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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旅馆被子不够,包里背了一床小被子,我知道很重,我来背吧。”她眨巴着眼睛,想把包抢回来。
他果断挡住她的手,攥着她往前走了。
香佛山开发得不错,山路都有规整的阶梯,爬起来不算费劲,香佛寺在半山腰,很快就到了。
香佛寺是一座古寺,建筑都未被翻新,红墙绿漆,佛寺古朴而典雅。
寺里有一位老方丈,白天坐在一个禅房里,禅房只有窗户开着,游客可以领了红纸写下自己的祈愿,递给房间里的老方丈,老方丈觉得诚心的合佛缘的祈愿,才会留下,送那人一根红绳。
他们都说老方丈给的红绳是受菩萨庇佑的,拿到的人往往心想事成,很灵验。
不过,每领一张红纸就要五十块,骆笛不信这些,觉得是骗人的东西,就没有去领红纸写祈愿,乖乖地扒着斋饭。
其他同学都很积极,一窝蜂地挤在禅房的窗口前,她还惊讶地看到他也在那。
她失笑,意外他也信这些。
听到有同学哀声叹气地说没求到,过了会,看到他笑得满面春光地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根红绳。
“弯弯,我求到了。”他激动地告诉她。
她坐的地方人很少,他自然地挨着她坐下。
“一根给爷爷求的,一根是给你的。”
说完,他把一根绳塞兜里,一根递给她。
“这个这么贵,给爷爷可以,你怎么还给我…”她皱了眉,摆手想要拒绝。
他直接塞她手心。
“乒乓球比赛我拿了冠军,我有钱,给你求的,你要拿着。”
她看着掌心的红绳,只觉得手心滚烫。
“你为我求的是什么啊?”她疑惑地问。
眼前高她许多的少年却不自然地别开头,耳根微微红了。
“我随便写的,可能只是运气好,方丈就给了我。”
她点头,本不是刨根问底的性子,只笑得甜甜的,把红绳小心放回口袋里。
休息完之后他们继续向山顶进发,原定安排是天黑前爬到山顶,他们定的旅馆就在山顶。
越往上走山路越陡,体力快要消耗殆尽,爬起来也越来越费劲。
在亭子里休息的人越来越多,她想要坚持,但实在是爬到腿软了。
他要背她,她果断拒绝了,这么多同学,怎么好意思?
她死倔,他只好在亭子里为她寻了个位置,让她坐下休息等他,自己去一下厕所。
她点头,不想,等了快四十分钟他还没有回来。
香佛山虽然是有名景点,但靠近山顶也有很多未开发的原始森林,她担心他,就往山下走,想跟他回合。
走到一个岔路口,她不是很记得去厕所的路了,碰到同班的于婉婉一群人,她于是问:“你们知道厕所在哪里吗?你们上来的时候看到程诺了吗?”
听到他的名字,于婉婉脸一沉,很快,又笑着给她指了左边那条小路。
“是那边,我刚才看着他往那边走了。”
她点头,那条路看起来泥泞不堪,有些迟疑,但因为担心他还是去了。
越走,植被越密集,越像进了森林,她不由心慌,一边着急地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提着自己重重的书包,一时没注意,身体失去平衡,脚一滑,顺着泥坡摔了下去。
幸好泥坡不长,前面有巨石堵着,她不至于摔下山,可是,人滚了几圈,全身骨头就像散了架,脚也崴了,站都站不起来。
天渐渐黑了,密密麻麻的森林里,遍布着未知的危险,深深的恐惧袭来,让她想要发抖,想要哭,但她知道,她要冷静,她要保持体力。
她怎么可以死在这里?
之前读过一些急救的书,她检查自己的伤口,估计自己伤得不算太重,然后,隔着一定时间叫他的名字求救。
天完全黑了,听到不明生物的叫声,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害怕地颤抖着。
“程诺,程诺……”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濒临绝境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全是他的好。
终于,不远处撕心裂肺的一声“骆笛!”让她找到了希望,她扯着自己喊哑的嗓子回应。
程诺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自己找到她的心情,想过最坏的可能,在真真切切看到她时,双腿发软。
有很多责备的话,却看到她小小一团缩在那里,脸上身上全是泥巴,看到他眼泪如泉水一般涌出,像被抛弃的小花猫,他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只冲过去,半跪在地上,按住她的头,埋进他的胸膛。
双手紧紧箍着清瘦的少女,有多恐慌,有多不舍,拥抱就有多紧。
开口,声音沙哑到不像话。
“终于…终于找到你了。”
还好你还在这里。
印象中,这是他们长大后第一个拥抱。
***
后来无论多少年过去,骆笛回想起那个夜晚,嘴角还是会浮现浅浅的笑意。
少年不宽厚的肩膀,背着受伤的少女,天已黑,去不了山顶,他踏着坑坑洼洼的山路,只能回到香佛寺。
路上,他还生着她的气,不跟她说话。到了佛寺,已经很晚了,人都睡了,她用手机给安慈报完平安后,他们坐在佛寺的长廊上,叹气,只能在这里将就一晚。
她拉他的手,乖乖认错,他狠狠地瞪她,最后还是认命揉了揉她的脑袋。
“弯弯,你以后如果还这样随便从我身边逃走,我不会原谅你。”
当时的她不知道承诺有多重,轻而易举地答应了。
看到她手腕空空,他向她要了她的红绳,垂了眼,佛寺红烛的光印在他脸上,少年很白,硬朗俊秀,睫毛的数量清晰可数,他温柔认真地,把红绳轻轻系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你出事一定是因为没有戴它,以后一直要带着。”
她看他脸看呆了,乖乖点头。
他怕她害怕,睡不着觉,就跟她一直讲着小时候的事,就在她也有了睡意的时候,他的声音消失了,然后一颗重重的脑袋落在她肩膀上。
她笑了,背她走了那么远的路,怎么不累?
幸好,她带了被子,不会太冷。
她轻轻把被子往他那边拉的时候,突然看到他裤兜里掉出一张红纸,校服的裤兜很浅,应该是因为坐下不小心掉出来的。
她想起白天的事,怀着好奇打开,然后,整个人呆在原地,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他的字迹不漂亮,但看得出很认真地写。
他说:我心悦弯弯,愿佛祖护她一世喜乐平安。
晚风很凉,不知不觉,吹红了她的眼睛,一颗心湿热得一塌糊涂。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摸摸他的头发,那样轻柔。
“光头哥哥,怎么这么笨?怎么会信这些?”
说完,又含着泪光笑了。
“知道你的愿望了,我会好好活着,努力让自己一生平安无忧。”
那个夜晚,月色如洗,空山寂静,佛寺香烛的淡淡香味,轻嗅,嗅得佛祖庇佑的安宁。
两个依偎着的人,谁在谁心间点上了一盏永世不灭的长灯,以佛祖为证,要温暖庇佑你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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