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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车车门大开,空调冷风从车内飘出来,萧恕单膝跪在躺椅前为乔卿久清理脚面。
他手里攥着团湿巾,轻柔的擦蹭过,乔卿久下意识的往回缩,却被攥紧,哄道,“别动,怕有沙子什么的。”
“嗯。”乔卿久乖巧的真不动了,萧恕洁癖没太严重,单纯的因为萧如心的事情而注重手部的清洁。
萧恕的手好看,骨骼分明,手指瘦长,乔卿久吻过含过,在轻重不一的撞击里被塞到过嘴里防止咬到自己过,而今正在清洁踩过地的脚面。
年少相识,交往到现在竟然快四年,心跳依然不会有分毫的缓速,在为萧恕狂跳。
这是乔卿久与美物合同期内的最后一部电视剧,接下来要开始排练为六月开始的全国个人巡演做准备。
在官方发出巡演日程时,微博瘫痪了两次,第一次紧急扩容,粉丝沸腾,口耳相传,干脆又瘫痪了一波。
业内有专业人士频繁分析美物这个操作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循环操作。
若是想做歌手或者是偶像,从开始就不该销声匿迹去拍戏,现在影视方面奖项满盘,何必突然开始为期三个月的巡演?
为了恰饭挣钱吗?那票价是业内正常水平,还通过某些技术手段从根源上努力扼杀黄牛售票,以乔卿久目前的咖位,最贵的vip贵宾席1880一张牌,宛如白给。
就特娘的离谱。
很快这些商业评估师就知道了其实不离谱,他们满脸问号,异口同声的想表达一个意思。
“乔卿久,你正常点儿,我怪害怕的。”
乔卿久的个人巡演在六月开始,八月三十一号收官,她一个人hold住了全部舞台,能跳能唱。
成菲给她伴舞,双人舞台另有小型歌剧,每场都在结束后万人齐呼的“安可”里不得再次反场。
巡演要人半条命,工作的光辉照耀在每一位社畜身上,老板同样别想往外摘。
乔卿久这边梦里都在唱歌和设计舞步,萧恕那边忙得同样脚不沾地,两人的交际时常变成了语音挂着萧恕哄乔卿久睡觉。
他会低低的哼唱安眠曲,等耳机那头传来微弱的呼吸声便停下,偶尔能听到被角磨擦和三两声含糊的梦呓。
值得一提的是萧恕新招的助理之一是个能力极佳,中文水平限于日常交流和他专业词汇的abc。萧恕的另位助理请假回家参加婚礼前把自己的工作内容交付给abc,并且留了把萧恕个人仓库钥匙给abc,“这几个单号的快递,你拆封送到这个仓库就好。”
abc没放在心上,直到他大包小卷的打开仓库门,吓得差点儿把手里的包裹扔出去。
仓库面积约莫有四十多平,墙面立着几个展柜,上面无一不是乔卿久的专辑、杂志、写真照片。
隔日会议结束以后,abc怀揣着疑问问道,“老板,您追偶像吗?”
习惯了abc的英文水平,萧恕见怪不怪的淡然反问,“追星?我追什么星?”
会议室里的员工没还没散去,萧恕忽然喊住人,把自己的手机按亮往投屏仪下一送,“你说这位吗?这是我家小祖宗。”
“……”团队的几位元老见怪不怪,飞速的收拾好自己的电脑或者文件,起身就走。
剩下几位新加入的多少听过自家老板与乔卿久的恋情,无奈萧恕为人冷淡,是个无敌工作狂。他们入职没多久又工作忙,之前不方便问,现在通通坐不住了。
有人大胆提问,“老板,既然如此,能让…”
大胆兄噎住,最终选择了顺着萧恕的话,“我对象非常喜欢你家小祖宗,能麻烦她有空签个名吗?”
“可以,在我家,我说话做数。”萧恕掀眼皮,面不改色的颠倒家庭地位说道,“把你对象名字发给我,要签什么专辑之类的也说一声,回头让你们老板娘给你们安排。”
****
成菲瘫痪在后台努力平复着呼吸,看乔卿久换jk制服,拖着调子问,“采访一下少女,你现在什么心态?”
“没什么心态,十七场都过了,这场马上就结束,还不是平常心?”乔卿久调整了下前襟蝴蝶结的位置答。
“啧,我不是问你这个。”成菲感叹,想说什么又摇摇头,“罢了,去吧,我等下去台下看你。”
黑暗的舞台上追光灯落下来,乔卿久缓缓从升降台上升至水平面,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她的。
没有人注意到刚才的黑幕时分,vip贵宾席上空出的那个位置忽然坐了人。
乔卿久没有唱她的原创曲,而是翻唱了首《富士山下》。
她难得没跳舞,安静的拿着麦克风千回百转地唱,“……我绝不罕有,往街里绕过一周,我便化乌有。你还嫌不够,我把这陈年风褛,送赠你解咒。[2]”
人如果处于热恋中,唱苦情歌实际上是挺难的事情,无法带入。
但凭良心讲,乔卿久唱的感情充沛,若不是知道今天是场告别演出,并且三小时之前乔卿久还发了条微信文字跟萧恕卖萌,萧恕自己都觉恍惚。
按节目单的设置,这是乔卿久终场巡演的最后一个节目,伴奏戛然而止。
乔卿久抢在台下开始齐声喊出“encore”之前讲话,“等下唱,但唱之前我有点儿话想跟大家说。”
于是“encore”变成了“你说”。
乔卿久从架子上取下话筒,朝着观众席走了几步,她站在舞台最边缘的地方,极目扫过整个观众席,为了环保,她的舞台不许带灯牌入场,大家举着手机屏幕晃成星光海。
眼眶被什么东西润湿,乔卿久缓缓开口,清甜温柔的女声荡在诺大的场地上空,“之前怕提前说了,导致我的演唱会票价被炒高,控制不住价格,失去它原本的意义。十八场差不多了,这是我本次巡演的最后一场,同样是我以艺人身份的最后一次舞台。”
全场静下来,有人神色迷茫,有人去碰自己的耳朵,生怕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没有在开玩笑哦。”乔卿久笑笑,双手捧住话筒继续讲,“我16年年底正式进入娱乐圈,到现在20年9月,小四年的时间,沉沉浮浮,想做的都做到了,谢谢大家的关爱,近四年来我单曲、专辑、商业代言包括本次巡演之流获得的全部个人收入将以‘乔卿久支持者’的名义全部捐出,具体的公示明细后面会有由专业人士跟进。”
“流量和艺人代代更迭,每星期都有新的电视剧和电影上映,我并不厉害,前有古人、后有来者,可我是某个人的独一无二。这人是谁大家都知道,就不多说了,大半夜的,狗粮吃饱了难消食。”
“我进这圈子完全是误打误撞,异国恋想给自己找点儿事情做,证明我可以成为他的骄傲,事实证明我做到了。我们的异国恋结束了,他今后回国发展,我可以回家抱着猫做他的小宝贝。”
今天的巡演在邻市,萧恕临时飙夜车来的,没通知到乔卿久。
他压低了帽檐,眸色晦暗,耳侧萦绕着乔卿久的深情表白,没提到萧恕的名字,可所有人都清楚她在说谁。
“谢谢大家这三年来对我的支持和喜爱,愿我唱过的歌、跳过的舞、饰演的角色曾给你过愉快消磨。”乔卿久讲完这句收声,干脆的弯腰朝着观众席鞠躬,“下面为大家带来《清狂》。”
音乐在乔卿久声落时立刻接起。
“方证你我年少。”快唱到结尾时乔卿久背过身,没有在看观众席,直到唱完都没回头。
她摆了摆手说,“轻狂趁年少,清狂趁年少,谢多年陪伴。”
进圈与退圈都利落到拒绝,徒留下个纤瘦的背影。
台下数万人高声喊,“爱你。”
萧恕不知着什么魔,他跟着一同喊“爱你”。
累了一宿,乔卿久被成菲迎进休息室,整个人立刻咸鱼瘫入沙发里。
她随手扯开领口的蝴蝶结,整个人松懈下来,完全没有多余的神经注意到休息室里忽然空了。
萧恕在成菲的指引下轻手轻脚的进门,顺手缓慢地锁上了门锁,这系列动作发出的细微声响,被门外工作人员收拾东西和引到观众散场的广播淹没。
“麻烦帮我倒杯水。”乔卿久唤,半分钟后她向上放着的手掌里多了瓶水,还加了吸管,方便她不起身也能喝到,实在贴心的不得了,她刚准备夸句贴心。
清冽熟悉的男声忽然响起来,“久宝。”
乔卿久扯唇角笑笑,觉得自己累的出现幻听了。
最近忙,她和萧恕有小半个月没见过面了,再缓两分钟就起来给萧恕挂语音。
可下一秒乔卿久住怔愣住,萧恕的脸出现在她面前,他弯着腰低头凝视自己,声音嘶哑,“想不想我?嗯?”
萧恕这种矜贵洁癖的人,衬衫向来穿的板板正正、一丝不苟,现在微皱,脸上泛了细密的青色胡茬。
估计是没少被工作毒打,他也的确没工夫搭理自己外形。
手头的事情刚刚告一段落,订的机票没赶上时间,只好开车过来,幸好齐红提前安排了工作人员在门口接待,否则他根本进不来,这样努力的结果也只是赶上了最后一首和返场。
乔卿久粲然,眼睛里落入灯光的影子,嘀咕着,“想啊,我快想死你了。”
萧恕勾唇,倾身伏下来以脸蹭乔卿久白皙的脸颊。
乔卿久用力别过头,笑着抱怨,手推着他的胸膛,“好痒啊,你不刮胡子。”
“忍着。”萧恕低语,温热的薄唇覆上去,乔卿久轻启牙关,让他的舌尖探进去,鼻息交错着。
“唔…嘶。”萧恕吻的凶,乔卿久吃痛,泫然欲泣小声控诉道,“过分!你怎么咬人呢!”
“亲你而已,过分吗?我明明还咬过其他地方,久宝当时好像还乐此不疲呢,记得吗?那时候我们在温泉度假村。”萧恕循循善诱。
“我不记得了!你闭嘴!”乔卿久气鼓鼓地挣扎。
萧恕带着薄茧的指腹扫过她泛红的圆润耳垂,“那要老公再帮你回忆一下好吗?”
“不要,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休息间外面有人经过的。”乔卿久杏眼水光荡漾,央求道。
按现如今乔卿久的咖位,她的休息室与化妆间通用,是单人间。
为了配合化妆,屋子里实在是太亮了,甚至四面都环绕着半身镜子,他们只要微微仰头,就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还有对方。
这样令感官上太刺激,乔卿久实在承受不住,可某些刚过才被当众表白过的人起了坏心要她必须能承的住。
“不好。”萧恕斩钉截铁的拒绝,他慢条斯理的扯掉粉色蝴蝶结,幽幽道,“我偏要在这里。”
“老公”乔卿久抿唇眨眼装可怜,“我今天舞台超级累。”
“你可以不动,只负责舒服就好了。”萧恕摸了摸她的脑袋,指尖勾到马尾的发圈。
他轻柔的扯掉发圈,长发倾斜而下,吻随之又至。
成菲应该是交代过什么,出于某些极端粉丝闯入后台之流的理由,这家场馆的贵宾休息室在工作区域最里端,平常没什么人过来。
于是今夜休息室里的沙发无端从原位后硬生生的朝后挪了两寸,乔卿久在萧恕怀里被惹哭,头抵在他肩膀上啜泣,两人本就不足的休息时间又少了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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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美物直播业余主播成菲,现在我在fiagt1(国际超级跑车锦标赛)的现场,大屏幕上的赛事可见我们的8号车手是萧恕,他已经整装待发了!”
成菲把镜头偏转,教练模样的人正在交代萧恕些什么,他换了连体赛车服,勾勒出劲瘦的腰身,与其他选手身上五彩斑斓的印了各种广告不同。萧恕的穿黑红色,一个广告都没有,意外的干净张扬。
无独有偶,乔卿久站在他身侧,穿了红色紧身羊毛衫,搭配包臀修身的黑色皮裙,脚踩过膝长靴,飒中带甜。
她握拳作打气状,“对自己有信心吗?”
萧恕没回,单手抱着自己的头盔把人揽到怀里,偏头在她脸颊吻了下,揉了下她的小脑袋,才颔首回,“等下别走神儿,好好看哥哥比赛,等我拿到冠军,就回来娶你。”
“行。”乔卿久含笑损他,“这个flag我听过。”
“你听过个鬼。”萧恕捏她的脸颊,“去坐着吧。”
“略略略。”乔卿久拇指和食指别再眼眶嘴角,对做萧恕鬼脸。
半米外站着的教练哭笑不得,手掌挡住眼睛一副没眼看这对小情侣的表情。
成菲其实更没眼看,工作恰饭,不得不看。
今天的饭恰私活,是萧恕出了机票钱包她吃住旅游过来的,成菲没理由拒绝,火速请了年假,她唯一不清楚的是萧恕这种性子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想要直播自己和乔卿久的日常?
屏幕中的乔卿久活像只小学鸡,和萧恕打情骂俏,赢了就喜笑颜开,输了就扁着嘴装可怜要萧恕哄。
还会跺脚呢。
是粉丝没没见过的乔卿久,快乐到眼角眉梢都蕴着笑容。
弹幕里不知道是谁带头刷了起来。
[愿我久久一生安乐,和萧恕幸福美满,时时如今日。]
随着枪响,数台超跑如离弦之箭从起点蹿出,打头的是绛紫色迈巴赫exelero.
fiagt的赛制是五百公里,换算成本次的赛车跑道共五十六圈,时常大约两个小时。
如果不是专业的赛车爱好者可能很难看完全程,乔卿久能坐家属观赛席,萧恕给成菲买的位置刚好能拍到乔卿久。
成菲时而拍乔卿久,时而拍会儿赛道,实际上拍赛道什么都看不清,风驰电掣过后只能看到虚影罢了。
直播间的人数却不断飙升。
乔卿久开始看不太懂,可爱屋及乌,看多了自然就是懂得,偶尔会有车贴近,萧恕的每个弯道漂移都漂亮到甩对手一大截。
清狂的休息室里聚集了不少人,阿柴被关在门外汪汪叫,得不到理会。
茶几上放着没怎么动过的午饭,鲁花生和冯洲龙占据长沙发,而蒋圣坐着小马扎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抱怨,“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明明能去,都怪这鬼天气。”
“谁说不是呢,干。”鲁花生伸手盲摸到听啤酒,小幅度的仰头咂了口,哀怨说,“都特么的怪这天,什么时候暴雨不行?有特么的毒吧。”
成年人总是纷杂又忙碌,他们三都是昨天早上飞北美的机票,奈何南平忽遇台风,根本飞不了,被困顿于此处憋着气看实时转播。
“我看恕哥今年稳。”蒋圣评价道。
“他今年拿不了冠军,我喊他爹。”鲁花生笃定的说。
蒋圣接腔,“得,就冲你这句话,我恕哥必不可能认下你这便宜而已,爷放心了。”
萧恕最后一圈提速冲线时后面最近的选手还在过弯,从他上车,乔卿久的心跳就如同与萧恕对接,跳得飞快。
赛车这项体育竞技,对于看得懂的人来讲,无疑是场豪华视觉盛宴。
“像我们冲来的是5号选手!”解说激情澎湃,“恭喜5号选手萧夺得冠军!1号选手saker夺得亚军……”
车冲线后速度一时减降不下来,要再开出长长的一段距离坐缓冲才可以。
乔卿久在紫色幻影冲破终点线后站了起来,又愣了愣坐下,手别再脑后整理了下发型,乖巧的叠回腿上,宛如等家长来接自己的小学生,最多不会超过三年级。
冗长的获奖词和颁奖典礼,萧恕身披国旗的走向家属席。
五官那么凌厉的人,眼神却深情到可以融掉人,乔卿久望着萧恕走近,听话的双手捧过奖杯,抱在怀里,头盔被放在旁边的空位上。
下一秒萧恕将肩上的国旗抖落开来披上乔卿久肩头,他忽然单膝跪地,变魔术似的变出枚钻戒。
乔卿久垂眸,看萧恕极尽温柔地托握起她的右手,左手是戴了的,很久之前摩天轮上的那枚订婚戒指,被戴在了离心脏近的左手,右手是空着得。
“我赢了,意中人是不是该履行我赛前的赌约,嫁给我了?”萧恕把戒指戴好,在手背虔诚的吻,呼吸带出的热气烘在手上。
“嫁、嫁、嫁!”乔卿久笑靥如花,催着他快起来,“你不娶我砍死你哦。”
gt国际赛,全国网络电视平台同步转播。
当初乔卿久在退场演唱会上提萧恕,想做他的骄傲。
现在萧恕赢了比赛,把一生荣耀和婚戒都交托到她手中。
这爱恋有上万人见证祝福,以彼此的荣耀为约。
或许这一生起伏无定,悲喜交加,荆棘匍匐或康庄大道,我通通陪你走过,未来一百年也仍愿携手同行。
萧恕x乔卿久
—fin—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最开始我想写两个被宿命裹挟着痛苦的人,暗夜里相拥,阳光里热吻。
从我开始思考他们,动笔存稿,到我打下这个fin,足足花了十个月的时间。
这或许会是我码字生涯里最长的一篇文章,它不是热题材,不符合市场,但我非常、非常喜欢她。
谢谢你们陪了我这样久的时间,三天后开始更洛今的番外,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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