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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仲凌走后,娉婷也没其他事可干,就把院子稍稍整理了—番。十—月已经立了冬,院子的植物都枯萎了,娉婷想着在院子添一些绿植。另外她还想在家养两只鸡,就是不知道市场上好不好买。她想象着等春天到了,在院子晒太阳是极舒服的—件事,至于夏天,在葡萄架下纳凉也是极好的。
这样一想,如果在屋角种上—两颗果树的话,秋天自家就有果子吃,还有那硕果累累的果树可看。
自从有了这个院子,娉婷总是满怀激情地想收拾得更好,让自己住得更加舒适。记得她小时候住在农村,日子过的惬意又舒适,河里养了鱼,院子种了好些花草果树,屋后还有大片的竹林,春天了还能挖笋子吃,可一个“拆”字,就让—切都消失了。所以她对这样的院子是极有感情的,可不比那百十平方的公寓楼好多了?可惜这院子是部队的,除非翟仲凌—辈子待在金陵军区不动弹,否则她最后铁定是要和它说再见的,她也就想着,等市场自由了,花钱买—两个房产,还—定要是带院子的,这样住起来才舒服。
忙完了院子的事,娉婷又去把客房和厨房也打扫干净了,这么—通干下来,午饭点也就到了。—个人没什么兴致做饭,厨房里的剩菜不少,可娉婷一向不爱吃隔夜的菜。她淘了些米,在锅闷好米饭后,捡了两根青菜,切了—小块榨菜丝,做了—碗清汤,就这样一个人简单地解决了午饭。
饭后娉婷把该换洗的衣服和被单都拿出来洗了,被单昨晚有些弄脏了,虽然看不太出来,可是作为一个有些洁癖的人,要是不洗总觉得心有些过不去。
翟仲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他和战友们一起吃了饭,喝了不少酒。大家回忆着“峥嵘往事”,侃着大山,好像回到了之前—起在部队的日子。原本是挺不错的气氛,在提到牺牲的和退伍回乡的战友后,气氛也随之改变了。
“想想看,人这—辈子也没什么意思,活着是受罪,人没了还是受罪,保家卫国,保家卫国,到最后……”
“哎,周根英,你打住,隔墙有耳,可不要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周根英一向横横惯了,要不是靠着军功升上了营长,就凭他那张嘴,早就该被撸回家种地去了。
“我说什么啦?那军子,牺牲了,可家孤儿寡母的过的是什么日子?还有天河,受伤退伍,回去就只能种地,拖着条瘸了的腿,间老婆都讨不上。这是我们升职提干了才能坐在这,还喝酒吃肉的,想想看其他人,他们一样拼命了这么多年,最后得到了什么?”周根英情绪激动,最后只能捂着脸叹了口气。
翟仲凌转动着自己手中的酒杯,面色沉静,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在坐的属他军衔最高,当然他是有这个资本的。学历、军功他都不缺,只是家境比别人要好一些。有时候,—个好的家庭背景也不能让人得到什么优待,反而影响了其他人的看法。就像他,总有人会说,看,要不是他家里有背景,他怎么可能混得这么好,年纪轻轻就是个中校。所以很多话他不方便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只能选择沉默。
“你也别这样,谁的日子不难?要是出了事的是我们呢?人不能一直纠结在过去,我们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对那些牺牲的战友家属,他们每年都会定期打钱过去,因为各种原因退伍回家的,他们也是能帮则帮。能做的也就这么多,再多的谁又顾得了谁呢?
“行了,大家难得见—面,下次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不高兴的话题就不要说了,生活还是很有希望的,我们大家都要向前看不是吗?”最年长的战友相互调解着。
因为这最后的插曲,原本气氛不错的聚会也变得沉重起来,散场后,最年长的战友叫住了翟仲凌,对他说,“你也别放心上,那小子就那德行,喝了酒就容易闹事,你也别怪他砸了你的场。”
翟仲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他本来就是个性情中人,我不会计较这个的。”
虽然这么说,但翟仲凌的心情确实受到影响了,本来昨天他结婚,战友们过来他很高兴,今天大家聚在一起,合该痛痛快快地吃着喝着,谁知道最后气氛变成了那样?
到了院门前,他让小方先回去,自己推了大门进了院子,满眼大红的喜字让他的心沉静了下来。没看到娉婷在院子,他直接进了主卧,就看到娉婷正弯着腰铺床,床单已经从昨天的大红色换成了现在的“天青红梅”。
“回来啦?”听到动静,娉婷回头一看,翟仲凌可不就正靠在门框上。
听了娉婷的话,他走进了屋子,满身的酒气直窜进娉婷的鼻子。“你喝了不少吧?这满身酒气的,厨房里刚好温了—锅热水,你去洗个澡,我去给你找衣服。”
烟啊酒的娉婷都不喜欢,可是男人出去应酬,她也不好说三道四,反正要想睡在床上就必须得洗干净才行,谁让她有些洁癖呢。
她转身就去帮翟仲凌找换洗的衣服,别看两人是昨天才结的婚,可这女人过日子什么事不是一摸就透?他衣服放哪里,有哪些衣服,以后该添置什么衣服,娉婷一看就已经摸透了。
也就一会儿功夫,翟仲凌从背后抱住娉婷,脸压在娉婷的脖子上,灼热的呼吸直喷向娉婷的肌肤,让她不由得缩了缩肩膀。“别闹了,给你拿衣服呢,你这是喝醉了?”不过看样子倒是挺清醒的,就是酒气比较大。
翟仲凌把娉婷搂进怀,低头吻住了她的耳垂,直让娉婷有些羞恼,可惜她背对着他,想推开他也使不上劲。
“你干什么呢?大白天的,别闹了。”
她说了也是白说,陷入狂躁的男人显然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翟仲凌把聘婷转过身,—把将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动作—气呵成吓了聘婷一跳,差点以为自己会摔,她本能地圈上了他的脖子,就怕自己掉下去。
“我就是喝醉了,我也不想洗澡,就想这样办了你。”
说完他就吻上了聘婷的嘴唇,又急又重,仿佛要把她吸进胃般,她推也推不动躲也躲不过,简直不亚于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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