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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沉眠嚷,“对啊所以我总排名比你高两名啊,怎么了。”

迟辰拿了本练习册,卷成桶拍了回去,念念有词,“是是是,高了两名我也是你爸爸,长辈比较大度,从来不在乎小辈青出于蓝。”

前排两个弱智又开始掐架,最后一排的冷漠脸配温柔无害脸三人组熟视无睹。

洛今抱着一小沓小考本进屋,才让这场闹剧得到了短暂的终结。

迟辰绝望的看着洛今问,“不是吧,今天合格的就这点儿吗?支棱姐可太狠了吧。”

支棱姐是他们的英语老师,人狠话不多,每天课前都要小考单词和句子翻译,不合格的本会被扣下来,下午自习去办公室重考。

“……没有。”洛今苦笑,紧接着颀长的身影闪进门,江尽月跟在她身后,手里捧了大叠小考本。

迟辰和路沉眠双双松了口气,重新开始互殴。

江尽月弯手臂拢住手里的本子,冲洛今伸出手,“都给我吧,我来帮你发。”

“不用,我自己发就行。”洛今摇头,江尽月却强硬的把剩下的拿走,她两手空空看着江尽月的背影,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乔卿久知道前情,对他人的感情不予评价,她拉住洛今的手给她塞了几颗柠檬糖,自塞自夸的说,“是代糖,好吃不胖那种。”

洛今收回视线,温柔的点头,“对了久久,刚刚我在楼上拿东西,撞见音乐老师了,她让你有空上去找她一下。”

“行。”乔卿久抬眸看了眼讲台顶上的挂钟,还有十来分钟才上课,下节是语文,她站起来和萧恕交代了一声,“我上去一趟,如果等下上课还没回来,念姐问起来。”

“我就说你被音乐老师叫走了。”萧恕接腔,懒调道。

乔卿久竖起大拇指夸,“哥哥机智。”

为了不影响高三学生上课,一中的音乐教室和室内体育馆都设置在了西面那栋楼,和二班的位置南辕北辙。

乔卿久站在音乐办公室门口轻叩了两下门,听见声温柔的,“请进。”

高中的音乐课和美术课多半是被占用的,主课老师说上句,“今天美术老师出门调研,和我调课了,回头再补一节美术课。”

然后知道毕业你也不会再看到这节应该补上的美术课,音乐课同理。

普通学生一年到头见到这两门老师的次数可谓屈指可数。

但艺术生则不一样,乔卿久虽然不是特长生考的一中,可的的确确是按特长生的身份拿假条的。

去年有两场大型文艺汇演,音乐老师找乔卿久代表一中出个舞蹈节目,她每次都干脆的答应了,两人关系不错,相处融洽。

有两次乔卿久下午出门,正遇上从家里午休完毕回校上班的音乐老师,音乐老师总是笑盈盈的把自己手里的水果点心塞给她。

“久久啊。”音乐老师欲言又止,不太自在的捋了下头发,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下周有个中学生歌手大赛,老师是之前找过你,你回绝了,照理说老师不该再找你的。”

乔卿久乖巧的坐在对面,表情如常。

音乐老师见她并不排除,才继续讲下去,“原本参赛的同学近期练歌太多,忽然咽喉炎了,她是真唱不了。这是个双人比赛,牌亮条顺不跑调就行,你看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帮着应付一下?”

这话说的极有分寸,是真的在征求乔卿久的意见,没有命令的意思。

乔卿久粲然,开口是委婉的回绝,“老师我跳舞的确行,术业有专攻,唱歌真的很一般。”

“嗯嗯。”音乐老师眼底转瞬即逝过一丝失望,马上打起精神来宽慰乔卿久,“没事啊,老师就是随口一问,我再找别人吧。”

她从抽屉里拿出个粉白盒子,递过来给乔卿久,“老师是福建安溪人,老家特产就是乌龙茶,之前总是觉得你们小孩子不爱喝这个,今年回去发现有水果味的了。买了白桃乌龙,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拿回去尝尝吧。”

“谢谢老师。”乔卿久轻声应,双手接过盒子起身准备往外走。

乔卿久并不是个爱出风头的人,从前会为一中出节目跳舞,因为她是半个艺术生,得了学校的优待,理所应当为学校争光。

这事其实没法说,偏要总结的话大概是就是那句:母校就是你能骂,别人骂一句你都得扯头花的玩意。

真不是荣誉不荣誉的事,运动会迟辰求爷爷告奶奶,项目凑不齐人,乔卿久就是目送班级倒数第一也绝不会上场。可你要是让别校说一中全是书呆子,她打死都不会同意。

一中每年在中考时招特长生的名额极少,声乐更是凤毛麟角,音乐老师不容易,乔卿久知道,可她不是什么真正的甜心小可爱,为难她自己的事,她不乐意做,没人能逼她。

跳舞的原因,习惯了踮脚走路,乔卿久扭开办公室门把手时,眼风扫到了盒子上的字——久久。

她骤然停下了脚步。

这盒茶本身就是音乐老师为她准备的,没有在说话前送出,估计是怕乔卿久觉得拿人手软,又在她回绝后送了出来,如果没有写乔卿久的名字的话,可能会是买卖不成仁义在的解围。

却偏偏就是写了,乔卿久这瞬间的心情非常复杂。

人是脱离不了感情的动物,礼物不贵重,但是别人千里迢迢拿回来的。

她回过头,音乐老师已经在低头做其他事情,刚才在墙边接电话的美术老师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在与同事嘀咕抱怨,“阿姨给我打电话,说我家老大又闯祸了,把他妹妹欺负哭了,都当哥哥的人了,还不人省点儿心。”

“害,你家老大才几岁,七岁八岁讨狗嫌,大了就好了。”音乐老师笑着调侃。

“……”乔卿久心思一动。

她早在不知不觉中将哥哥这个名字固有华,连听人随口提及都会想起萧恕。

乔卿久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那天傍晚松开的手,和那句撇清关系用的,“喊哥哥。”

不如气他一下吧,就这一下,我先不告诉他我为什么突然去参赛唱歌,让他来哄我,也让他来跟我说想要亲我,否则我总是被调戏的那一个。

我要他更在乎我一些,我知他在乎,可我要明目张胆的在乎。

交往接近两个月出头,乔卿久第一次心机的想要闹脾气。

“老师,周六比赛还是周日?我来唱吧。”乔卿久转头,音色清亮。

接着拿到曲目的乔卿久就想骂娘,人不作,真的不会死。

谁能跟她说明一下,高中生歌唱大赛,一男一女对唱就算了,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意味不明,既能看成励志,又能看成是情歌的曲目??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文案了,我哭的好大声啊,马上马上我就能把校园安排完了。

昨天wb发了请假,但今天没约上核酸,写完啦。

大概是明天请假qaq,不不不好意思,坐标大连,实在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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