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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不用下地,通常是农忙时节难得清闲的日子。宋榴儿闲下来,就将早上惊蛰买回来的那一块肉分了一半做卤肉,且特意将水分压干了,密封起来也能放个三四天,随取随用。
“下次买肉便不要这么多了,吃不完,放久了又容易坏。”
尤其眼看就要仲夏了,等天气越热,东西就越不好存放。要是每次都让惊蛰下山去现买,似乎也挺麻烦的。
下着雨,惊蛰把梨花木椅搬到廊下,微似照旧坐在那里养神,若是没别的事,几乎能一天不挪地。
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几缕顺着肩挂在衣服上,远看似一幅泼墨山水画。
宋榴儿坐在他边上的小马扎上,百无聊赖地看雨,又看看微似的头发。
雨水的湿气混合着若有若无的清香萦绕在鼻端,她吸了吸鼻子,才意识到这是仙君的发香。
“仙君,扎头发吗?”
微似扭头往她头上瞧,见她自己的发髻梳得还算平整,才点点头:“梳子在我房里。”
宋榴儿进去拿了木梳和放在桌上的发冠玉簪,脚步轻快地跑出来,将微似的长发轻轻一拢,木梳一挂便从头顺到尾,极其顺滑。
宋榴儿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免有些艳羡。
她的手还算巧,虽然以前没有给男子束过发,但眼下做起来略显生疏却不慌乱。巧手翻飞,很快高高束好头发,戴上发冠,中间插一根白玉簪子固定。
“仙君,好了。”她拿来铜镜竖在微似眼前,“你看看,如何?”
她边说着边欣赏自己的成果,一开始还看的头发,后来不知怎么,目光渐渐就落到了他脸上。
散发时仙气飘荡,束发则多添几分君子端方之相。长着这样一张脸,大概怎么样都是好看的。
“别看了。”
微似眼神从铜镜上挪开,刚好与她装个正着,见她呆呆地盯着自己看,不免有些无奈。
宋榴儿惊醒,转头看见铜镜中自己一张呆呆傻傻的脸,猛地咳嗽两声。
好丢脸。
她忙收起铜镜,刚走出来,就见菜地中的小路上走过来一个人。
噢,准确地说是跑过来一个人。
这么大的雨,那人却什么雨具都没带,冒雨狂奔,身上已经湿透了。
“谁啊?”她嘟囔道,等那人推门跑进来,才看清是昨天见过的山神双雾。
双雾此刻狼狈得如同路边流浪汉。一身粗布衣裳湿漉漉的,头发也被雨打散了,几缕头发贴着额头和脸颊垂下来,整个一只大号落汤鸡。
惊蛰弯腰问微似:“公子,这是这座荒山的山神双雾,不知您记得吗?”
微似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什么?真不记得了?”双雾听见了,甩着水跑过来,被惊蛰拦在一尺开外的地方。
他激动地手舞足蹈:“我啊!双雾!老朋友了,怎么连我都不记得了?你这是忘了多少东西?”
宋榴儿翻出新的汗巾递给他:“先擦擦吧,锅里有热水,你要不要干脆洗个澡?”
“不碍事不碍事。”只见他手里捏了个什么仙术,衣服里的水份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蒸发出来,没多久便又干干爽爽。
双雾拿汗巾擦了擦脸上的水,还特意把散下来的头发都媷上去,露出完整的一张脸来,再凑近微似。
“来,你再看看,能记起来不?”
微似唇边微微带起一点笑意:“哦这样好像记起来了。”
双雾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暴跳如雷:“你耍我呢!我就说咱俩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能把我忘了呢。”
宋榴儿好奇地问惊蛰:“他们认识多久了?”
惊蛰眯起眼,想了想:“几千年了吧。”
“!”是她一个十五六岁凡人无法理解的境界。
她便又问:“那仙君一直就住在这里?没有家人吗?”
惊蛰目光黯了黯:“别问了,也别在公子面前提起这个。”
他看见微似和双雾说话,脸上露出的那几分浅淡笑意。
那笑意浅薄,却是发自内心。惊蛰有时觉得,失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在荒山定居的上万年里,公子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温和而恬淡的神情。
恍惚间让他以为时间回到了万年前,现在的微似和最初的他何其相似。
惊蛰眼前聚起一团雾气,他擦了把脸冲进雨中:“我去摘点菜来。”
“诶?下雨了!你拿伞啊!”宋榴儿摸不着头脑。
双雾看着惊蛰冒雨跑出去,谴责地盯着微似:“我叫你平常别总是冷着脸了。你看看,都把人孩子逼疯了。”
“你来做什么?”微似问。
“昨天我看惊蛰匆匆忙忙的,还以为你出事儿了,这不来探望一下嘛?感动吧?”
微似似笑非笑地道:“你探望病人,就是空着手的?”
“嗐,咱们谁跟谁啊,不讲那套虚的。”双雾恬不知耻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穷,只能上山挖野菜才能勉强果腹这个样子。”
宋榴儿:她差点就信了呢。
“客人要留下来一起吃午饭吗?”她准备去做饭,于是客套问了一下。
双雾眼前一亮:“这多不好意思。我不挑食,什么都吃,有劳了。”
早上的肉卤了一半正好还剩一半,本来想吃两顿的,现在她打算一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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