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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惜所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病房没多久,肃修言也起身离开了。

他仿佛早已知晓隔壁病房中住着谁一样,径直走了过去,开门进入。

床上坐着的人觉察到他的靠近,他转头对他笑了笑:“小言。”

肃修言沉默地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冷淡地开口:“我不是说过了吗?别喊我小言。”

肃道闲又笑了笑,或许是身体虚弱,也或许是那张端了太久的假面已经让他感觉到累了,他现在的神情显得随意多了,不再有那种刻意的文雅:“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喊不了几次了。”

肃修言又沉默了一阵,才开口说:“你放过了我们。”

肃道闲看着他挑了下眉:“怎么,你不是很确定跳下去就能够出来?为什么又认为是我放了你?”

肃修言冷淡地笑了声:“我之前在你的系统里又不是没有死过,还不是被你继续困在里面折磨?这次不过是因为你知道如果我再死一次,可能就真的死了。”

肃道闲微微笑了笑:“我说过,我并不想伤害你。”

肃修言“呵”了声:“这里并没有别人,你这幅虚伪的嘴脸可以收一收了。”

肃道闲依然一脸云淡风轻:“修言,你误会了,我没什么虚伪的,我也说过了,我只是为了让你早点看清你父亲的真正面目,以及这个世界的真相。”

肃修言弯着唇角神色讽刺:“怎么?在你看来,这个世界的真相是怎样的?”

肃道闲淡漠地一笑:“所有的人际关系,不过是利益的绑定而已。所有的感情,也不过是一时身体激素分泌所造成的假象……你如果真诚地去相信了,被榨干价值利用到死的那个人,就会是你。”

肃修言看着他,突然眯了眯眼睛说:“就像静悦学姐那样吗?被你利用到榨干价值,连她的死,都可以成为新的阴谋的一部分。”

肃道闲沉默了一阵,最后他仍是淡漠地说:“我也并不想伤害她。”

肃修言也沉默了,连他这样说话做事从来都不会太多考虑别人感受的人,也不知道该如何谴责这样一个仿佛完全失去了同理心的人。

倒是肃道闲说完,抬起头看着肃修言,有些疑惑:“我给你的第一个世界不够好吗?在那里,不但她还活着,连你的父亲也还活着。我告诉你那里是另一个时空的平行世界,你怎么知道那不是?只要存在过,也足够真实,你能否认在那里发生过的一切?”

肃修言看着他笑了声:“我不否认,我也承认他们足够真实,我几乎都要相信了……但我更相信现实。哪怕这个真正的现实不够完美,许多事情也已无法弥补,但我仍然会选择留在这里。”

肃修言说着停顿了一下,到了真正的现实里,他反倒重拾了对肃道闲礼貌的称呼:“二叔,你已经失去理智了,好好接受治疗,你未必很快会死。”

他已经失去了继续跟肃道闲沟通的打算,只是直视着他:“我来是想告诉你,周邢已经死了。按照警方目前发现的线索,只能断定他是畏罪自杀。至于你迷昏了我和小惜,强制让我们参加你疯狂的‘科学实验’这件事,因为没什么先例,也无法判断你是否要谋杀我们,所以只能算绑架。所以恭喜你,你的罪名并没有很重。”

肃道闲笑了笑:“是吗?我还有做过其他坏事吗?不要把我想象得那么可怕。”

肃修言“呵”了声:“你放心,我也不会为难你。哪怕你再混账,你也是我的二叔,还是个病人。”

他说着苍白着脸咳嗽了几声,抬起手挥了下,神色厌倦:“为了避免被你气死,我还是先走了。”

肃修言从来都不是看人脸色的人,说要走,起身连看也不看肃道闲一眼就要离开。

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没有回头,就这么背对着肃道闲,用同样淡漠的语气说:“二叔,我们也许很像……但我绝对不会成为你。还有,静悦学姐和父亲都还活着的世界,不也是你所的期待吗?”

程惜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肃修言已经在床上好好地坐着了,他还是在看看报表和文件“休息”,就像他从来没离开过这里一样。

程惜没有察觉异样,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搂住他的腰,叹了口气:“我去找肃大哥聊了。”

肃修言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所以呢?”

程惜摇了摇头,不打算向他透露自己听来的话:“我在想,你的性格能长成现在这样也挺不容易的。”

肃修言看着她挑了下眉:“你这话,我怎么听不出来是夸我还是骂我。”

程惜连忙解释:“当然是夸你的意思,就是你从小就长得这么漂亮,又被坏人使劲儿往坏里带,竟然还能没有全部歪掉。只是傲娇了一点点,恶劣了一点点,脾气大了一点点,真的很不容易了。”

肃修言看着她,气得都要扔了手里的平板电脑,咬牙切齿地“呵”了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你见了老大回来,就开始嫌弃我?”

程惜又忙抱着他哄:“哪里,哪里,你哥虽好,但我还是最爱你这款带刺玫瑰。”

肃修言微眯了眼睛看着她,并不吃她这一套,倒是突然跟她算起账来:“你在魔法世界里夸我好看的那一堆陈腔滥调,跟谁学的?你都不嫌肉麻?”

程惜心想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夸他好看还得夸得有新意,她只能说:“大概是我小时候翻译小说看多了的后遗症。”

肃修言又“呵”了声,反正他一直这么冷嘲热讽的,程惜也习惯了,干脆不去跟他计较,抬手摸了摸他的薄唇叹息:“不过那句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唇是真的发自肺腑,你长这样是会让女人压力很大的,幸亏我有个坚强的心脏。”

肃修言沉默了一阵,不知道怎么突然憋出一句:“不用有压力,我觉得你就很好看。”

程惜愣了愣,继而恍然大悟地问:“你是在安慰我吗?你怕我跟你在一起觉得自卑?”

肃修言说出这样的话本来就不容易,他的意图又被戳破,脸颊顿时就有些泛红了,带着怒气地横了她一眼:“我没有在安慰你,我本来就觉得你很好看。”

程惜“哦”了声:“那你也用翻译小说的腔调夸一下我?”

肃修言简直想不到她会突然这么难缠,愤怒地把手里的平板电脑彻底扔到了一边:“程惜,你要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程惜转了转眼珠,假装很失落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只是安慰我,你根本夸不出来。”

也许被她逼急了,他深吸了口气,突然就爆发了:“程惜,你知不知道那晚在赌城你喝醉了酒,有多少人不怀好意地上来搭讪你?男的女的都有!你还不知道你有多招蜂引蝶?要不是我说你是我太太,我都没办法把你从里面带走!”

程惜挑了挑眉:“所以你是一开始就蓄谋把我变成你的太太?后来干脆登记一下假戏真做?”

他更愤怒了:“那是你向我求婚了!你抱着我死活不松手,你还求了好多次!旁边起哄的人都在冲我倒比大拇指了!我如果再不答应,我就被当成什么人了!”

这一点倒是没有出乎程惜的意料,虽然那晚的事情她还是记不清楚,但按照她对自己的了解,如果不是她愿意,没人能强迫她做事,哪怕是她喝醉的时候也不行。

她挑了下眉看他:“那第二天你怎么不解释?”

他看着她冷笑了声:“第二天你醒了后不是就不认账了吗?我解释干什么?自取其辱吗?”

程惜顿时惊讶了:“是你先拿支票本甩我的好吗?”

他又冷笑了声:“我刚睡醒的时候本来脾气就很差,我那时候还没反应过来!”

程惜“呵呵”了两声:“什么没反应过来?你不是在努力假装不认识我?”

他的脸颊更红了些,突然低头咳嗽起来,程惜吓了一跳,连忙揽住他的肩膀。

她想起来他身体还没好,顿时又后悔跟他吵嘴,忙跟他道歉:“好了,算我不对,你别生气,是我始乱终弃对不起你。”

他咳了一阵才停下来,发红的眼角带着些水光横了她一眼:“我听你的语气,好像还是勉强得很。”

程惜继续色令智昏地退让:“一点也不勉强,是我不对,我怎么可以嫌弃大美人。”

他“呵”了声,看起来还是不满意:“我算是明白了,你不过就是看上这副皮囊。”

程惜觉得自己真是傻了,她竟然还会跟他争辩,她干脆就凑上去直接吻住他,赌上他的唇,看他还能不能继续胡搅蛮缠。

她一直吻到他呼吸有些急促才放开,她用手托着他的脸,看着他说:“我觉得你就是欠被我睡,等被我睡上几场,你就老实了。”

他的神色本来已经好了,听到她这句话,又被气得脸色一白:“你想得倒是挺美!”

程惜挑了眉:“我怎么想得挺美了?在系统里的时候,你怕被人看到,不给我睡也就罢了,现在又不需要担心了,你还不肯,夫妻义务要履行的好吗?”

他瞪了她一眼,憋出一句:“不是不给你睡,是睡了就老实,想得挺美。”

程惜顿时欢呼了起来:“真的吗?你肯给我睡了?”

她的重点总是在那个上面,肃修言也是无语,他又气又急地堵住她的唇吻了下才说:“别喊那么大声,这里是医院,大家都在。”

程惜舔了舔唇角对他的主动还算满意,她接着就又挑了下眉:“说吧,你又瞒了我什么事?”

他一愣,接着不太自然地移开眼睛:“你说什么?”

程惜摸着他的脸颊笑了笑:“你呢,性格虽然恶劣,但是你不舍得随便对我发脾气,如果你无理取闹了,一定是有什么事想要瞒住我。

“在系统里就是,你胡搅蛮缠了一通,就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让我自己先逃对吗?你觉得我还会上你第二次当吗?”

他微垂下的眼睫颤动了两下,终于还是抬起来眼睛看着她:“没什么,只不过想起来一些旧事……”

他说着停顿了一阵,才接着说了下去:“还有,我可能还是狠不下心来处理肃道闲。”

程惜叹息了声,凑过去在他唇边又轻吻了下:“修言,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是个内心正直善良的好人?”

肃修言皱了眉看她:“这又是什么评价?”

程惜对他笑了笑:“所以,没必要逼你自己当一个恶人,你不是那样的,你就是你,顺应自己的心意,就够了。”

她说着也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说:“你二叔就是逼他自己去当一个恶人,结果他做坏人太久了,最后迷失了自己。”

肃修言看了她一阵,才垂下眼睛轻笑了声:“你问过哥哥了吧,关于爸爸和二叔的事。”

程惜点了点头:“对,我问过了,不过我觉得这些事跟你没关系,所以没有对你说。”

肃修言又弯了弯唇角,他露出了一个略显讽刺的笑容:“那看来你不知道,在爸爸病重的时候,只有我在病房,他告诉了我一些哥哥和妈妈都不知道的事。

“他说他很后悔自己没有阻止爷爷把二叔送走,那天他们共同失踪的时候,二叔没有说谎。那天他们迷了路,夜里山中的情况又很复杂,爸爸不小心崴了脚,实在走不动了。他让二叔先走,是不想连累弟弟。

“他说二叔并没有抛下他,他让二叔自己回家,二叔还在他身边哭了很久,怎么都不肯先走。他实在没办法,还骂了二叔,骂得很难听,说自己很讨厌他,说他总像个跟屁虫一样很烦,让他快滚,别再碍着自己的眼。

“爸爸骂起人来是很凶的,这一点可能没人比我体会更深刻。二叔被吓得浑身哆嗦,边哭边走,自己摸了出去。也许是接连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夜里和白天的路况差别也很大,二叔在获救后才会记不清爸爸具体在哪里。

“不过就算这样,二叔还是努力带搜寻人员找到了爸爸,他跟着那些人把曾经让他很害怕的路又走了一遍,拼命回忆起了路上的细节,才让搜寻人员能找到爸爸。

“后来爸爸听搜寻人员说过,幸亏二叔还记得一些,不然就算他们努力找,范围也太大了,要找到爸爸,至少要两三天。

“其实那时候的真实情况,是二叔用他自己微薄的力量救了爸爸。哪怕哥哥刚刚那么凶地骂过他,对他来说,那也是他最亲近最爱的哥哥。

“爸爸说,他那时候骂二叔,是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二叔获救了,他也获救了,他们还是亲密无间的兄弟。小孩子之间本来也不会记仇,闹了再大的矛盾,第二天一起玩一下,就会把不愉快忘到了九霄云外。结果从那之后,他竟然再也没有机会跟二叔说清楚。

“他们后来再见面时都已经成年,父亲几次想要对他提起当年的事,二叔却都讲话题轻淡地带开了。他那个样子你也知道,优雅礼貌,却又疏离,他不想谈的话题,你根本没有办法说下去。

“父亲说,二叔小时候其实不是这样子的,他有点被惯出来的娇气,说话做事都很随意,还有一点爱钻牛角尖,犟脾气犯了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缓慢说着,稍微停顿了下,才接了下去:“父亲说,二叔小时候的性格,其实有些像我。他说不知道二叔这些年在国外都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后来这个样子,但想一想就知道,一定不是普通的经历,不然不会让一个孩子性情大变。”

他说完了这些,又停顿了下:“父亲最后只说了一句,他说,‘是我做错了事,不要怪你二叔,对他好一些。’”

程惜听到这里,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说你二叔以前就曾经和周邢一起害过你,难道肃叔叔……”

肃修言看着她笑了笑,摇了摇头:“父亲也许猜出来二叔对肃家怀恨在心,但他应该也没有证据证明二叔参与过什么事,最多会有些模糊的怀疑。”

他说着自嘲地笑了笑:“我父亲这个人,做事很难会受感情的影响,哪怕他内心觉得再愧对二叔,二叔如果真的被他抓到做了什么坏事,他也一样不会手软。”

他又看着她笑了笑:“他和哥哥是一类人,不像我……我才会优柔寡断,被感情左右。”

程惜沉默了一阵,看着他摇了摇头:“修言,你不是优柔寡断,你只是太温柔了。”

他“呵”得笑了声:“毫无原则的温柔吗?那只是软弱而已。也许像哥哥那样,强大又理智的温柔,才是真正的温柔。”

程惜还是摇头:“修言,你和肃大哥是不同的人,但是你也很好……你是我最喜欢的样子。”

他看着她弯了唇角:“你是在哄我?”

程惜抱着他去吻他的唇:“哄你也有,发自肺腑也有,你不知道情人眼中出西施吗?在我眼里,你不但最好看,还最可爱。”

他还是弯着唇角挑眉:“比我哥哥还好看?”

程惜简直想现在就把他扒光了就地正法,看他还是不是随时随地吃自己亲哥哥的飞醋:“你别逼我在医院里就干出点什么来,我已经忍很久了,早就忍不住了。”

他弯了眼角轻声笑了出来,那样子看起来相当得意:“逗你也还挺好玩的……”

程惜恨他恨得牙痒痒,但是面对这么个笑起来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也还是没了脾气,她只能把他抱紧了,免得他突然又要丢了。

程惜还是被他绕来绕去绕到忽略了什么事,比如在他18岁生日那天发生的事。

在她的记忆里,这些事是比那一年的夏令营更加模糊的,毕竟她并不是这场混乱的主角,她也只不过是在那个雨夜里,举手之劳地帮助了一个路人而已。

但那在肃修言的记忆中,却是足以改变一生的一天。

那是他自己的成人礼派对,曲嫣请了许多名流权贵,找了专业的派对策划,办得非常隆重盛大。

他的生日在夏天,他记得那时派对现场都被白色的玫瑰花填满,空气中到处都是馥郁甜腻的玫瑰花香。

他处在典礼旋涡的中心,却有些百无聊赖地想,也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把现场主题搞得这么浪漫,他又不是什么小公主,需要被玫瑰花簇拥。

他曾经有一些空闲站在阳台上,看到了在楼下人群里站着的程惜。

那时她才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女,没有成年不能喝酒,所以她拿着一杯果汁,很无聊地偶尔喝上几口。

她穿着一身像是校服一样的,简单的白衬衫和蓝裙子,看上去跟这些衣香鬓影的宾客们格格不入,但她却没有任何的自惭形秽或者局促。

她只是站在那里,如同一个局外人般看着这一切,就好像在她面前的是这样奢靡华丽的派对也好,是街边熙熙攘攘的夜宵摊也好,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他看着她的样子,竟然有些羡慕,因为她可以自由地表达自己的喜好,自由地选择跟什么人交往。

但除了羡慕之外,他也没有了更多的想法。

那时的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童年的玩伴,她既然已经忘记了他,那么他也不再想去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接着他就被父亲叫走了,父亲依然神色严肃,带着他将他介绍给公司的董事们,他注意到他们中有一个人,看着他的目光总让他不舒服。

他本来也没有去多想,但是随着派对进行到夜里,阴晴不定的夏日突然降下了暴雨,将原本在庭院中纵情享乐的宾客们都赶到了屋里。

原本不算拥挤的室内也突然多了很多人,母亲和父亲张罗着招呼客人们坐下休息,又让佣人准备毛巾和热水。

他看到特地从国外赶回来参加派对的二叔站在父亲身边,他们说了几句话,父亲还看了自己一眼。

然后二叔就径直走了过来,微笑着递给他一个毛巾和一杯热水:“修言,有个叔叔喝多了,还淋了雨,你去书房照顾一下他。”

他接过来毛巾答应了一声,又看了看父亲,父亲远远地看着他,对他微微点了点头。

他转身向走廊尽头的书房走去,他记得很清楚,那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暴雨夹杂着闪电,偶尔照出嶙峋的书架和家具。

他想要抬手开灯,却听到有个人□□着说:“别开,头疼。”

那是个成年男性的声音,他听出来是从沙发上发出的,就走过去借着门口漏进来的昏暗灯光把毛巾递给他,开口说:“叔叔,爸爸让我来给您送毛巾。”

就在他伸出手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拉住了,猝不及防下他踉跄了一下,紧接着就被人紧紧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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