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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管事六名,杂役八名,奴仆八名,园丁两名,火头三名,小厮六名,门童四名,统共三十七人,全部坐在铺在一起的席面上,没有果盘瓜子这般的待遇,唯有竹筒子里灌满凉水,解渴而已。
做苦力的约莫是累着了,这个点都开始睡觉,只剩下六个管事未睡,围成一个圈儿打着牌儿打发时间。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秦云柔看着天上的月色,月亮愈发的圆了。
轰的一声,墙外的更夫第三次敲响了铜锣,铁头梆子打在锣面上头,又脆又响。
秦云柔猛的看向李云深,子时,到了!
外头更夫的铜锣连响三声,提着公鸡般的嗓子喊道:“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听到更夫喊更,院子里聚拢的众人纷纷站起身来,揉着身上久坐而发僵的肩头和腰臀,也有睡着的人被旁边的人喊醒,揉着眼睛哈欠连天的站起身来。
太常寺少卿田立轩本就急着归家,这会儿听到更响,先一步走上前来,对李云深作揖道:“李大人,你看子时已经到了,下官这下可以归家了罢。”
子时已到,圣旨也写明子时之后,各归各家。
李云深没有了阻拦的权利,他看一眼秦云柔,抽回视线,看向站在眼前的神情焦灼的田立轩,颔首道:“回去罢。”
说罢,又看向旁边众人:“太常寺的人都归家去罢。”
太常寺有四个门,这会儿得了首肯,四个门齐齐打开来,原本聚集在院子里的众人流水一般的倾泻开来,朝四个门的方向涌了出去。
“不应该啊!如何都过了夜里子时,那凶手还没有出现呢?难道,他蛰伏十年,等待十年,不就是为了再次招魂吗?”秦云柔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李云深握住她的肩头,把她拉到跟前:“或许,凶手并不在太常寺里面。”
“不!他肯定在的。”秦云柔心道:会不会是遗漏了什么人呢?可是,太常寺里面的公职人员都在这里了,不可能有遗漏的。
这时,太常寺卿许少彬走到李云深和秦云柔跟前来,他颔首对李云深道:“李大人今夜办案委实辛苦了,也早些归家就寝罢。”
“今夜麻烦许大人让太常寺的人配合案情调查,耽误了大家伙儿的祭祖时间了。”李云深道。
“破案为重,不碍事的。”许少彬说。
两人客气了几句,李云深带着秦云柔离开。
秦云柔满腹疑惑,她临出门之前,回过头来,只见太常寺卿许少彬此刻还独自站在院子的中央,他穿绯色窄袖官袍,双手负在身后,仰起头来,目光正看向天上的那轮圆月。
七月十五,月亮又大又圆,月光倾洒在许少彬那张刀削斧刻有了细纹却不减英俊,反而愈发显出沉稳淡定的俊脸上,他的眼眸深沉而睿智,看着天上的圆月,又似在透过月亮,看什么别的人,或者说,在思念什么别的人。
秦云柔迈过门槛,收回了视线,她忽而同李云深问道:“大人,能否让周茂打听一下,十年前,太常寺卿许少彬家中可有人亡故?”
“怎么,还在怀疑太常寺的人?”李云深挑眉问她。
秦云柔在李云深的帮助下踩着小杌子上了车辕,进到国公府的马车里头,李云深也跟着进来。
“不是太常寺的人,是许少彬。”秦云柔说:“初时我听到许少彬这个名字,便觉得有些耳熟,今日一见,才记起是上回大人带我去百丈寺看思思的时候,在供奉弥勒佛的天王殿见过此人。”
“大人还记得我当时说了什么吗?”秦云柔问李云深道。
李云深回忆了一下,他的记忆力一向惊人,后单手支着额头,笑着说道:“你说许大人的话里,似乎有嘲笑众生之意,我当时还说你想多了。”
“是了。大人觉得我想多了,当时思思也说定是我想多了。”秦云柔说着主动握住李云深随意搭在膝弯上的大手:“可是大人,我有很强的预感,凶手和许少彬有关,甚至……”
“甚至,你心里觉得,凶手就是许大人本尊?”李云深反手握住秦云柔主动伸过来的小手,放在唇边温柔地琢吻了一下,后把人箍进怀中,用掌心遮住了秦云柔的双眼。
“好了,查案很辛苦也很累,已经是夜里子时,你先睡下,什么事情都等明日再说罢,我会安排周茂打听许少彬十年前家里是否有亡故之人一事,你快睡罢柔儿。”
李云深的掌心温暖又干燥,耳边的声音也是温柔低沉,秦云柔在一片黑暗当中,渐渐睡意袭来,合上了双目。
秦云柔这一觉睡的很深很沉,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也就是农历七月十六的午时三刻了。
睡梦中,她似乎总是听见一个孩童在唱:十五的月亮,十六儿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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