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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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也是见才心喜，不愧是掌门所收弟子，在剑道这一方面是遥遥领先，刚刚那一场，他都快以为这位弟子要在这场不算比斗的比斗中领悟剑意了。

“哈哈哈哈哈，用不着如此谦虚，看来在平日里也花了不少时间训练，不错不错”夫子称赞。

芮语下台时还能看到孟一池朝她身上投来的视线，那一眼十分复杂，似乎包含厌恶之意，又似乎包含战斗之意。

没能让芮语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挑衅之人心有不甘，却没有更好的借口让芮语出糗，只好看着芮语红光满面的朝练武台上下来。

芮语才不管那些人心里的阴暗面，满心满眼想着的便是把今日这一场比斗的心得和顾书意好好说道说道，刚刚那玄之又玄的状态，若不是被打断，芮语觉得自己或许能从中获得点什么，可惜了。

不过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迟早会把握领会到那种状态。

上完这一堂课，芮语迫不及待敲响顾书意小楼大门，从门里飘来一声淡淡的：“进。”

芮语也不在意，大大咧咧的推开门进了小院，顺手把门关上，话说这好像是她头一次踏入顾书意的领地？

意识到这一点的芮语简直浑身上下都开始不对劲起来，在小楼空地内发现满身大汗，已经练出一身汗的顾书意。

都是剑宗大师姐顾书意是年轻一代剑修第一人，但从未有人说过顾书意的外貌，许是顾书意气势太强，一身冷意将容貌掩盖的结结实实，唯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窥见顾书意身上的美。

顾书意无疑是美的，这种美超越了性别的境界，锻炼过后的顾书意更是带上一抹血色，这抹血色让宛如冰雕一样的人儿鲜活了起来，宛如精灵跌落人间，宛如神祗降临世间，令无色的人间添上了色彩。

顾书意擦拭脖间汗水，气息还有些不稳：“怎么？修行上有问题？”

芮语眼睛一眨，将刚刚鲜活的场面埋进深处，如实叙说今日在课堂上的感悟。

顾书意沉思片刻道：“如是没记错，师妹的灵根属火？”

“没错”

顾书意若有所思点头：“若是如此，那大约是摸到了一丝剑意的门槛”

“剑意？！”芮语眼睛闪闪发亮，满脸期待的问：“这就是剑意？”

“每个人感悟剑意的方式不同，相同之处便是在战斗，在生死交错之间领悟感受”顾书意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来比试一场？”

“好！”芮语当机立断，掏出木剑和顾书意相对而立。

很快，小楼内传来钝响，是顾书意和芮语已然交上了手，顾书意这次有意放了水，特地调整到夫子的教育水平，试图让芮语重回之前那一场比斗之中。

然而剑意并不是想能领悟就能领悟的，就算是天生剑体，也必须心性跟得上才行，这一场打的芮语酣畅淋漓，似乎对这几招背的滚瓜烂熟的剑招有了更深层次的领悟。

顾书意也是频频点头，小师妹的进步很快，这样下去，那日的战帖指不定没多久就能派上用场。

芮语也懒得走，就在原地又舞了会儿剑，看顾书意似乎有出门的趋势，顺口问道：“大师姐要出去？”

“嗯”顾书意声音轻柔：“前几日借阅的书籍已经看完了，去藏书阁换几本书。”

被顾书意这么一提醒，芮语想起还藏在她芥子空间里的几本书籍，算来也借阅了不少时间，正巧也去还了，于是匆匆忙忙道：“等等我，我也一道去。”

顾书意闻言停下脚步，在门口处等芮语，芮语往自己身上拍了个清洁咒，这法术同样是从法术书籍之中学到的，对于她这种懒人来说简直就是福音！

芮语一边整理，一边忽然惊觉不对，她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不像是对待死敌，倒像是对待一个新朋友似的，但转念一想，谁说死敌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两看两相厌呢？就目前为止，顾书意给她的感受还算不错，没做什么出格或者令她厌恶的事，等到对方暴露出自己的本来目的再说。

如此这番自我洗脑，芮语理直气壮心安理得的坐上顾书意佩剑，没过多久就就到了藏书阁前。

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小老头，检查过身份证明后便放人进门，半阖的眼皮似乎抬起来看了芮语一眼，但是速度很快，快到芮语没有察觉。