要真是念一起长大的情分,就不会撺掇你兄长去什么鬼扯的边疆建什么鬼扯的功业!不是他挑拨,瀚墨怎么会蠢到跑去和那些赳赳武夫混成一堆?”武太师的口气益发地冲:“我自恃一辈子没输过人,怎么养出你们这一对儿不争气的儿女!一个二个都相信那小子是个好人,都看不出他有多阴!”
“爹爹!”兰西听到“那小子”时就知道不对了,急忙出声打断:“做臣子的不好这样说话……”
“果然是女生外向啊?”武太师却丢出一个让兰西从头冷到脚的词:“嫁了人,就处处都为他想了。爹养你这么大,这恩义可都丢在了狗身上!”
“爹您说哪里话!”兰西的脸涨红了:“什么女生外向?女儿只是怕隔墙有耳……”
“这太师府还没沦落到皇帝都能送进来奸细的地步!”武太师一双眼灼灼盯视着女儿:“除非,是你告诉他……”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道理太师怎么不明白呢?这样明目张胆地质疑她,莫说这身体里配套的是兰西的灵魂,就算仍然是正牌的武初凝,大概也受不住自己爹爹这样的明嘲暗讽吧?!
兰西强自忍下了和他翻脸的冲动,可一张脸也已经憋得通红,半晌才道:“既然爹爹这么怀疑女儿,女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此后爹爹若有事,也不必叨扰别人家的媳妇了吧?女儿告辞!”
她一说硬话,武太师反而笑了:“别人家的媳妇?皇帝把你当自己家的了吗?可别想着自己能跑多快了,当心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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